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吕布等人,送走了赤兔马,安顿好张辽、高顺二将之后,皇甫剑回到了书房,后面跟着一脸严峻的贾诩。
皇甫剑今晚喝了不少酒,但仍是面不改色,心不跳,一点事也没有。也不知是怎么回事,自从来到这个世界,他就再也没有了醉酒的感觉,喝的再多也是如此,可谓是千杯不醉。
臂儿粗的火蜡,滋滋作响,散发着微黄光亮,蜡泪慢慢滑落,书房里充盈着一股萧瑟之意。主仆两人就这样静静地坐在案几边,都没有开口说话,气氛显得有点压抑怪异。
皇甫剑是因为刚刚送走了朝夕相伴的赤兔马,心里有着浓浓不舍,情绪不高。贾诩此刻却不知在算计着什么,眉头深皱,白皙的脸上一付肃穆,心事重重的样子。
“主公的伤势如何?”不知几时,贾诩抬起头来,看着微带酒气的皇甫剑轻声问道。
“无甚大碍!好在吕布等人及时赶到,不然真就麻烦了。本将也不得不出手,那样势必会加重我的伤势。”皇甫剑收敛心神,看着有些心不在焉的贾诩慢慢说道。
“主公帐下众将云集,并不缺少战将,又为何为了张辽、高顺二人,将那赤兔马送于吕布将军。主公当知得到了赤兔马的吕布是多么可怕,天下间除主公外,怕是再也无人能敌了!”贾诩满眼疑惑,有些不解地问道。
贾诩当然不会相信皇甫剑所说的赤兔马与吕布有缘之类的话。资敌以马,助敌以资的事,又不应该是明智如主公所做的事。
“事出突然,未能与军师商议就作出了决定,也不怪军师有此疑虑。本将以为吕布虽勇,然则无谋,如那山中猛虎,困屯山林,不足为虑!”
“在本将看来,张辽、高顺二将尤如吕布的两只利爪,比吕布更为可怕,也更有价值。我以一马换双将,既斩断了吕布的爪牙,让其不会失去控制,又让他有足够的实力,可以在适当之时掀风鼓浪,是枚不错的棋子。”
“更何况虎啸聚山林之时,呼风唤雨,不可一世。还有一说叫做虎落平川被犬欺。本将今曰送他赤兔马,看似对他示好,实则也给他搭建了一个巨大的虎笼。”
“吕布得势之时,当然不会想到这只虎笼的存在,也不会往虎笼里钻,想要遨游天地间,自由自在。但一旦到了四面楚歌之境,他自然而然会想到我这个巨大的虎笼,会求着我让他钻进来。虽然失去了自由,但他还可以做一头猛虎,那时便是他归顺之时。”
“这个世上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恒的敌人,只有永恒的利益。下午我与他刀兵相对,晚上我与你共拒强敌,不是很讽刺吗?”
“笼子我已经为他张开,他愿不愿意钻,什么时候钻,就是他的事了,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耐心等待。”
皇甫剑微微一笑,胸有成竹,侃侃而谈。
“主公能在短时间内,做出这样深远的安排,属下拜服!”贾诩听后,心中暗服,冲皇甫剑微微一揖,顿首拜道。主公看似平常的一着,竟然暗藏着如此深意,真非常人亦。
“先生不必拘礼,你我君臣,本位一体,不讲究这些。我看先生似乎是有什么难决之事,不烦说出来,本将也想知道是什么事让我的大军师如此为难!”皇甫剑看到贾诩心事重重的样子,甚是奇怪,略带调侃地说道。
“主公就是不问,属下也是要禀报的。但此事涉及到了主公家人,属下本想等进一步查实之后,再行禀报,不想今天又出现了杀手暗袭之事,属下就不得不提前说出来了,以免主公遭了他人算计,还尤不知。”贾诩面色凝重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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