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盒递了过去,然容靖却久久不接,容司眯起眼睛,
“阿靖,接。”
容靖一脸的反叛,然正伸手要去接,殷时修的手又适时的松开,礼盒“啪”掉在了地上。
“不好意思,手滑了。”
精美的礼品盒落在地上,撞出的声音着实让在场的人都倒吸了口凉气。
容靖那伸出去要接的手在空中僵住了。
看向殷时修的眼睛仿佛都能滴出血一般,死死的瞪着他。
偏偏,这肇事者却又说了如此不走心的借口。
手滑了?
殷时修面上没什么表情,除了那招牌式的,让容靖看了极为生厌的从容。
他在有意羞辱容靖。
不管在场的其他人是怎么想的,容靖和容司心下就是这么认为的!
这个男人不出现则已,一出现便非得闹个惊天动地,刷的存在感爆棚!
捡,还是不捡?
在场这么多人,这么多双眼睛紧紧的盯着,弯腰捡了,他容靖今后还不得成为所有人的笑柄?
私下里,这些个人会怎么传,他就是不用亲耳去听都能想的到。
容氏集团规模再怎么大,容家少爷就是再怎么有地位,容家老爷子再怎么德高望重……
到了殷时修跟前,也得自压一头。
可不捡……
“殷总送的这是……”
礼品盒落在了地上,里头装的东西也掉了出来,容靖还沉浸在是否该忍辱折腰的问题上,旁人已经将好奇的目光落在这份“薄礼”之上。
“是信件……”
马奇骏不知何时又从后头钻了出来,容家少爷的难堪,他似乎看出来了。
于是也没等容靖决定要不要弯下腰捡起这份有意折辱他们父子的“薄礼”,马奇骏已经伸手将礼品盒连同着这份信件拾了起来。
容靖在听到周围人提到信件时,便立刻回了神,见马奇骏拾了起来,便立刻把那封信件拿回到自己手里。
薄礼……
祝寿……
鬼才相信殷时修此番前来是真心为容老爷子祝寿,死而复生的殷时修会好心送礼?
睚眦必报,才是这个男人的性子,才是殷时修会做出来的事。
不会送什么真的寿礼,只怕送的会是刀片。
容靖手里拿着这封信件,只觉得手指都烫的厉害。
“这是?”
容司心下早已感到一抹不安,一封信件……谁写的?里头又写了些什么内容?
送过来的人是殷时修……
单凭这一点,就注定了这封信件的不简单。
“武荣。”
未等容靖问,殷时修仿佛便已看穿了容靖心下的疑惑。
于是简单两个字算是解答了容靖的疑问,而后悠悠的解释道,
“是他托我给你们父子捎来的,我这也算是借花献佛了。不然,时修还真不知道该送什么给容叔当做寿礼……总不好拿着容氏集团的股份所有权……”
“……”
殷时修这似乎是带着玩笑的话语,却包含了太大的信息量。
而场上的人多是对集团股份股权十分敏感的人,殷时修这一说,几乎就是在告诉大家,他手里握有容氏集团的股权。
可……他这话到底是带着深意的玩笑话,还是玩笑话中别有深意呢?
容靖心跟着殷时修的话下沉着……
他说是碰巧撞上了父亲的生日宴会……根本就是有备而来!
他们精心设计的同时,殷时修也没有干坐着!
他不仅人在北京,而且还在他们都不知道的情况下见了武荣,连武荣的律师都没能见到的武荣……
“武荣……?他不是已经被……白局长给逮捕了么?”
宾客们不自觉的便疑惑起来。
“为何……武荣要给容老先生写信?”
“……容老先生和武荣原来有着不错的交情啊……”
交头接耳的声音立刻传开来,听进容靖和容司的耳朵里,只觉得十分不妙。
容司已经攥紧了拳头。
殷时修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他就是在引武荣的火,烧他们容家父子的身。
容司其实算是比较了解武荣的。
他也不是没有想办法去救武荣,可他们连武荣被逮捕具体是因为什么罪名都没摸清楚,多方周转,这些日子也没有得到一个好的线索。
加上容氏自家后院着了火,面临危机,就更挪不出手照顾到武荣身上。
容司相信武荣应该也能得知眼下他们的处境,不是他们容氏父子出卖的武荣,武荣应当不会无缘无故的拖他们下水。
除非,武荣被逮捕的缘由,本身就和容氏有关。
可武荣被逮捕这些日子,警方并没有对容氏做过任何的调查和举动。
这就足以证明,武荣被逮捕的缘由和容氏无关。
既然和容氏无关,武荣也不至于要把他们拖下水。
那么这封信……
“容老爷子,拆开信看看吧,武荣部长被逮捕的事情,大家也一直都很好奇呢……”
一个年轻商人提议道。
这一提议倒是立刻得到众人的附和。
然容靖眉头皱的更紧,只想把这个提议的年轻商人给丢出宴会大厅!
容司面上还带着笑容,只是这笑容也是伪装的很是辛苦,
“不好意思,既然是武荣部长托殷总给容某带来的私人信件,容某实在无法当着众人的面拆开来读。”
容司的婉拒也是合情合理的。
众人虽然都颇为好奇,但是这一看也的确是私人信件……
容老爷子这么说了之后,大家便也没再继续多问。
容老爷子年纪和阅历摆在这,到场的人多少都得给容老爷子一点面子。
可即便如此,殷时修的目的却还是达到了。
让这本装在精美礼品盒里的信件无意的落了出来,并且明明白白的告诉众人这是武荣写给容老爷子的信……
光是这个举动所引发的猜测和遐想,便比拆开这个信件将其中内容大声读出来更危险。
容司父子自是知道这个道理,但……
他们没有这个胆量,把容氏赌在已经入狱并且似乎和殷时修也有了交集的武荣身上,太危险,也太不明智。
容司把信件揣进自己精致的西装内怀里。
殷时修扬了下眉,忙问道,
“容叔不好奇这信里头写的是什么内容?”
“呵呵,我和武荣的交情也不算多深,只是私下里曾经就一些当下的时政问题探讨过。”
“不过……这都已经是很久远的事了,容某倒也没有想到,武荣部长被逮捕后,竟然会给容某写信……”
“要说不好奇这信里头写的啥是假的,但眼下这么多客人来参加容某的生日宴会,容某此时撇下众宾客去看信,也太不礼貌了。哈哈!”
容司笑着,殷时修也跟着笑了笑,
“容叔说的也是,是应当先过一个开心的生日宴会。”
“一晃,容叔今年都六十三了……”
他喃喃念叨着,倒也没人知道殷时修着意说起容司的年纪是因为什么。
关于武荣的信件,容司显然就打算这样混过去了,然而……他却并没有打算放过殷时修,
“倒是时修你……真的不打算在这里,趁这个机会和大家好好说一说,殷家之前明明已经传来了你的死讯,眼下你又怎么会……”
容司说着,而后看看场上的宾客们,大家脸上的疑惑如出一辙。
“之前新闻上说你是因为走私贩毒,为了躲避警察的追捕,结果游艇爆炸……”
容司一脸状若回想,喃喃的说着,这话尾音未落,便被殷时修直接打断,
“容叔糊涂了,关于这点,我太太应该早已经向媒体解释过,殷氏集团还有我殷某,绝对没有做任何见不得人的非法勾当。”
“而这一点,也已经得到了首都公安局的回应。”
他不紧不慢的说着。
“啊!是嘛?诶呀,容叔的脑子啊,真是生锈了……”
殷时修没有给场上任何人质疑的机会,容司赶忙拍拍自己的头,解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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