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好像是江先生的女朋友,在镇上另一所小学支教!”阿健解释,他也是昨晚才知道温漪这个人的,“而且我听江先生一同来的人说,这次他来卡加村是为了来见他女朋友。”
原来是这样啊,借着慈善之名出公差,又借着公差之名与女朋友会面。
深山高原,冰天雪地,情人之间相会,挺好的。
沈瓷将捂暖的手缩回来,搓了搓:“我昨天下午和扎西的妈妈谈好了,下个月让扎西回学校,住宿,学费我来出。”
她突然转了话题,边说边往毡房里走。
阿健也很快跟了进去:“好,回头我跟校长说一声。”
“麻烦了,只是他腿现在不方便,尽量安排他和曲玛睡一起。”
“这个肯定,我会安排的,为这事我也去他家跑了好几趟了,只是他妈一直没答应,可能是被那年的事吓坏了,又怕他去学校再添麻烦。”
沈瓷没吱声,看了一眼拥挤的毡房,问:“这家人呢?”
“哦,放羊去了,晚上才回来,是县里给你借的地方,你先住着,没事。”
“不用,我晚上就走了,下午能不能给我找辆车去西宁?”
“你要去西宁?那正好,江先生那些人下午也回西宁。”
沈瓷想了想:“那算了,我自己想办法吧。”
不知为何她排斥和那男人呆一起。
阿健不明就里,没多问,突然又想起一件事:“你这次怎么一个人来的?”
“什么?”
“昨儿个曲玛还问我呢,说从伯伯这次怎么没跟你一起来。”
沈瓷只觉身子猛一晃,刚捂暖的手又凉了。
这地方真冷啊。
“他忙,所以让我一个人来看看孩子们。”
“哦,这样啊,回去之后替孩子们给他问声好,前几天他寄来的书我们都收到了,孩子们很喜欢,还有这两年他汇过来的钱,真的…都不知道该怎么谢他好。”阿健耿直的笑。
沈瓷却一直背对着他,良久之后才听到她深深喘了口气。
“知道了,你的话我会带到。”
……
江临岸带着温漪回了镇上,两人单独吃了一顿午饭,匆匆一趟这是难得的独处时间。
之前随行的联盛人员都已经被安排在宾馆休息了,因为大雪耽搁了一晚,所有人都迫不及待地想要离开这鬼地方。
宣传部那边重新安排了机票,下午从县里出发往西宁赶,计划晚上入住西宁机场附近的酒店,第二天再一同回甬州。
沈瓷也是夜里的航班,她托吉仓给她安排车子,结果吉仓安排一圈还是把她交到了联盛手里。
“他们也去西宁,麻烦捎一程吧,实在没多余的车了!”
县里宾馆门口,领导和校方送行联盛队伍,沈瓷站在一辆五菱面包车旁边。
车内探出来一个用围巾口罩包得严严实实的脑袋,那是江临岸的秘书。
“这车都塞满了,坐不下,让她去其他车上挤挤。”秘书颇嫌弃地看了她一眼,知道这就是昨晚兴师动众让大伙儿去山里找的那个女人。
沈瓷看了眼秘书露在外面乌溜溜的大眼睛,回头看着吉仓:“不行的话我自己想办法。”
“你自个儿能想什么办法,姑娘,挤挤吧!”吉仓急性子,开门就要把沈瓷往车里塞。
秘书已经在这穷乡僻壤熬了一夜熬得满肚子火了,不耐烦地推了沈瓷一下:“都说挤不下了!”
“……”
毫无防备,沈瓷无端被推得往后倒,加上她昨晚受寒身体还没回复,这么一推倒是摔了一下,手撑地,她眉头皱了皱。
吉仓被弄得也上火了,他昨晚就看这个小秘书不顺眼,满屋子的人就她一个直嗷嗷,娇生惯养不说还毫无涵养。
“娘的我就不信了!”后面他骂了一句藏语,卷着胳膊就要上去扯那个小秘书,眼看都要打起来了,阿健后边立马拦着。
沈瓷:“算了,大不了我今晚不走了。”
吉仓:“不是,没她这么办事的!”
可沈瓷懒得跟她这种人争论,阿健瞪着车里的秘书,回头跟沈瓷说:“实在不行我明天开车送你。”
正僵持不下间打头那辆越野车的司机过来。
“前面那位先生说让她坐我们的车。”
沈瓷:“……”
阿健:“……”
小秘书:“……”
吉仓倒是反应快,推了沈瓷一把:“那最好,你去坐他的车,他车里有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