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你不是在宫里吗,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古宛伶忽然嘿嘿笑了两声:“你是不知道,我那父君不知从哪儿找了个野种,硬是说是我的皇兄。还想借我的手还治好他身上的伤,你说我这么骄傲的人,怎么可能会听我父君的话?所以我便与他说我们南域的摄政王殿下将神医大人给关起来了,我要亲自去将神医大人接出来。”
哪知她一来的时候,竟然看到了这么一番好戏!
她面上似蒙了一层的冰霜,但因在黑夜之中,倒叫人瞧的不是太真切:“我说摄政王殿下,你是否该解释一下。你的人,为什么会拿着火药的舌引呢。”
皇甫元澈抿着唇,脑子里闪过皇甫庆的脸,他声音微哑,带着一丝的怒气:“若本王知道,那该就不会与公主一样躺在这里了!”
“若是以往,本公主倒是一定会讽刺摄政王一番,可是看在你有良心的份上,”古宛伶忽然勾起了唇角:“本公主就不予追究了。”
天牢被炸,错乱巨石之中她寻不着楚青的身影,她甚是着急。而关心则乱,当她终于看见楚青的身影的时候,楚青的头顶之上赫然落下一块巨石。
她飞身过去已然来不及,就在古宛伶懊悔万分的时候,是他皇甫元澈不顾自己的安危,飞到了楚青的身边,代她受了那巨石一角的撞击,接着才抱着楚青和凤儿两人滚落到了这暗洞之中。
楚青闻言心中微微一颤,视线落到皇甫元澈那狼狈无比的身上,她身子微微一动,凤儿便知她心中所想,登时将楚青抱的更紧了:“青丫头,人心叵测,这两个人一个塞一个的忽悠,你可别单纯的上了他们两个人的当!”
古宛伶闻言,登时觉得喉间有一口血,那个该死的凤儿也不想想之前巨石落下来的时候,又是谁夫她扫平了落在身边的飞石!
她努力的抬起头,恶狠狠的瞪着凤儿:“我跟皇甫元澈再能忽悠,也没有你忽悠!你以为你脸上贴了一个皮面具我们就看不出来了?恐怕你不知道吧,你脸上的那张皮,都已经破了!”
古宛伶话落,凤儿微微一怔,下意识的就伸手朝自己的脸颊处摸去,果然在接近耳根后方摸到了一处破损。
凤儿赶紧捂住那露出来的肌肤,虎着脸盯着楚青。
早在凤儿捂住之前,楚青便眼尖的看见她那露出来的肌肤,光滑细腻,似有一层玉光。仅冰山一角,就让人叹为观止。
楚青忍不住多打量了凤儿几眼,心里对凤儿的年龄产生了巨大的兴趣。
古宛伶叹了一口气:“这些都不重要。青儿,你过来给我瞧瞧,我的腿好象断了。”少顷,她忽然想起什么似的轻讽道:“不对,青儿,你该先给舍弃南域前来救你的摄政王殿下医治才是。”
末了,她忽然语锋一转:“你也可趁机向咱们的摄政王殿下讨要些好处!”
楚青轻咳一声,那本来想坐起来的身子不动身色的躺了下去。如若不是环境太黑,那众人定当是能瞧见一抹红色悄然的染上楚青的面颊之上。
自打天陆开始,皇甫元澈对于自己的计算就没有停止过。在看见皇甫元澈的那么一瞬间,楚青确实冒出了这么一个想法。
然而她没有料到的是,古宛伶居然就这么大方的说出来了。
她有些尴尬的抚住了自己的额头,凤儿却是以为她头疼,将她搂的更紧了。
皇甫元澈又何尝不知楚青所想,他睁着一双红瞳淡然的瞧着空空的洞顶上方,原本还因自己没有后顾之忧的跳下来而烦躁的心,忽然就平静了下来。
方才他还有一丝担心恐慌,然而在古宛伶说楚青的心思之后,他反倒镇定了下来。心里隐隐的,莫名的还有些期待。
期待楚青到底会怎样来威胁他,或者,利用他?
皇甫元澈的期待古宛伶并不知晓,她脑子里此时一派的清明,很多想不明白的事情忽然就想通了。
宫中一行,那质子被带走时南域遭遇藩王叛变,就是皇甫元澈与君清宸之间的较量的最好的证明。
两人之间的对决绝对不止这么一次,而楚青又深陷其漩涡之中,以她的智谋,又岂会不明白?
又岂会在不知道是否真正危险的情况下,踏入这南域天牢之中?
古宛伶嘴角勾起一抹淡笑。
她忽然就对这几个人之间的较量产生了一丝的兴趣。尤其,是她一直所追寻的青儿,这个表面看起来极为冷漠的女子,那隐藏的光环之下,是否真的如她表面一般淡然?
古宛伶的嘴角忽然勾起一抹恶劣的笑来:“或许,咱们的摄政王殿下,你也可以趁机,向咱们的青儿姑娘,讨要些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