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了,他应该和这位玘亲王没什么仇恨吧,怎么感觉他在看他的时候那么不喜呢?
虽说近段时间情势的确岌岌可危,但到底还没有抬到明面上来,应该不至于有这么明显的针对吧?
施朗的心理活动南苍术自然是不知道的,见施朗态度这般恭敬,心里骂了句“虚伪”。
“也不是什么大事,”南苍术看着他,开口道:“就是本王不明白众位现在,究竟是在关心皇上呢,还是在担心五皇子,又或者,在担心别的。”
他说得意味深长,对上他视线的人都不禁心神一震,都不约而同地跪地,施朗的心一抖,忙跟着跪下,道:“王爷明鉴,臣等自然是担心皇上安危。”
“哦?”南苍术挑了挑眉,笑了一声说:“既是担心皇上安危,那为何本王不见你们进去探视?除了少数,你们竟是连问都不曾问一声,施大人,你也没问皇上的情况,不知这是为何呢?”
几句话,说得在场的人哑口无言,没有人敢在这个时候说话,也不知说什么,毕竟先前问及皇上情况的史官和户部尚书等人都已经进去探视了。
南苍术冷笑一声,看着他们就像是在看一个笑话一样,半晌后南宸因殿内来请而暂时离开,南苍术见状哂然,再看向众人已经收了眼中的冷意。
“好了,证据与否诸位大人不必操心,眼下当务之急便是皇上的病情,就劳烦诸位大人先在此等候了,具体情况,晚些时候自然会让人通知诸位。”
说完,南苍术转身进了乾安宫,留下地上跪着的人好半天都不敢抬头。
晚上,南苍术回去的时候已经快过亥时了,锦娘看到他进门便让辣椒进去放洗澡水,她知道他这一天也够忙的,所以也就没有多问。
倒是南苍术,到了床上后搂着锦娘道:“对不住丫头,近段时间可能都会如此,晚上太晚你不必等我,先睡吧。”
明知道她现在身子不好,可他却连最基本的照顾都不能。
锦娘没什么困意,听他这么一说心里很不是滋味。
“我想等你就等了,没有你我睡不着,”她在他怀里蹭了蹭。
南苍术心里暖,抱着她一手在她的腰上轻揉,虽然现在离显怀还早,但他听说怀孕的人腰都会觉得不舒服。
锦娘拿着他的另一只手把玩,最终还是忍不住问道:“今天宫里怎么说?四叔情况还好吗?”
太后现在还不知道此事,她和娘一直待到吃过晚饭后才回来。
南苍术闻言轻叹一声,将今日一天宫中发生的事大致给锦娘说了一遍。
锦娘听得也跟着叹气,最后捏紧了他的手,抬眼看着他。
“现在宫中连个做主的人都没有了,只有辛苦你和爹了。”
玄虎的子嗣本来就少,宫里现在相当于一个说话有份量的人都没有,眼下朝臣们能依仗的也就只有玘亲王和宸王了。
南苍术将她的手包在手心里,微叹一声说:“辛苦倒是不至于,就是陪你的时间少了。”
再一想到今日临走之前四叔说的那些话,他现在都不清楚该如何决定了。
尽管他说不累,但锦娘还是听出了他言语中的疲惫,心里疼得很,抱着他的脖子往他怀里靠了靠,“等忙过这一段时间就好了,我只要你平平安安的,以后不是还有很多时间吗?”
虽然她也想时时刻刻都跟他在一起,但这种事情显然是不可能的,他还有他的事情要做,他现在已经不是在如意村的时候了。
只是为什么,她会怀念那个时候的日子。
南苍术没有再说话,只抱着人的手紧了紧,屋内陷入了安静。
第二天,锦娘醒来的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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