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只一眼,就叫路遥吓的猛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连手中的金丝扇掉在地上也没察觉到。
那张脸,那张她日夜都想撕烂的脸就出现在她的眼前,她又如何能不惊?楚青瞧着她的面色从一开始的震惊到愤怒,最后只剩下了满目的阴狠。
古宛伶微微睁开双眼,朝着冷着眼瞧过来的楚青露出一抹笑容。
路遥退后一步,大喝:“来人啊!”
屋内伺候着的宫女还未明白发生什么事,就听见铠甲撞击的声音从门外传来,楚青却是不惧,不过几个阔步便闪到路遥的身前,那路遥大惊,还未开口,便被楚青一巴掌打的倒在地上。
“你!你个贱人!来人呐!”路遥何时吃过这种亏?那双淬了毒的双眸狠狠的瞪着楚青,却忽然听见一阵轻轻的笑声。
只见刚刚还躺在床上的古宛伶忽然坐了起来,她似乎没瞧见自己的母亲被人打了一般,笑呤呤的盯着楚青:“你今天若是能将我带出宫去,我就将解药给那个女人,如何。”
路遥大惊:“伶儿!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我当然知道啊,”古宛伶从床上跳下来:“到了今天还被父君发现那女人还活着的事实,除了徒增父君的烦恼之外,也只能说明你无用。”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我要一个无用的母后做什么,”她看着沉着脸盯着她的楚青,满是不在乎的笑道:“倒不如跟在我所喜欢的人的后面,逍遥一生。”
古宛伶的思想与常人不同,直到这个时候楚青才真真切切的感受到。察觉到她对自己过于执着感情,她的心中忽然闪过一丝不好的预感。
门外重甲的声音越来越近,楚青蹲下身子,无视路遥的尖叫声,自她的怀里摸索出几块令牌出来,古宛伶当即指着其中一个黑色令牌道:“那道令牌可以出宫。”
楚青沉默收到身上,伸手在路遥的脖颈之间微微一掐,路遥还未来得及呼出一句话,便觉得自己眼前一阵发黑,头脑晕乎乎的,伸着的手没有一丝的力气,徒劳的在空中挥舞,却是抓不住一样东西。
御林军恰巧跑了进来,被吓跑的宫女被他们提了进来,见古宛伶完好无损的坐在床上,登时就跪下道:“公主,属下救驾来迟!”
“无碍。”古宛伶忽然拉着楚青的手就往外走,跪在地上的御林军有些疑惑的望着她的背影,古宛伶却是头也不回道:“本公主去找父君。我母后生病了,劳烦将领将我母后送回宫中去吧。”
“这,”古宛伶遭刺杀的事情还没过,他们的神经正处于紧绷的状态,所以听见‘来人’二字的时候才会冲了进来。
只是进来之后,竟然只是公主的一句带着路皇妃回宫?
古宛伶全然不管身后,拉着楚青便走,她脚下生风,似是心情不错。楚青眯着眼睛看着她,着实不知道古宛伶打的什么主意。
感受到她的疑惑,古宛伶低头轻笑一声,将缠于自己脖子上的白纱揭了下来,露出之前被楚青针扎而留下的黑色针孔:“你一般不出手,出手就是我解不了的毒。楚青啊,在这个世界上,我最敬佩的,果然只有你了。”
“你既知我要来,为何不直接将我抓起来。”
“抓你?抓你做甚?”古宛伶有些诧异的回头看她一眼:“抓你你就会给我解药了?还是说,抓你,顺便你再利用牢底下的那群人,来对南域皇室做些什么?”
楚青抿唇不语,古宛伶轻笑道:“楚青,在医术方面,我自觉不如你。可在权术方面,你劝你最好还是不要在我面前玩这些。咱们都是女人,安安静静的过自己的小日子便好。”
“至于那个女人的毒,你完全可以放心。出了宫之后,我自然是会给她解药的。”她拉着楚青的手轻快的笑道,仿佛被威胁生命的人并不是她一般。
远远的,忽然急匆匆的跑来一个小太监,大老远的看见她们便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公主,不好了!边城垒墙被毁引发暴民涌动,现在已在京城集聚千人之多,加之之前战乱的消失,京城内的许多乞丐都加入了他们的队伍!”
“怕是不过一刻钟的时间,那些暴民就控制不住了!皇帝特令奴才请公主亲自领军剿民!压制住暴乱!”
楚青拧了眉,脑子里闪过还在京城当中的唐菱柔等人!一直抓着她的古宛伶闻言轻笑:“听闻父君当年骁勇之姿无人能及,如今正是见识的好机会。你回去与父君说一声,我会在南域最高的山顶上,看着他如何定江山。”
她说罢,转头笑呤呤的盯着楚青道:“我们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