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了宫泽雨的道,他才落到她手上,若是御修泽有什么意外,他一定让宫泽家陪葬。
苏如漫修养了一个多月,身子好多了,只是很瘦,怀孕的时候有些丰腴的身子,现如今完全瘦了下去,看上去好像一阵风都能把她吹倒。
小雪把老妈妈也接了过来,给苏如漫做了好多好吃的,但苏如漫的胃口很小,吃得很少,身体依旧没有一点起色,苏如漫倒是不觉得有什么,只是小雪已经着急上火了。
凌少寒来看她很多次,每次两人都是说着些不着边际的话,很无聊,但凌少寒的笑容却一次比一次多,因为小梦梦跟他熟悉了,小家伙每次都能把他逗得哈哈大笑。
这天,凌少寒又来了,“我有话跟你说”苏如漫说道,谁知凌少寒像是根本没听到她说的话,从小雪手中接过小梦梦,一个劲的逗着孩子玩乐。
小雪那个无语,凭什么他一来小梦梦就得归他啊,他也太霸道了,他是谁啊?他跟这孩子一点血亲关系都没有的好么?
她腹诽着,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在逗女儿,是个慈父呢,但他不是,虽然他对苏如漫的心思已经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了,但旁人都知道不可能,苏如漫根本不喜欢他,何况在小雪心里,只有先生才是跟苏如漫才是一对。
苏如漫见凌少寒丝毫没有听进去她的话,不得不给小雪使眼色让她抱走了孩子,小雪最爱干这样的事了,得到苏如漫的指令后,果断从凌少寒手中抢过小梦梦,无视他一张就快要粉碎的脸,还故意朝他得意又挑衅地笑了笑,傲娇地转身走了。
凌少寒石化了,瞪圆了眼睛,他妈的,竟然有人敢朝他挑衅,苏如漫一个头两个大,他们的智商到底是多少啊,每次都这个样子,无奈地摇了摇头,好大一会儿,凌少寒终于觉得自己失态了,清了清嗓子,仿佛刚才的事情没发生一般,道“什么事?”。
苏如漫也不绕弯子,开门见山,“木深都让你给我安排了什么?”
“你终于问起来了”只见凌少寒从胸前的衣袋中拿出一枚印章交到苏如漫手上,“从今以后,这家公司是你的了,现在帝都市寻集团落到了宫泽家手里,你手上不能没有资金,和商业势力,这些年,许木深把这家公司经营得很好,虽不可能与寻集团抗衡,但也是数一数二的商业帝国”。
苏如漫握紧了手中的钥匙,不知道为什么,她有种强烈的感觉,许木深经营这家公司,为的就是她,这个傻瓜,他考虑的很长远。
“还有呢?”但苏如漫却知道,现在不是思念的时候,也不是悲伤的时候,更不是表现软弱的时候,能让她肆无忌惮地放纵自己一切情绪的那两个人现如今都不在她身边,而凌少寒跟他们是不一样的。
凌少寒一怔,有些迷茫地看了看苏如漫,摇摇头,“许木深交代的就这么多”确实,以他跟许木深的交情,交代他这么多也够了,反正许木深不可能把暗寻交到他手上,更何况,他帮许木深的,也已经够多了。
苏如漫顿了一会儿,转了身,走到茶桌旁边,烧了水,分茶,一道道工序,她都做得十分认真,就像以前御修泽教她的那般,倒好了茶,她端到凌少寒手上,“我要学功夫,还有本事,是自我保护,也是为了复仇”。
无论许木深和御修泽现在如何,若是他们死了,等她把梦梦抚养长大以后,杀光所有的仇人,便会去寻他们,若是他们伤了,那么她要让伤他们的人付出十倍,百倍的代价,万倍的代价,复仇是一定的,这一点,她不用瞒着凌少寒。
“噗”凌少寒刚喝的一口茶喷了出来,他看了苏如漫好几秒种,这分明是一个柔柔弱弱的女子,可她的内心,却有着钢铁般的坚强,她的眼神,很坚定,那样子十分熟悉,像极了很多年前的自己,母亲被人陷害死于非命后,他发过的誓。
听说御修泽和许木深的事情,苏如漫一滴泪都没流,她没有悲伤,是什么,造就了她如此高的领悟?又是什么让她有这样的决定?是御修泽和许木深的事情对她的刺激?还是她重生的经历?既然不能大悲,不能亲者痛,仇者快,便化悲愤为力量。
试问世间的女子,有谁在这样的年纪,用这样坚定的话语,眼神说“我要学功夫,还有本事,是自我保护,也是为了复仇”。
“请你帮我”苏如漫又给凌少寒倒了一杯茶,她知道凌少寒有这样的能力。
“可是,做这些事情,都很辛苦的,何况你还要带孩子”凌少寒的语气十分严肃,他不是在劝苏如漫,而是一种警告,这条路上的艰辛,不是她能体会的。
“我知道,我不怕苦,至于梦梦,她是我跟阿泽的女儿,她会理解的”世间所有的苦难,她差不多都承受过,还有什么是承受不了的呢。
“好”凌少寒一饮而尽杯中的茶水,也是从这天开始,每个人既定的命运轨道也在发生着微不可见的漂移。
晚上,小梦梦很早便睡了,苏如漫看着她,如今,孩子的眉眼张开了些,看上去,她的眉眼像极了御修泽,甚至还有几分许木深的影子,如此甚好,苏如漫亲了亲小梦梦的额头,她很知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