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份惺惺相惜,在困难时相互扶持。
自从来了北城,我们渐行渐远,中间多了一层难以跨越的隔阂。
顾景坚持守在医院里,我也就回了酒店,当时已经很晚了,看着电梯一层层上升,到了我所住的楼层,心开始慌起来,之前每晚这个时候门外都会有踹门声,我怕出了这电梯会遇上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心都悬起来了。
幸好,我走出电梯,走廊里什么也没有。
我拿出门卡迅速开门进去,正要关门,门框上忽然多出一只手,吓的我魂飞魄散。
“这位美女,长夜漫漫,一个人多无聊,开个价,陪哥哥一晚。”
伴随着轻佻的语气映入眼帘的是一张很好看的脸庞,那是我见过除秦朔之外,最好看的一个男人了。
骨节分明的手,一双特别妖魅勾人的桃花眼,饱满的额头,挺直的鼻梁,薄唇,温柔的五官组合成一张惊艳的脸。
秦朔是那种冷峻的,给人压迫感,让人捉摸不透的,而眼前这男人,就像是从画里面走出来的,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
可语气作风,又十分轻佻风流,举止又比女人还风情万种。
忽然,男人摸了一把我的脸,十分欠揍地说:“这脸蛋挺滑啊。”
我从男人惊艳的容貌中缓过神来,看清是人不是什么脏东西,心中怒意升起,打掉男人的手,怒瞪着他:“给我滚,否则我叫保安了。”
男人不怒反笑,一张好看的脸往我面前凑近,酒气喷薄在我脸上:“原来还是一位刚烈的美女,这脾气我喜欢,喜欢。”
酒气让我下意识皱眉,男人不顾我的怒气,伸手过来抓我,我吓的猛的将他推了一把,他踉踉跄跄的倒在了地上,走廊都是铺着地毯的,他这摔下去也没什么大事,倒是醉的起不来了。
我也懒得管,迅速将门给关上。
本来就够累了,回到酒店还被一个酒疯子调.戏,心里难免不爽,我放下包去洗漱,等我出来时,本以为外面的男人已经走了,他却不停的踹门,这声音让我想起之前每晚都会有的踹门声,后背一阵发凉。
我走过去透过猫眼看见男人就倒在门口,并拿脚不停的敲打着房门,我怕出去又被男人给缠上,走到床头给前台打电话,让酒店的保安将人给我带走。
很快,酒店派人来了,将人带走消停了一会儿,那男人又会回来了,以相同的姿势倒在门口敲门,嘴里还囔着:“美女,出来陪哥哥聊聊,哥哥有钱,你开价,哥给得起。”
我从来没遇到过这么奇葩的事,又让酒店叫人把人给我弄走,但是没多久那男人又来闹,反反复复,酒店的人最后都不管了。
我烦躁的扒拉了一下头发:“还有完没完了啊。”
我索性开门出去,看着倒在地上的男人,拿脚踢了他一下:“你到底要怎么样,我跟你上辈子有仇啊。”
男人忽然上来抱住我的腿,醉酒让他十分难受,却还嬉皮笑脸的从钱包里掏出银行卡,迷迷糊糊的他将名片也顺道掏出来给我:“美女,都给你,你想怎么花就怎么花,就陪哥哥聊聊,一晚就够了。”
我接过名片跟银行卡,看了看名片,除了一个名字跟一组号码什么都没了,这算哪门子名片,不过呢,至少知道这男人的名字,陆炎。
我可不会让一个陌生男人进房间,可如果我不理他,他一定能折腾一夜。
我的睡意都没了,索性说:“你在这里坐好了,不许再敲门,否则我亲自把你从十五楼扔下去。”
男人醉的可能都没有听清我的话就点头,我让他先放手,他也就真放手了。
我进屋拿了抱枕,水还有软毯子,费力的将他扶进口靠着房门,给他喝了水,盖上软毯子,我则抱着抱枕盘腿坐他对面,就这样将门大开着,我们在门口相对而坐,真唠嗑起来。
从男人醉醺醺的话里能捋出,他是失恋了才买醉,拿着钱找人倾诉。
原来是我误会了他,他是真找人聊天的。
每个人都有不如意的时候,聊着聊着,我竟然坐在门口就睡着了,可能是这段日子被诡异的踹门声给吓的不敢怎么睡,现在有人陪着聊天,心安定了不少,也就渐渐放下防备睡着了。
等我醒来时,是在柔软的大床上,陆炎已经走了,就留了银行卡跟名片还有一张纸条在我床头。
纸条上写的是一串数字,银行卡的密码。
我迅速掀开被子检查,发现自己并没有吃亏,这才松了一口气,我其实心里也是闷得慌才陪他聊天,没想过收钱,这个男人真是奇怪。
看了眼时间,已经中午,赶紧洗漱,刚要打名片上的电话把银行卡给陆炎送过去,医院打电话过来,让我赶紧过去一趟。
张曼丽出事了,顾景没在医院,电话才打我这里。
我立刻打车过去,还在病房外就听到里面激烈的争吵声,病房门口挤了不少人,议论纷纷。
我抓住关键词,正室找上张曼丽来闹了
电话是张曼丽让护士给我打的,她那金主不敢出面,她没人可求助,找上我了。
我正要挤进病房,一双大手忽然抓住了我的手腕,我回眸凝住了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