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这么些来的逃亡,倒是成了一个笑话!”
她与唐菱柔自认为自己伪装的够好,这天下也是想来就来,想去就去。可没想到,不过是因为找到了唐菱柔生的儿子,那古帝便能做到如此地步。
枉她们还认为活的潇洒自在,如今被狠狠的打了脸,她除了冷笑,还能说什么?
皇室不愧是皇室,如果他要寻你,普0天之下皆是皇土这句话当真是不是空口说说而已。而你所认为的找不着,是因为皇室根本就没有下力气去找你而已。
凤儿垂下眼睑,遮住眼底的神色。
楚青不疑有他,楚千墨忽然扯了扯楚青的衣领:“娘亲,好象有人来了。”
几人微微一怔,楚青一把拉住凤儿就往一边的隐蔽处躲去。被她抱在怀里的楚千墨忽然动了动身子:“娘亲,那个可怕的大叔身上肯定有令牌,我们出去的时候,肯定有用处。”
虽然他身上从老太监那儿顺了一个令牌,但多总比有好吧。
楚青眼底泛起一丝的笑意,凤儿在一边摇了摇头,忽然压低声音道:“如楚千墨这般聪慧的孩子,我还是第一次见。想必他的父亲,也定当是个人中龙凤。”
凤儿话落,楚青微噎。脑海里浮起君清宸的脸,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什么好,只得紧紧的闭上嘴,不发一言。
楚千墨很快就跑回来了,手里还抓着一块令牌。他喜滋滋的跑到楚青的面前,颇有些邀功的意思:“娘亲,怎么样,我没有猜错吧?”
被凤儿抱在怀里的君思奕忽然轻呤了一声,楚千墨吓的立即将手里的令牌给扔了出去,紧张兮兮的蹲在君思奕的面前,眼泪汪汪的转过头来看着楚青道:“娘亲,你救救小奕奕吧。”
楚千墨发誓,小奕奕真的是他见过的最可怜最可怜的孩子了!
楚青根本就来不及有所动作,眼睁睁的看着那块令牌高高的飞过墙头,她轻叹一声,视线落到君思奕的身上,眉头拧了起来。
君思奕得的根本就不是病,他的身子是虚,是长期营养不良的虚。任何大补的东西此刻给他吃下,于他来说,那都是毒。
倒不如像现在这般,让身体保持一个平衡,待到出宫之后再进行慢慢调养,他才能养的好。
她手腕微转,几根银针扎在君思奕的身上,他那紧拧着的眉头便松开了,隐隐的,还有一丝解脱似的舒爽感。
楚千墨小心翼翼的抓着他枯如鸡爪的手,心疼的一时之间说不出话来。
凤儿低头看着君思奕,忽然低声道:“这孩子也着实可怜。若非他的身份,我和菱菱,倒是不介意将他收养下来。”
楚青闻言,眸子微微一亮:“当真?”
凤儿不过是因着君思奕这孩子太过于可怜才这般说,如今听楚青那略带喜意的声音,忍不住抬头看着她:“你有办法?”
她拧着眉头,摇摇头道:“我不管你的脑子里有什么想法,你最好就此打住。天下人虽皆有侠义之心行侠义之事,但也要看那是什么事。
这孩子的天陆皇朝质子的身份就绝对不允许他出了这南域皇宫的一步,更别说隐性埋名与我们活下去了。”
楚青定定的看着凤儿良久,轻笑一声:“你说的有理。”
凤儿点头,紧紧的抱住君思奕:“你进来的时候该是看见古宛伶在大闹南域吧?我进宫的时候虽然比较匆忙,但也看见了她是与那个皇甫元澈一起的。
古宛伶一直是南域皇室的象征,皇甫元澈是南域战事的象征。这两个人水火不容,却是因着南域忽然多出来的太子而走到了一起。
她这么一闹,怕是到最后,会得到一个叛国的名声。”
凤儿越说越心惊,所有的事情几乎在脑子里都有了联系。若真像她这么想,那么这一切,就是有人在背后刻意为之。
古宛伶手中的兵权一旦和皇甫元澈的兵权联合在一起,那么动荡的就绝对不仅仅是南域。再加上质子君思奕的死亡而引起的天下合攻而为之的话,南域可谓要被血洗一遍!
如果再曝光唐菱柔是天陆皇朝的唐氏一族的嫡女的话,那与南域皇帝苟合的事情势必会被曝光。
无论唐菱柔与古帝之前如何的相爱,于乱世来说,那都是一桩丑闻!一桩绝对能够引起天下大乱的丑闻!
界时,那已经听闻质子君思奕死讯而来的天陆皇朝的大军势力会被围在南域周边的各国的军队讨伐,一个不慎,就连天陆都会遭受绝对的重创!
凤儿觉得自己想明白了什么,又似乎什么也没想明白。
她只知现在很危险!
在南域的所有人都很危险!
“走!”凤儿呼吸微微急促,猛的抬起头看着楚青:“你快带着楚千墨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