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还会对镇西军感恩戴德,我们再乘机劝降,必能达到目的。”
郭嘉一口气说了很多,然后就一直这样看着皇甫剑,仿佛想看透他的心。但结果却是让他失望,除了一张淡淡的笑脸外,他什么也没有看到。
“好,人小鬼大郭奉孝,本将准了。”皇甫剑一锤定音。
郭嘉虽小,然看问题却能直指本心,皇甫剑很是欣慰。
战议到此为止,众人散去,为即将来临的战事,做最后的准备。
皇甫剑回到自己的大营,解忧早就准备好了梳洗之物。虽然皇甫剑体质特殊,但这样的天气,身上也透着股汗臭味,让酷爱干净的皇甫剑难受不已。
巨大的木桶,盛满了热水,上面鲜花浮荡,花香四溢。皇甫剑淋浴其中,毛孔舒张,感到浑身通透。解忧那宛若凝脂的一双玉手,在轻柔地搓着他的背部,更让他沉醉。
轻纱薄衫,本来就薄如蝉翼,水气一冲几乎就成了透明。解忧那娇美无暇的玉体就这样呈现在皇甫剑眼前,皇甫剑心跳不已。
当晚,苍狼营、金雕营到达,驻扎在两侧小山旁。苍狼营与典韦的虎骑营驻扎在一起,金雕营与张飞的豹骑营驻扎在一起。
第二天一早,洛阳城东门外战鼓宣天,震天动地。战争再一次降临到了多灾多难的洛阳城。
东汉皇城长乐宫,现在已经成了天帝张角的道场,中间一尊巨大的铜炉,炉内铺着层层细沙,上面插着九支粗长的排香,红火烛头,清烟缭绕。
殿中悬挂着一幅道祖老子图像,张角跪坐道祖像前,虔诚礼拜。此时,他已脱下一身帝服,披着一件黑白相间的道袍,胸前一个大大的八卦图案,十足的道家信徒。
“咚、咚、咚……”浑沉的鼓声传来,长乐大殿都在鼓声中震颤。
“何处鼓声?”张角微睁双眼,问身边的一个侍童。
一个月时间,张角衰老了太多,古铜色的脸上皱纹密布,须发皆白,乍一看就是一个垂暮老人。谁会想到眼前老叟就是一个月前那位神采飞扬,不可一世的天帝。
“小的出去看看。”小童不敢耽误,三步并做两步的出了殿门。
小童刚出不久,殿外就传来嘈杂之声。
张角依然跪坐道祖画像前,似是诚心悔过。
“天帝,大事不好,镇西军在东城外骂阵来了!”进来的是张燕,张角的义子。
此时还守在张角身边的,也就大帅马元义,义子张燕,弟子张白骑、杨凤等为数不多的几人。偌大的皇城早就停止了朝议,一些见风使舵的臣子以各种理由,不知归去。
张角很是悲衰,议定的各路大军援救洛阳计划,不是不可行,但却不知为何,各路大军都遇到了问题,仿佛一夜之间官兵强大得无以复加,而上百万的黄巾军变得像是纸糊的一样,不堪一击。
三十六方渠帅,如今还剩下几人,张角眼眸之中露出丝丝悲意。
他虽身处洛阳城中,足不出宫,但各地黄巾军发生的大事,还是一一传到了他的面前,毕竟他的信徒遍布天下,镇西军能守住雄关巨隘还能守住丛山小道,江河湖泊不成。
“镇西军此时才来,老夫已等他很久了……”张角喃喃自语,然后颤颤畏畏地站起身来,心情复杂地看了一眼恢弘大殿,向外走去。
现在张角就是连朕也不称了,他本向道,道讲清静无为,刹那间绚丽之后,却发现原来一切都是虚妄。一个月时间,他在道祖面前静思忏悔,发现他的太平道并没有给天下带来什么太平,反而是无尽的毁灭。
难道我错了……有了这一发现,长久以来支撑自己前进的精神支柱倒了,张角也象一泄了气的皮球,空负着一付皮囊,却如形尸走肉般在生活。午夜梦回,更是无边悔恨!
张角带着张燕、张白骑、杨凤三个从小收养的弟子,还有自己唯一的女儿,年仅十七岁的张宁,出现在了东城。
“天帝,你来了。”洛阳大帅马元义毕恭毕敬地迎了上来。
张角微一挥手,一言不发地走上墙头,看向了城下,看向了黑压压的镇西军。
“元义,你打算怎么做?”张角心情复杂地看着马元义,淡淡问道。
如今洛阳城内的十万黄巾军有七层掌握在马元义手中,就是张角也得征求马元义的意见。
“战!”马元义低声地吼道,心中有着无尽的恨意。
要不是镇西军,他何至如此,天国何至于此。对于马元义来说,他比谁都无比仇视镇西军。镇西军不仅毁去的他的五万大军,也毁去整个天国。
“那就战吧!”张角面无表情,缓缓说道。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