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微微瞪大眼睛,“那我家得要多少房子才住得下啊?”
白善宝也抱着肚子哈哈大笑,“到时候你连人都认不全。”
满宝争辩道:“我记性可好啦,村里的人这么多我都能全部记住,怎么会认不全?”
傅县令:……为什么话题突然歪到了这里?
他轻咳一声,重新问满宝,“你知道怎么修筑河坝?”
“知道一点吧,”满宝实事求是的道:“那现在这儿不是建着吗,建堤坝就是用木头,石头和泥建一个倾斜能放水和拦水的墙。”
傅县令笑眯眯的点头,“这倒也没错。”
他以为满宝是看了在建的堤坝后总结出来的,他不再关注两个孩子的童言童语,但他身后的县丞却忍不住问道:“为何是倾斜的呢?”
“因为可以卸力呀。”满宝刚听科科提起过,其中最重要的一点就是根据实际情况计算倾斜度,以最大的阻挡水力,避免堤坝被冲垮。
满宝以自己的理解告诉县丞,“一根棍子这么立着,好高好高的水冲下来,它可能就断了,但如果它是这么斜插着,好高好高的水冲下来,可能就从它身上流下去了,棍子还是斜插着。”
县丞惊讶,连县令都忍不住回过头来看满宝,问道:“这话谁跟你说的?”
满宝想了想道:“道理是我朋友告诉我的,但话是我想的,我觉得我想得对呀。”
他们偷偷的去芦苇丛里玩儿,插在泥里的棍子,只要风一大,直插的总比斜插的要先倒,不过这话她是不会告诉大人的,因为她和白善宝可是出了很多很多好吃的才收买了看着他们的小伙伴,不让告诉大人呢。
一直如影随形,默默地看着他们玩耍的大吉:……我也是大人!
傅县令惊讶于满宝的聪慧,不过也没怎么放在心上,这毕竟是个女娃,反倒是一旁的白善宝让他很关注。
白善宝也有话和傅县令说,他拉了拉满宝的袖子,当着众人的面就附耳到她耳边说悄悄话。
他以为的悄悄话,但声音一点儿也不低,大家又站得近,于是都听到了。
白善宝道:“把我们写的文章给县令看吧。”
满宝道:“还没写完呢,先生说还不能见人。”
白善宝不乐意了,道:“都一年了,要写多久啊,我觉得写得很好了,而且现在能给县令看,以后我们不一定能碰到县令了。”
说到这里,白善宝已经不趴在满宝耳边说悄悄话了,而是当着众人的面光明正大的和满宝商量。
满宝也没发现不对,理直气壮的道:“不要紧,等写出来,先生说可以了,我就让我的朋友给县令送去。”
白善宝好奇,“你朋友认识县令?”
傅县令也很好奇。
满宝点头道:“认识啊,县令是她爹。”
县丞和主簿等人看向傅县令。
傅县令:……
白善宝坚持,“我觉得写得很好了。”
“先生说还不够好,要不然我们也不会来看劳丁修筑堤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