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子就制止,“可能再洗一遍就好了。”
“算了,不洗了,掉就掉吧,我看看我的脸皮有多厚,能掉多久的皮。”事已至此,顾春竹只能无所谓的洒脱的耸了耸肩膀,吩咐刘妈妈,“给我找一个面纱出来,我遮遮丑。”
刘妈妈都愣了,从没见过哪个内宅主母能对容貌的事情这么不上心,发了好一会儿的愣才给顾春竹去拿遮脸的面纱了。
顾春竹也不是无所谓,只是除了自己看到自己的脸扎心了些,平时还得该干嘛干嘛啊,人不是得活着嘛!
“夫人,那个贱蹄子那院子里,咱们还去吗?”刘妈妈看着戴着面纱的顾春竹,虽说遮住了大半张脸,但是额头什么的还是皱巴巴的,看着一张脸上的肌肤都坏透了。
“先不去了,这脸吓到人不好。”顾春竹也不是丝毫的不介意自己的脸,想到那个祈颜姑娘好大的耐性,之前倒是未曾露出马脚。
气归气,她还是问了一句,“她送去的那汤,将军喝了吗?”
“没喝,咱们将军正派着呢,谁不知道将军心里只有夫人啊。将军前脚刚将那个贱蹄子赶走,后脚就把这汤赏给书房看门的喝了。”刘妈妈说着,也得意洋洋的扬着眉毛,为顾春竹高兴。
“据那个看门的说这还是细炖了三个时辰的老鸭汤,好喝的很呢,看来这贱蹄子也不止会弹个风骚的小调,还是学了些本事来的。”说了,刘妈妈想到安安也是跟着祈颜姑娘学琴的,自知口误,急忙改口道,“像咱们小姐学的就是正经的琴棋书画,那小贱蹄子专门学的勾引男人。”
顾春竹也不是个小心眼的,对于刘妈妈的口误也不计较,听到顾春竹没有喝祈颜姑娘送去的汤,她面纱下的唇角也微微的上扬。
她轻轻摸着自己的脸,自己变丑了,也不知道望哥介意不,至于他惹来的烂桃花就让他自己处理去。
顾春竹摸自己脸的这一幕看在刘妈妈的眼里,就是她抑郁了,她开口劝道,“夫人一定会好起来的,这家里的女主人您坐的稳稳的呢。”
“我没事,刘妈妈你去忙你的吧,我再睡会儿。”顾春竹也无事可做,就只好躺在床上休养生息。
“是。”刘妈妈识趣的退了下去。
不知道是不是胡斐给的药效还未完全挥发,顾春竹挨着枕头就又昏昏沉沉的睡去,梦里脸上一直是热乎乎的。
等她醒来的时候,是有人扯掉了她的面纱,顾春竹惊醒的坐了起来,急忙抢过面纱捂住自己的脸。
看着眼前的苏望勤,她从未想过有一天会这么在意自己的外表,低声而又有些恼羞成怒的道:“望哥,你好端端扯我面纱做什么,我这脸都不能见人了。”
苏望勤一双深邃的黑眸里倒映着顾春竹的模样,睡一觉的功夫,她的脸上又起了鳞片一般的一小片一小片的死皮。
听到刘妈妈的回禀,苏望勤就放下手头的事务赶来了,看着顾春竹的模样,他眼眸里泛起心疼,伸手轻轻抚摸她的脸,“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