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夫人连忙去扶。
便剩下兄弟三人。
谢万金百思不得其解,“长兄,三哥,你们说祖母这到底是什么意思?我怎么听着阿酒要养别人了,我这心里怪难受的。”
谢玹道:“杨国舅身为皇亲国戚,流连烟花场所,德行有亏,欠钱不还,是仗势欺人,我去写折子。”
三公子说完,大步离去。
“哎……”谢万金来不及多说一句,这人就没影了。
“长兄。”谢万金回头,刚好谢珩也从他身侧走过,他追了两步,“长兄你干什么去?”
谢珩道:“我去问问。”
少年头也不回的走了。
谢万金喃喃道:“问什么啊?祖母都问不出来,你去就有用了?”
……
院门内。
温酒正倚在小池塘边上喂鱼。
身边几个叽叽喳喳的说着话,她一句也没听清。
前世她那么想嫁人,结果一辈子也没嫁出去。
现在她就想好好的做个老姑娘,怎么还有这么多烂桃花?
难道老天爷就喜欢捉弄人玩?
“将军来了。”红堂眼尖,一见来人连忙连忙喊了一声。
一众侍女行礼问安。
温酒手一抖,把整盘鱼食全倒进了池子里。
暮色里,锦鲤争食纷纷跃出水面,水花四溅。
少年解了玄甲,行来时红袍翩飞似火飞扬,偏偏鬓若春风裁,一派桀骜风流。
“长、长兄。”温酒不知怎么的就结巴了,“我方才想了许久,真没借银子给别人……”
谢珩一路行来想的挺多。
若是温姑娘有喜欢的人,他是把姑娘嫁出去还是把人招赘当上门女婿。
阿酒这么能赚银子,若是旁人贪她财物,有心算计可如何是好?
若是那人爱她容貌,是个薄情寡义的好色之徒该这么办?
小六都从来没让他这么发愁过。
可一见面,温酒忽然来这么一句。
谢珩忍不住笑,“阿酒,你方才就一直在想这事?”
“对啊。”温酒点头道:“长兄来,不是为了问我这事吗?”
谢珩轻咳了一声,“算是。”
温酒不解。
谢珩靠在栏杆上,眉眼字在暮色里变得隐隐绰绰。
少年问她:“阿酒啊,你喜欢什么的少年?”
温酒愣了好一会儿,脑子实在没转过来。
谢珩就这样一直看她。
温酒抬头,看着月上柳梢头,没说话。
少年在她半步之遥的地方,举头望月,“万金……嗯、你四哥那样的,你觉得怎么样?”
温酒想了想,笑道:“四哥挺好……”
“就拿谢万金来说,爱笑的少年最会骗姑娘!”谢珩正色道:“阿酒,你眼睛要擦亮些。”
温酒:“……四哥赚银子也挺快的,和我是同行。”
谢珩:“……”
少年不说话了。
就这样静静的站在她身侧。
温酒忍不住问道:“长兄,你是不是有什么话要和我说?”
“嗯。”谢珩难得的沉着冷静,看了她许久,才开口道:“你不喜欢的人,不管是什么身份都无需曲意逢迎,若是看上了谁,为兄就帮你抢回来做夫君。”
少年这话说的太正经。
温酒迎着风,看着他,半响没说话,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她忽然想起了,前世谢珩府里那些美人,若是全换了给她抢回来的美貌少年。
还真是没脸看。
“长兄!”温酒一个激灵拉住了少年的袖子,“别,你可千万别去抢。”
谢珩低眸看她,“那你现在拉着我的袖子,是什么意思?”
温酒连忙松手,往后退了几步。
她一脚踏空,险些整个人掉进池塘里。
谢珩伸手一捞,将少女拥入怀中,身侧桃花瓣落入池水中,泛起阵阵涟漪。
“你慌什么?”少年俯首,细细打量她的眉眼,“阿酒,你莫不是喜欢我……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