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孰重姐姐说呢?”寇五小姐嘻嘻笑着顺手就把手串套在了魏京华的手腕上,“不许取下来,回头我也要带上,和姐姐的是一对儿呢!”
寇三夫人摇头轻笑,语气满是宠溺,“说的什么怪话!”
魏京华连忙道谢,并朝寇三夫人福身行礼。
楚氏与魏婉容此时已经快要站立不住,道了别,两人急忙上了马车,只怕再多呆一瞬,两人就要气得在寇家失态的大发雷霆了。
魏京华也跟着上了中间那辆马车,刚一进车厢,她就大惊失色,险些张嘴叫出声来!
但良久的职业习惯,叫她迅速的冷静下来,并果断作出决定,“冬草,你先在车辕上稍坐一会儿。”
冬草正欲进车厢,闻言毫不迟疑的关上车门,挨着车夫不远,在车辕一侧坐了下来。
马车碾过青石露面,出了寇家的大门。
魏京华深吸一口气,凝眸看着车上这位不速之客。
“王爷也是光明磊落的人,这么躲躲藏藏的,藏匿在小女子的马车里,算是怎么回事儿?”魏京华压低了声音,冷冷问道,“莫非是圣上苛待,叫您连马车都坐不起了吗?”
冷不丁的车上藏了一个人,这小丫头竟然没吓哭!
非但没有哭,还这么冷静从容的质问他……殷岩柏忽然觉得,这个冷血无情的小丫头,其实也有那么点儿意思。
“你少跟本王装蒜!”殷岩柏倾身靠近她,逼视着她的眼睛,“那么一头发狂的獒犬,其凶猛程度,不亚于豺狼虎豹!你却一针就能将其制服!还说你不会医术?你当本王好糊弄的?”
马车里的空间原本就不大,他又故意这么压过来,就更显窄仄。
魏京华嗅觉灵敏,此时只觉扑面而来的都是男人危险的气息,混合着矜贵的龙涎香,叫她莫名的脸庞发热,心头发紧。
“嗯?”他语调微微上扬,轻轻这么一哼。
两人距离已经近的,彼此呼吸可闻……
魏京华只觉自己浑身的毛孔都要炸了!
她伸手推着他的肩,“王爷就不怕,我把用在獒犬身上的针,用在您身上?”
“你试试?”他挑眉一笑,危险极了,像是一颗随时会炸的炸弹。
魏京华深吸一口气,极力向后坐,整个脊背都贴在了车厢壁上,“不敢。小女子无权无势,身无长物。在大水之中得王爷所救,本当涌泉相报。可实在是自身难保,报恩无力。”
“怎么会呢,魏二小姐太自谦了。”殷岩柏笑看着她,说话间,他的气息呵着她的面颊。
她素来冷的跟冰一样的表情,此时终于出现了一丝丝裂痕。
殷岩柏对此很满意,他不喜欢她太过镇定冷静的样子,他想看她慌乱。
“本王不要你用别的方法报答,只要用你的医术就可以了。至于你身边那些麻烦,只要你愿意,本王都帮你一一铲除了!你看如何?”
魏京华第一次觉得龙涎香其实有股子霸道之气,难怪古代王公贵族喜欢用它,它本身的味道就带着一种高高在上的感觉。
“王爷别为难小女了,实话跟您说,其实一开始在船上,您给我铃铛问我医术的时候,我是打算凭借医术结交您的!”魏京华闭了闭眼睛,缓缓吐出一口气来。
“哦?那为什么现在改了主意?”殷岩柏又贴近过来。
随着他气息的靠近,魏京华的心跳骤然加快。
“可再见到您,我才知道,是我低估了您的身份。您乃堂堂晋王殿下,莫说宫中的御医全凭差遣,就是满大夏的神医,您若需要也都可以张榜招揽。”魏京华缓缓睁开眼。
他离得近,两人四目相对,皆能看见彼此眼中的倒影。
不知为何,马车里的气氛一时变得很奇怪,两个人的呼吸都有些凌乱急促。
“而我,不过是跟着赤脚郎中的养父,学了几招土方子。帮不上您的忙倒是小,若是耽误了您的事儿,加重了病情……岂不是小女的罪过?”
魏京华说完,殷岩柏忽然伸手捏住她的下巴。
他原本想威胁她,可触手细滑的感觉,叫他喉咙发干,语气也不由自主的放缓,“你不试试,怎能确定自己不行?”
“不用试也知道,小女有几斤几两,自己心里还没数吗?”魏京华语气坚决。
他若不是王爷,只是一般世族,她或许还敢一试。可偏偏他是世族都不敢轻易招惹的晋王殿下……她若一试成功了还好,若是不成呢?岂不是连自己的小命都要搭进去?
这种不成功便成仁,九死一生的事情,她是不干的。
殷岩柏被她毅然拒绝的语气堵的一噎,不由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