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规模衡量,那座翠峰足有两三百丈高,竟然也是一件能为玄修祭御的法宝。
在盐川府城的东侧,越来越多的剑气、剑芒斩出,在耀眼的光辉下,还能看到如暴雨狂|泄的落石,往盐川府城上方抛去……
大地在震动,而且极有规律,应该是一种撼动地脉的强大神通,从地底动摇盐川府城防御法阵的根基。
武威军的前锋已经杀到盐川府城之前,而且武威神侯董良就在前锋大军之中,显然不愿给鹤翔军一点点的反应机会,就要将其他北部防线彻底撕裂。
而那座翠峰山,也是太微宗极有名的一件天级法宝。
陈海这时候将早就写好的信函装入金属管里,将用布袋罩住的灵鹄放出来,将金属管绑实在灵鹄爪上,看着灵鹄小巧的身形像箭似的飞入茫茫夜空之中,往北面的‘玉’龙山掠去。
“谁在城下?”守在城楼下的吴‘蒙’这时候发出一声怒喝,随后祭出灵纹剑往前方斩去。
借着灵纹剑‘逼’出的剑芒,陈海看到有一个黑影在栅墙前转身‘欲’走。
看到灵纹剑斩来,身影急忙叫道:“吴校尉,我是丁爽,有事要向陈校尉请示!”
池山县尉丁爽!
陈海曾令丁爽亲自率人马到北线部署哨岗,没想到他不单偷偷‘摸’‘摸’回城了,竟然都没有扈卫随行,一个人‘摸’到南城楼来,陈海自然不会信他有什么事情要请示。
城楼这边都是寇奴兵,但两翼的城墙还有民勇守卫已经注意到城楼下的动静,这时候正举起火把往城下照来,陈海不能让吴‘蒙’不能就这样公然斩杀丁爽,在城楼里传声说道:“原来是丁大人啊,有什么事那就请上来说吧。”
吴‘蒙’没有将灵纹剑收回,周钧更是亲自飞出“请”丁爽登上城楼。
陈海将寒霜淬金戟横在膝前,大马关丁坐在大木箱上,看着被吴‘蒙’、周钧押进城楼的县尉丁爽。
丁爽年约三旬,脸颊削瘦,极为干练,也有通玄境后期修为,但在陈海他们眼里不值一哂,看他眼睛里既惊且疑,但还能强作镇定不四处张望,陈海暗感这也算是一号人物了。
“丁大人孤身前来,有什么事情要告诉我?”陈海手指轻抚霜意凝聚的战戟,一脚支在大木箱子上,笑着问道,“是不是过来打探刍嗣明被我关押在哪里?”
“陈校尉取笑了,刍家在池山县作威多年,丁某可跟他们没有什么‘交’情,就想大战将至,北面未必能守得住,孤身过来找陈校尉,是希望陈校尉通容一二,让丁某妻儿能够出城南下。没有后顾之忧,丁某自然是任陈校尉差遣。”丁爽强作欢笑道。
陈海哈哈一笑,说道,“丁大人既然来找我说这事,那准备的谢礼,定然不菲!”
丁爽脸僵了一瞬,又强笑道:“是的,就是不知道陈校尉能否满意?”
见丁爽手伸进怀里却迟迟拿不出来,陈海拍了拍屁股下的木箱子里,笑道:“我也不瞒丁大人你,刍嗣明就被我关在这木箱子里,想必丁大人这时候能告诉我来意了吧?”
哪怕是丁爽仅仅是起了疑心,陈海这时候也不能轻易放他离开。
丁爽脸大变,情知无法‘蒙’‘混’过关,厉‘色’说道:“我与陈校尉近日无仇、旧日无怨,无数民勇看着我走进城楼,想必陈校尉也不能无故将我留下来吧。”
吴‘蒙’、周钧也暗暗头痛,从现在开始,每时每刻都不能出一丝的疏散,他们将县尉丁爽强行扣押下来,那就不可能再瞒住其他人。虽说池山城的地方兵备不值一哂,但引发哗变,无数军民夺城而出,所引发的‘混’‘乱’根本不是他们这点人手就能控制的。
“我要留丁大人做什么,但我会将嫂夫人及令公子请到城楼作客,这池山县的形势真要有什么不妥,我一定会亲自护送嫂夫人、令公子毫发不损的离开池山城,”陈海笑道,“现在就请丁大人写张便条,我好安排人去请嫂夫人、令公子过来作客……”
丁爽脸‘色’惨白,声音都有些震颤的问道:“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为何一定要扣押我的妻儿?”
“我在武威军里只是无名之辈,说出来丁大人也不会听过我的姓名,但鹤翔军挑唆‘玉’龙府民‘乱’,致使河西诸郡世族子弟五十余人丧命‘玉’龙山中,就应该知道会遭至今日的报复,”陈海冷冷一笑,说道,“我也不妨告诉丁大人你,我武威军早就数万‘精’锐在过去两天间,潜到池山县以南,就等着截杀溃兵,我现在放丁大人你走,丁大人有几分把握能带着家小,逃到鹤川岭去?”
周钧、吴‘蒙’暗感还是陈海能沉得住气,此时竟然还能换另一种说辞,哄骗丁爽投诚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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