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
陈子泰看着原码嘴边的笑容,却冷不丁打了一个寒颤。原码虽说手无缚鸡之力,但此时他脸上的表情,在陈子泰看来就像是真正的冷血杀手,而且是那种双手不沾血、杀敌于无形之中的超级冷血杀手。
刀疤等人调来十几辆大卡车,上千个混混手里拿着砍刀和棍棒,蜂涌挤到卡车上面。最后两辆卡车是专门拉弓箭营的,弓箭营不能提前亮相出手,一定要等到对方持枪工人出现之后,才会进行压制。
就在这时候,又是一辆厢式货车开到了金碧辉煌的大门前,车上跳下了一个人,径直冲着刀疤走了过来。
那个人五十多岁,秃顶、低胖,看上去像是长年跑运输的老司机。
刀疤脸上的表情有些难看,阴着脸说到:“你来干什么?”
陈子泰不认识这个人,便冲着身旁的二狗,小声问到:“那是什么人?怎么刀疤的脸色那么难看?”
二狗同样阴着脸,说到:“那个人叫孟尚德,是刀疤的老对手,两个人不知道干过多少次仗了。孟尚德是开鞭炮厂的,长年跑山东那边,虽然手底下的人马并不多,但背景也很硬,刀疤早就想把孟尚德的厂子拿到手里,但一直未能如愿。现在孟尚德来到金碧辉煌,看样子来者不善。”
这时候,孟尚德来到刀疤面前,笑了笑,说到:“刀疤,虽说你我有过恩怨,但今天我不是来跟你作对的。”
说到这里,孟尚德指了指身后的厢式货车,继续说到:“那里边儿全都是去年过年没有卖出去的存货,虽说起不了什么大作用,但至少能吓唬吓唬洗煤厂的那些工人。”
孟尚德朝着地上啐了一口,再次说到:“刘金龙那个王八蛋,去年坑了我整整八十万,刀疤你有种,敢直接杀上洗煤厂,别的忙我也帮不了,就把这一车货送给你,多少能助一助声势。”
刀疤跟着孟尚德来到厢式货车后面,孟尚德把后门打开,刀疤顿时眼睛都直了,半张着嘴说到:“行,兄弟,今天你帮我这个忙,我承你情,以前的恩怨咱们一笔勾销。从此以后,不管是谁,有事情一定互相照顾。”
孟尚德哈哈一笑,说到:“让兄弟们把货都搬到你的卡车上,每一辆卡车配置两组连发式雷鸣,一组旋转式喷珠,再放一个落架式四组联发的二踢脚,到时候绝对有声有色,有光有响。”
陈子泰眼睛也瞪直了,满满一厢货的大型烟花爆竹,看上去有几十组,这要都点燃开了花,或许比不上奥运会开幕式,但绝不在省城正月十五烟花展的规模之下。
刀疤立刻招呼了人手,将各式烟花爆竹,分组搬到了他的十二辆卡车上。然后又指定了几个燃放的人员。
陈子泰脸上的肉再次抖了抖,开口说到:“弓箭营咱已经有了,看起来这支负责烟花爆竹的人马还得起一个名字。”
麻子笑骂到:“那不就是神机营么。”
陈子泰猛点头:“对对对,就是神机营。他妈的今天晚上咱们把皇帝老子的精锐部队都整齐活了,非得轰平了洗煤厂不可。”
这时候,又是一辆面包车驶了过来。
车上的人下来之后,又径直来到麻子的跟前。
麻子双眼微微缩了缩,直勾勾的盯着那个人。
二狗又凑到陈子泰耳朵边,悄声说到:“这是杨德志,是县城最大的工程队的包工头,之前跟麻子也有过节。”
杨德志先是递了一支烟给麻子,笑着说到:“麻子,我敬重你是条汉子,敢找刘金龙的麻烦。他妈的老子憋着这口气很久了。”
说到这里,杨德志偏了偏头,看了不远处的公路一眼。麻子顺着杨德意的目光看过去,只见一溜大型工程机械停在路边。
两辆推土机,三辆挖掘机,一辆压路机,还有一辆吊车。
杨德志又说到:“长平洗煤厂现在肯定得到了消息,它们那围墙挺厚,大门也是纯钢结构。弟兄们要强攻的话,难免要翻门越墙,但里面的工人早就埋伏好了,弟兄们一翻进去,肯定要吃大亏。有了这些工程车辆,直接把大门和围墙推开,弟兄们跟在后面往里冲,绝对轻松。”
麻子狠狠的咽了一口口水,然后又用力的吸了一口烟,点了点头说到:“行,老杨,以后你的工程队再遇到什么麻烦,不用你去解决,我麻子替你搞定。”
杨德志笑着摆了摆手,便转过身,朝着那些大型工程车走去,看样子是去指挥手底下的驾驶员,准备跟着金碧辉煌的车队去往长平洗煤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