县衙的正堂里坐满了人,许家娘子也被带到正堂聆听结果。
一名卫士正端着两封信给秦卫羽。
一封写着“公”,一封写着“私”,因着不同的机构是不可以去窥探彼此的信件,所以无论是冯显或是刁珏都默默坐在正堂,等待着来自大理寺亲自拆信。
秦卫羽看向两封信,先将展开那封标有“私”字的信,粗略浏览一番,因看到什么有些震惊,但立刻又收敛了表情,并将这封信收起。继而再拿出那封标有“公”字的信。
在场所有人都屏住呼吸,许家娘子惶恐不安,这一次,就连刁珏也有几分紧绷,甚至可以说,最紧绷的就是他。在他心里,依旧徘徊着那个声音……大理寺绝不可能再有一柄双雁剑!
很快,秦卫羽便将信打开了,看到上面的结果,秦卫羽的眸子微微一动,没有及时摊开,首先做的,是看向在场的每一个人。
“秦少卿,到底有没有!”王君平附耳问道,手心儿都冒了汗。
看到两位少卿的反应,刁珏的表情却舒展了些。
对,一定没有,大理寺一定没有双雁剑!
然而,下一刻,刁珏所有的坚持都被彻底粉碎。
秦卫羽将信竖起,使得在场的每一个人都能看到,信中以工整的书法写着几个大字:已确认双雁剑在大理寺。
“什么!”刁珏反射性地突然站起,脸色苍白了不少。
许莲更是浑身无力地朝下一瘫,双眼布满恐惧。
“沈将军的双雁剑此时就在大理寺,那么现在你可以解释下,你手上的这把,究竟是哪里来的?”秦卫羽垂下视线紧盯许莲,已见许莲壮硕的身子开始微微发颤,早先的嚣张跋扈已经不知消失到了哪里。
恍惚了好一会儿,许莲终于意识过来事情的严重性已经蔓延到了何种地步,突然跪地连连磕了三个头:“大公明鉴,我……我真的不知道这剑是怎么回事!这与我无关啊!”
“与你无关,与谁有关?”王君平顺势逼问。
“是我父亲……我父亲……”许莲慌张地解释,“这、这只是我在收拾父亲遗物的时候发现的……”
“如果只是收拾遗物,你又如何知道这柄剑意味着什么,又为何会趁夜将剑埋于土地?说……”秦卫羽弯下身,用那鹰隼一般的眸子对向许莲,“你究竟还知道什么,还隐瞒了什么?”
“我……我是真的不清楚这柄剑的来路,只是孩提时偷听到了一些……”许莲浑身发着颤,不知从何说起,但又立刻抬起头看向秦卫羽,“偷听到我父亲在与一个人对话……我才知道这柄剑的事……我父亲是想将剑交出去的……是那个人不让我父亲交的,说我父亲要是交了,必受死罪……我听了,我也害怕……”
“那个人?”秦卫羽面露狐疑,与在场几人交换了下视线。
这件案子里,还藏着其他什么人吗?
秦卫羽继续沉声问道:“那你可知,你父亲见的是什么人?”
许莲抽动嘴角回望秦卫羽,一副既想说,又害怕的样子。
秦卫羽感到,许莲正在害怕什么,而且明显是针对自己。
“没事,你说,无论什么结果,大理寺都会秉公办理。”
许莲吞咽唾液,垂眸思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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