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抗了,也就由得这个狠心拒绝自己的女人继续撩拨他的心思了。
古宛伶瞧着皇甫元澈微白的面色,面上挂上一丝戏谑的笑容,几个阔步便蹲在他的面前,面上扬起一抹非常恶劣的笑容。
“我说摄政王殿下,你怕是没有想到,你自己竟然会有这么一天吧。”她上下打量了他颇为狼狈的身躯,嘴角的笑意加深,无视皇甫元澈投过来的带着威胁性的眼神,继续不怕死道:“你说,若本公主将你这般模样宣布天下,你说,这个世上,还有谁当你是南域的战王?”
皇甫元澈眉着微拧:“公主这般做,对你有什么好处?”他的名声纵然毁了,但影响更大的,难道不是她古氏的皇室吗?
古宛伶颇为无所谓的耸了耸肩膀:“你应该也得到我父君找到儿子的消息了。所以这南域的天下,与我无关。”
“青丫头!”皇甫元澈欲再说什么,凤儿忽然一脸紧张的跑了过来,她面色露出一股子的焦急,一把拽住楚青就往后拖:“快,快跟我走。”
见此,古宛伶迅速的拉住了楚青的另一只手,瞪着眼看着凤儿:“你们要到哪里去?!”
凤儿看着楚青被古宛伶拉住,登时就急了,她一把搭住古宛伶的手:“你快些松开!”她刚刚听见一阵脚步声朝这里跑了过来,以她的耳力,还隐隐的能听见佩刀撞击铠甲的声音。如今她们正在南域国界,此时来的穿铠甲的人,不是南域的士兵又是何人?
见凤儿面色有异,古宛伶抓的更紧了:“不松!你可别忘了,刚刚是谁救的你!”古宛伶心中着实生气。
一看凤儿这模样,定当是她知道发生了什么。虽然救的她们的人不是她,但她这模样,是打算将重伤垂死的皇甫元澈给扔到一边吗?
其实把皇甫元澈扔至一边也没什么,重要的是,那凤儿竟然是想将她也给扔下?
简直是太可恨了!
古宛伶眼中陡然迸出凌厉之色,正要怒喝,忽听周遭草丛传来一阵悉悉索索的声响,一直闭着眼睛的皇甫元澈忽然睁开了双眼,手中下意识的紧紧握住。
古宛伶方才拉住楚青时,意识到凤儿要将他们抛弃,所以她一只手拉住楚青,另一只紧紧的拉住皇甫元澈。
她的手骤然被紧紧握住,心中仿若漏跳一拍。然而眼前忽然出现的人却让她没有心思去看皇甫元澈的表情。
只见四周之中忽然出现了身着南域铠甲的士兵,为头顶的一个远远的瞧见古宛伶和皇甫元澈的时候,连忙小跑着到了他们的面前:“属下参见摄政王,参见公主。”
见来的是自己人,古宛伶微微松了一口气。然而她的手却忽然一痛,偏头,就瞧见皇甫元澈有些深沉的眸子定定的看着眼前的男子。他满眼冷意,然而看向那士兵的眸子中却透出一丝丝的探寻。
探寻?
古宛伶被脑子里忽然蹦出来的字感到一惊,随后她偏过头来,眯着眼睛打量着眼前的士兵。圆脸大眼,看起来虎头虎脑,很是老实的模样。
那四周跪着的士兵腰带上系着紫色的玉带,是用来防守边林的御林军。古宛伶作为手握兵权的公主,在选头领方面,大多数的情况下,她都是在场的。
然而眼前的这个男子,她却是从未见过。
两道如质般的视线落到他的身上,然而那士兵却是低着头,身形没有一丝的慌乱。
“属下奉皇上之令特地在此等候公主和摄政王。”他头低的很低:“皇上得知天牢被炸,早早的便派了人在八方通道道口接应公主和摄政王。公主,殿下,请随属下回宫复命吧!”
皇甫元澈轻嗤一声,忽然压低声音怒喝道:“本王倒是不知,一介小小士兵,竟然也能知晓天牢四周有八方通道!”
那跪着的男子微怔,古宛伶已快速的抽出腰间软剑,一下子便架在那人的脖子上:“本公主亦从未见过你!说,是谁将你提拔上来的!”
即便被刀架着脖子,那人亦一动未动。少顷,他睁着一双圆圆的眼睛淡定的看着古宛伶:“属下自然是皇上提拔上去的。”
古帝?
古宛伶面色微变,一边的楚青忽然拎着她的后领向后一拖,一道光亮自古宛伶的眼前闪过。她那还未来得及收回的发丝便被切成两断,轻飘飘的掉落在地上。
凤儿一个旋身,手里不知何时抽出几个黑色暗器,一下子就向着那铠甲男子甩去。那男子几个提着刀几个轻跃便躲开了去。
他远远的落在地上,面上神色依旧波澜不惊,只是那眼底的神色却是涌起了一股子令人不舒服戏谑:“公主,殿下,属下是来奉皇上这令带你们回去的。公主殿下如今重伤,还是万不要随意动弹比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