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也许……他真的总是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也许他就不该回国,他就该带着小昂在美国生活一辈子,不要记挂这里的父亲,不要记挂这里的爷爷,不要记挂埋在这片土地里的沈唤。
那样……就不会有这么多事情,那样……他就不用这么担心有朝一日会失去小昂。
“结婚……呵!”
肖言抬眼,眸子里顿显厉色,迈开步子走到蒲杨跟前,手一抬就直接掐住了蒲杨的脖子……
蒲杨眸子瞪大,错愕的看着肖言的举动,只是喉管蓦地被人狠狠扼住的感觉很痛苦,他下手不轻,一瞬间蒲杨从这个温润君子般的男人眼里看到了杀意……
“你……疯了……”
蒲杨沙哑着出声,但是话还没有说完,肖言就加大了力气,他凶狠的瞪着这个女人,“蒲杨,是我的步步退让,才让你有得寸进尺的机会,我已经和你说过……我的底线是小昂!”
“啊……”
蒲杨双手紧紧握住他的手腕,肖言掐紧了她脖子的手又加了一把力,她的细脖子根本就不盈一握,肖言此刻清晰的感觉,只要自己再这般用力的维持上数十秒,她就会没命!
是一时的冲动……?
不,他是真的想让这个女人永远的消失,如果不是今天殷时修过来和他说了昨晚发生的事情,他压根没有想到她会心肠歹毒到这份上!
此刻,他面前的女人,在他眼里就是恶魔一样的存在!
可……他知道,如果蒲杨死了,那他就真的得和肖小昂分开了。
有一个杀人犯爸爸,也会成为肖小昂一生记忆的痛。
手松了,不是对蒲杨的仁慈,而是对小昂的不忍,对他自己的不忍。
蒲杨只觉得喉咙口处有一股淡淡的腥甜的味道,那味道都已经涌到了嘴边,蒲杨捂着自己的脖子,另一只手撑着墙,整个人,双腿已经虚软到站不直了。
她是个医生,怎会不知道,如果再多上那么十几秒钟,她真的会死,喉管一定会被肖言掐断。
“咳咳……咳咳咳……”
蒲杨跪在地上,人靠在墙边上,眼泪都涌了出来,直面死亡的恐惧……不是一般人能够承受的。
肖言觉得自己的手是麻的,是痒的,他还是有掐死她的冲动,有一了百了的冲动。
深吸口气,他转身继续收拾着蒲杨的行李,见东西都扔的差不多了便把箱子给合上,二话不说就往外面拎,门一开,直接就把箱子给丢了出去!
“哐当当”的声音,让人听了都觉得……可怕。
刘嫂人就在一边,见肖言源源不断的扔出来大大小小的包,还有一些塞不进包里的东西,肖言都全数给扔了出来。
扔完了东西,肖言便又回去把蒲杨拽起来,作势似乎就要把蒲杨也给扔出去!
“殷时修不信肖小昂的话是因为他没有看到肖小昂和苏小萌的亲子鉴定报告,如果我把亲子鉴定报告给他看,你觉得他还会不信么!”
殷时修信任苏小萌到这地步,肖小昂都找上了门,他却愣是没有怀疑半分,这是她没有想到的。
本以为殷时修今天会造访肖家是来和肖言对质。
“肖言,你要是再敢动我一下,我保证殷时修会在最快的时间里知道这件事!你和苏小萌的奸情,整个北京城都会闹得沸沸扬扬!”
“是么?”
肖言眉头微微扬了一下。
“是!”蒲杨眼神笃定的看着肖小昂,此时的蒲杨,头发有些凌乱,脖子上有一道鲜红的勒印,就连手指都能看出印子来。
“好,那你就去闹吧!本来你也没打算安安稳稳的做你的肖太太,你让小昂一个人去找殷时修,不就是要借小昂的口让殷时修知道这件事么?你既然已经做到这份上了……蒲杨,你违约了已经。”
肖言说完一把扯住蒲杨的手臂,直接将蒲杨拽出了别墅。
屋外下起了大雪,蒲杨就这么被甩了出来,脚一滑就摔了个“狗吃屎”。
肖言神情冷漠的看着蒲杨,“当年殷时修说你倒胃口,现在看来,你们姐妹俩还真是一样。”
“……”
蒲杨忍着痛,撑着地面,慢慢抬起头,看向肖言,话几乎是从牙齿缝里蹦出来的,
“肖言,你一定会为你今天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我是不是会为我今天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我不知道,但我已经为我轻易信了你和你领了结婚证这件事付出了代价!”
蒲杨轻轻笑了笑,
“十佳青年医生肖言,与豪门太太私通款曲,私生子眉心胎记似妖怪,新婚第一天毒打妻子……呵呵……”
肖言留给蒲杨一个冷漠至极的眼神,比这大雪纷飞的天要寒冷几倍,转身,关上大门。
蒲杨人就坐在庭院里,手上,腿上全被磨疼了……
从未有过的狼狈,让蒲杨眼里的狠毒之意更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