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小财神。
只有在这少年面前,她才是那个简简单单的阿酒。
怕了会心慌,会因为很多话说不出口而难受,拉着他共饮一坛酒。
谢珩叹了一口气,抬袖轻轻抹去她眼底的水光,“你还不够傻么?现在老皇帝还没说要让我出征,你就担心这担心那了。想那么多做什么?万一老皇帝根本不放心把兵权交到我手上,这次交战压根没我的事,你岂不是白担心了?”
温酒伸出食指,点了点少年的眉心,“你这话一点也不像在安慰人。”
谢珩带兵出征了,她会牵挂他的安危。
可若是这样事关紧要的大战,老皇帝都因为疑心他,而至边关百姓于不顾,岂不是让人心更透骨生凉。
偏生谢珩还觉得这是安抚人的话。
温酒气的肺都要炸了。
谢珩虚搂着她,嗓音低哑道:“小六也没同我说过这样的话,我是真不知道要怎么哄了。”
“谁要你哄!”温酒瞪了他一眼,“你今日还是别进宫了,太上赶着,反倒让老皇帝和太子觉着你之前是在摆架子,一有机会就争着上前抢兵权……”
她说着说着,声音越发的轻了。
上辈子就一直搅在这些权利之争中难以脱身,可那时候温酒还能当自己是个只计较得失利弊的伤人,而这一世,看着谢珩和谢玹在此间浮沉,心境却越发复杂难平了。
谢珩垂眸,在她耳边道:“我知道。”
少年只说了三个字
温酒却愈发心疼了。
他什么都知道,却仍旧愿意为了天下万民去效忠这样昏庸无能的老皇帝。
她若是再有钱一些就好了。
那时候,她就把这天下都捧到谢珩面前,叫这世上再没人能欺辱算计他,再不会让少年一腔肝胆覆霜雪。
谢珩的下巴搭在温酒肩膀,静静的,两个都不说话,听着彼此的心跳,胜过千言万语。
温酒低头,冻得发红的鼻尖在少年脸颊上轻轻的蹭了蹭,温声同他道:“你现在马上去松鹤堂陪着祖母和小六小七,若是宫里来人了,我再让人来叫你。”
谢珩点头说:“好。”
他应是应下了,手却搂着温酒不妨。
温酒拍了他的手一把,“那你还不去?”
“再抱一会儿。”谢珩低声道:“我去松鹤堂陪祖母和小六小七,你又不得空去。”
温酒不知怎么的,一听他这话,忽然有些心软。
又不不知道说什么,便只能由他这样抱着。
经过庭前的小厮侍女们见了,个个面色发红,又嘀咕一声“大公子和少夫人怎么还不成亲?”
还有人道:“没成亲就这样了,这要是成亲了还得了。”
温酒忍不住推了推谢珩,小声道:“差不多了啊。”
谢珩松了一只手,在温酒以为他要撒手的时候。
少年忽然从怀里掏出一张五百两的银票,塞到她手里,“再抱个五百两的。”
温酒:“……”
你拿我的银子,然后用来抱我?
亏小阎王想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