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干这种腌臜事?这里是荒郊野岭,应该有狼夜行、熊出没,你就牺牲一下,做个陷阱,引狼出洞,解决大家吃饭问题。”
“为什么是我?”
“你肉多。”
……
赵拦江夺了中原七侠的马匹,坏了七侠的杀敌建功的大计,没有丝毫停留,继续以内力催马,向一线天奔去。
两个时辰后,终于进入横断山系。
一种熟悉的感觉,从他心头升起。
九年前,十四岁的他应征入伍,穿着不合身的盔甲,成为大明征西军的一名小卒,每次执行任务,他都第一个冲在前面,以一把制式军刀,搏命的打法,逐渐脱颖而出,战功越累越多,在十九岁时,成为一名游击副将。
如今,军刀只剩刀身,还断了一截,用两片木板一夹,以牛筋缠住,成了如今的横断刀。
再往西三十里,便是一线天。
赵拦江策马前行,忽然一支响箭呼啸而来,射在他身前地面之上,一只十余人小队从黑暗中出来,喝道,“站住!”
赵拦江停马。
“来者何人?”
赵拦江深吸一口气,“大明征西军风字营副参将赵拦江,有要事求见梁总兵!”
众人手持弩箭,对准赵拦江,为首那人笑道,“巧了,本将军也是风字营的副将,怎得却不知道有你这号人物?”他回头问众人,“你们听过嘛?”
众将士纷纷摇头。
那副将道,“依我看,定是西楚派来的奸细,给我拿了,押去见包大兴包将军!”
……
公孙述身形微闪,红
缨长枪抵在萧金衍咽喉处,“你再说一次?”
萧金衍道,“滚……”
公孙述眉毛一挑,动了杀机。
“……滚长江东逝水,浪花淘尽英雄。公孙大侠身为白面枪神,一把长枪使得如长虹贯日,如长江之水滔滔不绝,天下英雄无不佩服。”
萧金衍一边说,一边装作不经意的样子,将红缨长枪拨开。公孙述听得这家伙马屁连连,很是受用,道,“继续说。”
萧金衍又道,“只是却有个遗憾……”
公孙述又将长枪抵住他咽喉,“什么遗憾?”
萧金衍叹了口气,“以我武功,断然不是白面枪神的对手,我认识晓生江湖的一个朋友,他正在编纂一本江湖英雄谱,以你的武功,列入英雄谱是板上钉钉之事,只可惜,今日我若战死,你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枪法,便无人帮你传名,所以有些可惜了。”
说着,他又将红缨长枪拨到一边。
公孙述道,“这确实是个问题,你说该怎么办?”
萧金衍道,“公孙先生,你我之间没有深仇大恨,你之所图,不过要杀宇文天禄,说实话,我跟他也不是很熟。若真打,我也不是你对手,不如这一战算我输,如何?“
“什么叫做算你输?没打怎么能算?”
萧金衍挠头道,“那可如何是好?”
公孙述单手持枪,内力微吐,以二人为中心,划了一道三丈大小的圆圈,道,“我让你三招,三招之内,你若能将我逼出此圈,算我输!”
他看出萧金衍境界低微,别说三招,就算是三十招,萧金衍也奈何不了他。萧金衍笑道,“那我可就不客气了。”
“你用什么兵刃?”
萧金衍道,“我没有兵刃,不过以前习武之时,学过几招枪法,不如前辈将长枪借我一用,晚辈也班门弄斧一番。”
公孙述傲然道,“俗话说,一年出刀,三年出剑,一辈子练枪。你学过几天枪法,当着我枪神的面,使出来也不怕别人笑话?”
萧金衍道,“好说,好说,我脸皮比较厚。”
“接枪!”
萧金衍一把将红缨长枪接过,只觉得枪身颇重。
寻常枪杆,多以椆木所制,以红椆、白椆居多,也有以桑木、白蜡,因枪杆需有韧性,练到极致,可以随意弯曲,对手以兵刃格挡,也可以绕过对手击中,但公孙述枪杆以精钢打造,实属少见。
萧金衍道,“好枪!”
公孙述笑道,“还算识货!”他竖起三根手指,道,“三招!”
萧金衍以内力催动枪身,勉强抖了个枪花,道,“请赐教!”说罢,他运起内力,长枪向左边一指,喊道,“第一招!”
又向右边一指,“第二招!”
公孙述心中冷笑,自己让他三招,这小子竟然不识好歹,连续放了两个空招式,他心中打定主意,等三招一过,他将使出一记海底捞月,这也是他赖以成名的空手夺枪术,然后好好羞辱这小子一番。
萧金衍喊道,“看好了,第三招!”
说罢,他将长枪横握,腰间猛然用力,使出一个投掷标枪动作,红缨长枪划出了一道优美的曲线,落入了悬崖之中。
红缨长枪是公孙述用了几十年的兵刃,早已与公孙述融为了一体。他见到此情形,暴跳如雷,怒不可遏,骂道:“干你老母!”双手如爪,向萧金衍喉间抓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