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滑,没人比的上他。
其他几个大臣纷纷效仿。
只有杨建诚一口咬定,“谢珩必然就是衡国公府余孽,若他不是,在议政殿上为何不出言争辩?他可不是什么逆来顺受之人!”
没人接他的话茬。
只有王益昌道:“若要把谢珩当做衡国公府余孽定罪,只凭这一封书信,只怕是不够。收信的高元禄死了,这写信的又是谁?这都是要细查的事啊。”
“我用性命担保,谢珩就是衡族余孽!”杨建诚脸色变得极其难看,意气难平,又道:“即便此事证据不足,那七状罪状总不是假的!那可是谢珩自己的弟弟上的奏表,这总不能不了了之!”
这人同谢珩的私怨,在这偌大的帝京城,就没几个人是不知道的。
几个老大臣面面相觑。
赵毅思忖着,忽然挥了挥手,“你们都退下吧。”
王益昌领着几个老大臣齐声道:“老臣告退。”
“皇上!”杨建诚忽然高呼了一声,急切道:“当年衡族之事本就有诸多非议,您是知道这其中因果的,心里最清楚……”
“杨建诚!”赵毅面沉如水,一瞬间,满身帝王威仪,冷冷吐出两字“退下。”
王良心头一惊,连忙招来两个内侍“杨大人糊涂了,快扶他出去歇息!”
内侍们强行把杨建诚拖出去的时候,他还在喊:“今日若留下谢珩,来日必定后患无穷啊!皇上!”
君王大怒,几位老臣也不敢多留,连忙告退。
王益昌走到殿外,同一直都忙着躲清闲的礼部尚书王志成对视了一眼,只片刻,便各自离去。
二十年,弹指一挥间,这巍峨殿阙还是旧时模样,雕栏玉砌未曾改便,他们却在官场沉浮间,不知不觉地老去了。
……
谢玹面无表情的走在出宫的路上。
殿外骄阳似火,也散不去少年一身寒气。
给他领路的小内侍偷偷瞧了他一眼,顿时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总是听人说谢小阎王如何如何心狠手辣,可这位面如冠玉的谢大人清冷决绝,也不遑多让。
谢玹慢慢将手负在身后,绯红的官袍穿上他身上也多了几分冷然之色。
他就早就知道谢珩有事瞒着自己,说什么讲出来怕吓着他,现如今被让人当做利器扎在身上,就不疼了吗?
老皇帝一听二十年前衡国府那桩旧案就急的吐了血,一帮老臣子绝口不提当年之事,如今帝京城里还有明文规定:暗中祭拜叶家人还要以重罪论处。
这事绝对没有那么简单。
谢玹每走一步,思绪一直在转。
谢珩之前同他说“若我逃不过这一劫,谢家还有你支应门庭”这话,到底有几分真几分假,他忽然有些分不清了。
不……长兄应该是早就预料到了这一步,事情一定有别的转机。
一定!
阿酒远在八方城,长兄显然不想让她趟这趟浑水,周明昊一回帝京就变回了那个成日不着调的世子爷,自身都难保,指望不上。
那么,谢玹忽然想到了。
还有一个叶知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