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隐忍不发,不过是想看看事态能被影响到什么地步。然而这不过须臾之间的事情,到头来,竟然是个笑话吗?
是谁创造了这个笑话?
老皇帝冷眼看着跪在地上两个面色苍白的人,视线幽转到楚青的身上,见她丝毫不被额头上的印记所影响,坦坦荡荡的站在那里,任由世人瞧个仔细。
“贵妃娘娘说的证据,就是这个?”君清宸转过头来看着文潄:“本王还从来不知道,贵为妃的文娘娘,居然是同那坊间小儿一般,胡作非为。还是说你是仗着自己的势,就可以凭白的污了本王的人?”
文潄的嘴角笑意微僵,眯着眼睛看着跪在下面的几个人。想到深夜那人信誓旦旦的与自己说的一切,她此刻难免是有些怀疑其真实性了。
如今不但没有将楚青怎么样,自己倒是先陷入了泥潭当中了。
她偏过头来,见老皇帝竟然没有说一句话,心中暗沉,笑那男子的承诺终究不过是狗屁。心中悲凉,文潄的面上却是浮起了一丝的难过:“宸王殿下说的中,本宫倒是忘了,楚姑娘,是享誉整个神煌大陆的神医呢。其医术,又岂会在鬼医先生之下?”
“贵妃的意思是咱们天陆皇朝的神医胜过了南域的鬼医,倒是一件可惜的事情了?”
文潄眉色一凛,看向盯着她死咬不放的君清宸,声音微低,在众人的视线中缓声道:“本宫没有这个意思.....”
“既无,那贵妃娘娘可还记得自己之前说的话?”君清宸微微的斜靠在软垫上,不急不缓道。
文潄抿着唇。 大厅里已是极度诡异的安静了下来,无人敢大口的喘一口气。就生怕如同自己会在这场流血的硝烟中当个倒霉的替死鬼。
文潄伸手抽出袖口里的金丝帕,微微一抖,擦了擦自己的眼角,轻声泣道:“本宫自然是记得。只不过本宫见玉蓉这丫头哭的悲切,又想着这丫头是我们看着长大的。她有几两的心思我们也是知根知底,所以,她一哭,本宫全信了。”
老皇帝对于她现在的言行举止虽然可恨,但比起对付慕容家来,她的这点招恨,实在是算不得什么。
所以,她文潄,根本就不惧。
慕容玉蓉不可置信的瞪大双眼,她张了张口,仍旧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她惊恐的看着四周一个个向她投过来的或轻讽或鄙视的眼神,一双大眼里登时就含了泪水,她一下子瘫倒在地上,一下子就失了神!
坐在上方的老太后冷哼一声,偏过头去,不再看跪在下面的慕容玉蓉。
她怎么也不会承认,这样的蠢货,是慕容士族精心教出来的!
文潄一句话,轻飘飘的就将事情压在了慕容玉蓉的身上,偏偏此刻慕容玉蓉还一言不发。众人便都当她承认了。
老皇帝暗道一声可惜,然而事已至此,再拖下去,也只是浪费里面而已。他冷眼瞧着慕容玉蓉,冷声道:“朕,再给你一次解释的机会。”
上位者一向说一不二,此时竟然愿意给慕容玉蓉一个机会,众人只道老皇帝终究还是在意慕容世家的。
那对慕容一族的惧意就更深了。然而这事放在慕容一族的身上,那几个人,是怎么也笑不出来。
老太后的大哥,慕容玉蓉的祖父阴沉着脸盯着瘫倒在地上的慕容玉蓉,视线微移,遂盯上了站在那里的楚青。
感受到那丝不同寻常的视线,楚青眼角余光瞥过来,却未曾在众人当中发现什么。
慕容玉蓉瘫在地上不说话,老皇帝的脸色越来越沉,少顷,忽然冷笑一声:“朕之前尚且念你是个未出闺阁的女子,又是皇家养大。给了你一成回府的机会。你既然如此不珍惜,那便将这机会留给其他人也罢。”
这其他人自然是指慕容家的其他嫡女,那用来招待女眷的地方,登时气氛就好了一些。说实在话,很多人真的很羡慕,也很妒忌慕容玉蓉那打从生下来就注定好的命运。
如今见她也不过如此,很多人的心里,也就放心了。
“父皇可是打算放过慕容玉蓉?”看着老皇帝有要放人的意思,君清宸忽然开口,然而不等老皇帝有所表示,他便轻声道:“还是说在你们慕容一氏的眼里,我天陆皇朝的律例,于你们来说,便是一张白纸黑字?”
在场姓慕容的,闻言皆低下了头,老太后的哥哥当即便开口道:“皇上息怒,殿下息怒,臣管教不周......”
“既管教不周,那便不用慕容家的人来管教了吧。”君清宸冷声打断,他看着瘫倒在那里满眼期盼的看着他的慕容玉蓉,嘴角勾起一抹嗜血的笑:“来人,将这个女人给本王拖下去,执行棍刑,一直打到死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