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比较好理解!铁帽子爵位,不是随便想动就能动的!它实质上就是一个利益团体!如果不将这个团体瓦解,而是贸然动手,后果是不堪设想的。
别动我的奶酪!苏清河脑子里冒出这么一句话。皇上要动别人的奶酪,就得防着别人反扑啊!何况,他动的不是一个人的!
她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引得沈怀孝问道,“怎么了。”
“皇上也是身不由己吧!他不动,别人得把他吃了!不光把他吃了,就是他的老婆孩子,也得被人清理干净。这就是斩草除根。为了大家都活下去,他就得出来拼杀,从一个什么都没有的傀儡皇帝,走到今天,也不容易。”苏清河低声道。
沈怀孝嗯了一声,道,“辅国公府怕是已经是强弩之末了。”
“只是丢了实权罢了!”苏清河不以为意,“有个爵位,富贵不少,还想干什么。”显然,她已经意识到皇上不动声色的二十年都在干什么。
只要没有军权,多少计谋都只能是纸上谈兵,根本没有实质性的伤害。
“这样也好!”沈怀孝道,“没有权利,就惹不出大祸。至于背后,那些见不得人的交易,我也没兴趣知道。”
“但有一件事,还得你办。”苏清河低声将廖平给蓄水池下药的事说了。
沈怀孝冷笑一声,“江氏不是我的亲娘!我也不用做面子,该清理了。放心,我来办。不会让人察觉到。”
“那廖平不好审!我怕打草惊蛇。”苏清河又道。
“东河胡同第三家,有个韩寡妇带着一个两岁的孩子。那孩子是廖平的儿子!偷偷养着的。”沈飞麟又从天外飞来一句。
“你又让马文满大街去打听什么了。”苏清河都炸了!
“好小子!廖平的老窝都被你摸到了。干的好!”沈怀孝按下苏清河,不仅没说他,还夸了一通。
沈飞麟实相的闭嘴。
“那你看着办吧!”苏清河闭上眼睛,“这个人也是胆大,干这个事,还把老婆孩子放在身边。”
“店里的库房就在东河胡同的前面。他常住在库房那边,就跟后墙后面的小寡妇好上了。这事我早就知道。一直也没言语。没想到他倒是条大鱼。”沈怀孝解释道。
“他还一直觉得自己做的神不知鬼不觉,毕竟没从正院进过那女人的家,对吧!”苏清河耻笑。
“像他们这样的人,是不能有亲近的人的。要不然犯忌讳。不用咱们动手,他的主子就先要了他们一家的性命。”沈怀孝道,“你放心,我知道怎么做。”
屋里想起轻微的鼾声,不用问也知道是沈菲琪,正睡的像小猪罗一样。对这些话题全然不感兴趣。这让苏清河眉头皱的都能夹死蚊子。
出身跟皇家扯上了关系,要是不出意外,她将来的婆家必然也十分显赫。这样的性子,将来可怎么办。找个什么样的女婿能包容她,护着她啊!
带着这样的思绪,做了一晚上的噩梦。不是梦见闺女给婆家欺负了,就是梦见女婿长的丑。
一睁开眼,就看见笑的一脸灿烂的沈菲琪,一肚子的培养女儿的计划瞬间烟消云散了。罢了!只要她高兴就好。
“娘,今年炸面果子不。”沈菲琪凑过来问道。
“想吃就让厨房做呗。天天吃都成,又不费事。”苏清河不能理解她天天有好吃的,还天天盼着过年的心情。
“今年没有包饽饽呢。”沈菲琪眼巴巴的看着苏清河。
苏清河点了点闺女的鼻子,“嬷嬷又不让吃这些对吧!你带着你的秋梨和冬枣,去厨房找哑婆,她给你做。”
沈菲琪这才兴高采烈的出去了。不管什么时候,提到过年,最高兴的就属孩子。
苏清河看了眼儿子,“麟儿想吃什么”
沈飞麟看了苏清河一眼,“炸麻雀!”
呃!这肯定又是被嬷嬷拒绝的吃食。看来两孩子被她给带歪了。
不过想到那个味道,还是道,“带着马文和你的伴读,自己逮。逮到了,让厨房做给你吃。记得打赏那些小子。这大冷天的折腾。”
沈飞麟露出一嘴小米牙,笑给她看!
这小子!
用过早饭,正要看看各家送来的年礼单子,白远来请,说是安郡王让她过去一趟。
点名要见她,而且只见她。肯定是有事了。
又出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