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来杀!”
丁常侍不甘心,“难道就没有一个怀疑的对象?”
萧氏轻叹一声,“离京二十载,物是人非,要说怀疑,所有的人都值得怀疑。难不成要调查每一个被怀疑的对象?”
丁常侍蹙眉,为难。
萧氏继续说道:“丁公公不必为难,能查到多少是多少,什么都查不到也无所谓。这一次行刺,我没死,对方知道后,定会再次采取行动。等到了京城,总有机会抓住对方的狐狸尾巴。真到了那时候,还需要丁公公在陛下跟前,替我分说一二。”
“县主娘娘放心,咱家知道该怎么做!”
又聊了些京城的风物,丁常侍告辞离去。
……
丁常侍回房,刚坐下,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就被从天而降的燕云歌刺激得心跳骤停。
他瞪大眼睛,一脸惊愕。
看看眼前得燕云歌,又看看房顶。
人是从房顶上跳下来的。
好啊!
燕云歌早早的就躲在他房里,伺机而动。
“燕四姑娘,你意欲何为?咱家告诉你,这里不是你放肆的地方!你现在离开,此事咱家不和你计较。如若不然,咱家定不会对你客气。”
燕云歌笑眯眯地看着他,往椅子上一坐,将纸板拿出来,提笔写道:“丁公公慌什么,本姑娘又不会吃了你。”
丁常侍脸色奇臭无比,感觉面子里子全都没了。
“燕云歌,咱家警告你,还有三日到京城,你这个时候乱来,对你没好处。”
燕云歌也不废话,她很干脆地写道:“公公放心,本姑娘不乱来。你把名单给我,我马上走。”
丁常侍一头雾水,“什么名单?”
燕云歌写道:“京城哪些人能打,哪些人不能打,请丁公公给我一份名单。”
丁常侍看着纸板上的内容,嘴角抽抽。
“燕云歌,你疯了吗,京城可不是你放肆的地方。咱家告诉你,京城每个人,都是你不能招惹的。你最好收敛一二,否则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就是县主娘娘也保不住你。”
燕云歌似笑非笑,抬手……
啪!
一巴掌拍下,直接在桌上留下一个手掌印。
“丁公公废话忒多,名单给我。”燕云歌将纸板往他面前一推,完全不给对方拒绝的机会。
丁常侍内心是拒绝的。
他质问:“燕四姑娘,你偷偷跑来找咱家要名单,县主娘娘知道吗?”
燕云歌甩着炭笔,呵呵冷笑。
她写道:“我娘不追究你的责任,不等于我就会轻易放过你。要么给名单,要么让我打一顿。”
打一顿?
丁常侍内心暴躁,各种骂人的话,轮番涌上喉头,却都骂不出口。
燕云歌说打人,是真的会动手打,绝不是开玩笑。
他低头看看自己白胖的身板,能挡住燕云歌几个回合?
他堂堂内侍监常侍,和一个哑巴小姑娘计较,传出去,他还有脸做人吗?
特么的,欺人太甚。
燕云歌不就是仗着自己年龄小,又是哑巴,才敢肆无忌惮。
他指着对方,“燕云歌,你和你爹一样,无赖,臭不要脸!”
燕云歌挑眉一笑,拍着桌子……
“写!”
丁常侍呵呵两声,“咱家告诉你,到了京城,你谁都不能打。”
燕云歌耐心有限,动手,直接捏碎了茶杯。
这是赤果果地威胁!
丁常侍眉眼抽抽,咬咬牙,“咱家这么和你说,别的人你打了就打了,大不了让县主娘娘替你善后。唯独不能对陶家人动手。陶家人,你知道吗?乃是皇后娘娘的娘家人!你敢动陶家人一根手指头,就等着被皇后娘娘赐死吧!”
燕云歌挑眉。
丁常侍再次提醒,“你别不信。这些年,凡是和陶家作对的人,要么死,要么被流放,无一幸免!甚至可以这么说,朝堂就是陶家的一言堂。”
燕云歌闻言,笑了起来。
她写道:“下旨召我娘进宫,这么说,也是陶家人的意思?”
丁常侍连连摇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
“燕四姑娘,你可别害我!我可是什么都没说。”
瞧着对方的怂样,燕云歌了然一笑。
她不为难他,拿着纸板,径直从大门走出去。
……
下人看到燕云歌从丁常侍的房里出来,都瞪大了眼珠子。
等她一离开,急忙进屋查看。
“公公,燕四姑娘怎么来了?”
其实下人想问的是,燕四姑娘什么时候进来的?
丁常侍板着脸,“记住咱家的话,以后离着燕云歌这个煞星远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