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除了上回给的三钱定钱,这一趟顾春竹又得了二钱银子,她把银子小心的装在自己的荷包里边往村里赶边琢磨着自家的余钱。
钱庄存了的三十八两,这段时日又去郝氏家里送猪肉的花了点钱,吃喝最近也没省着,就靠着卖男款荷包赚了几两银子,这月事巾刚起来还没卖多少钱。
这家里拿出二两银子这过年也得紧巴巴的过了,买不买房就看罗新兰有没有这个魄力了,她这二两银子一定是支持的。
到了小河头村,远远就瞧见了一个撑着伞带着面巾,捂得严严实实的女人站在柴门前的大树下,顾春竹加紧了步子就赶过去。
“你找谁呢?”顾春竹紧了紧背篓,飘着眼打量着她,若不是刚跟英子母女辞别,瞧这装束还以为是罗新兰呢。
“是我。”苏朵儿把面巾摘了下来,大大的透了两口气。
“你来干嘛,你大哥还在刘家起屋子不在家哩。”顾春竹绕开苏朵儿就要走,不想跟她闹腾点啥,现在家分得干净,除了每日的孝敬粮和两老的身体,旁的都管不着。
苏朵儿匆匆追上几步,站在柴门口也不迈进去,张嘴就骂着:“顾氏,谁叫你多管闲事的,我的亲事用不着你管!”
“谁管你了,我管你什么了?”顾春竹放下了背篓就出来,站在苏朵儿跟前比她还高半个头,从气势上压倒了她。
“就是管了。”苏朵儿往后推了几步,矫情的把伞遮住微弱的阳光又把面巾给重新戴上了。
隔着面巾,她这嘴里的话说出来是闷闷的,带着愤恨的指责,“昨日就是你指使我大哥来搅黄我的亲事的,要不是我以死相逼我爹娘还真不把我嫁给许哥哥了。”
“我只把我看到的如实说了。”顾春竹眼神里带着坦荡。
她听苏朵儿对那许秀才叫的亲热,跟喝了人的迷魂药似的,她也不愿意跟她掰扯转身就想要走。
“你撒谎,我今天见过许哥哥了,他说只是途经!”苏朵儿高声道。
顾春竹顿了顿步子扭过头挑眉看着她,没好气的说道:“他说啥你都信,他让你吃屎你去不去?”
骂得苏朵儿发愣的间隙,顾春竹去拿了背篓从里面抓出几个男款荷包,在苏朵儿眼前晃了晃,“瞧瞧,眼熟不!这木莲镇就我一个人卖,只供给抱香楼的头牌送给恩客的,我那日可瞧他戴了,难不成这荷包也是他捡来的?”
这荷包她自然在许文俊身上见过,绣了字她还多看了两眼。
苏朵儿捂着耳朵,一双眼角尖尖的眼睛就瞪死了顾春竹,“我不信,你肯定是诓骗我的,你就是见不得我好,你个贱人……”
“贱人骂谁?”
“贱人骂你!”
骂完苏朵儿琢磨过不对味来摘下面巾想要跟顾春竹再骂,顾春竹已经从院子里拿了一根又大又粗的木柴出来。
这样的木柴落在身上得多疼啊,苏朵儿尖叫了一声,“啊!我大嫂要杀人了!”
“你叫得再响亮一点,好让村里人都觉着你是真的疯了这样许秀才也不娶你了,给一百两都不娶。”顾春竹把木棒轻轻的拍在掌心,眯着眼看苏朵儿。
苏朵儿的嘴马上就紧抿了起来,她蹬着脚就往外跑,“我去告诉娘,你欺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