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夏口是江夏郡治,城高粮丰,坚守个几个月都不成问题,到时刘表也应该收到消息,派兵过来援救。两军里外夹攻,镇西军必退。可现在,镇西军的投石车打破了黄祖的一切幻想,他已是心似冰冻,茫然不知所措了。
“父亲撤吧!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黄射看着面色难看的父亲,劝慰道。
“撤!现在我们能撤到哪里去?”一瞬之间,黄祖苍老了许多,声音也是有气无力。
“现在看来长沙孙坚已投靠了镇西军,甘宁的锦帆贼也已投靠了镇西军。目前我们只有两条路可走,一条是投降镇西军,二是逃往豫章。豫章太守跟父亲有旧,逃到他那里,他应该会收留父亲。”
此时,已受过一次打击的黄射反而冷静了下来,有条有理地分析起来。
“为父也想投靠镇西军啊!可你也看见了,孙家那小子不知发了什么神经,硬是说为父害了他的父亲,就象他父亲死了一样。”黄祖长叹一声,说道。
乱世之中,择贤主而侍,他何尝不知。可一想到孙策那狠不得砍了自己的眼神,黄祖畏缩了。不要自己还没有投靠镇西军,先被孙策那小子给杀了,那可就亏大了。
“既然如此,那我们就逃往豫章吧!”黄射面色暗淡,叹息道。
昨天,还是堂堂的江夏水军统领,现在却成了丧家之犬。一天之间,变化如此之大,让他如何不痛惜!
“也只好如此了!射儿你快带人回府,将府中值钱的金银细软全部带上,然后从东门出逃。”沉思片刻,黄祖也不得不痛苦地接受了这个事实。
“诺!”黄射答道,带着陈就、邓龙二将向太守府走去。
黄祖一边命人收拢残兵,一边向东门撤退!
时间不长,黄射就带着数千府兵和数百车装满财物、家眷的车子出了东门。在东门外数里处与黄祖会合,一起向豫章逃去。
且不说,黄祖父子如何逃亡。
却说孙策骑在高大雄壮的乌骓神驹上,看到城头夏口守兵在投石车几轮石弹、油弹之下,就开始溃逃,便高举手中虎头戟,大声命令道:“给本将撞开城门!”
数十具投石车还在发射着石弹油弹,三千步卒接到命令,抬着一根合抱粗的树干向城门冲了过去。“轰、轰、轰……”合抱粗的树干在上百人合力下,死命地向城门撞去。
由数寸厚木板,外面包着一层铁皮的坚实城门,在镇西军的不断撞击下,终于禁受不住巨大冲力,“咣当”一声,打了开来。
“投石车停止发射,两千铁骑随本将冲杀!”孙策已是急不可耐,双眼带火,见到城门撞开之后,便带着仅有的两千铁骑向城门奔去。
“少将军!”身后祖茂、韩当两将大急,也是拍马向孙策赶去。孙坚尸骨未寒,孙策又是毫不爱惜生命,凡事冲锋在前,让这两员孙坚的旧部很有点头痛。不得以之下,只得追随在孙策身边,以防不测。
“进城!”在孙策、祖茂、韩当率两千铁骑进城之后,李傕唯恐孙策有个闪失,不敢怠慢,也命令大军,跟了上去。孙坚已死,孙策要是再出事,他可就不好向主公和吕布交待了。
孙策、祖茂、韩当三人率领两千铁骑进了夏口城中,此时夏口城已是乱成了一团,到处都是仓皇出逃的夏口守军。这些乱军一见孙策大军追来,逃的逃,散的散,更多的人干脆缴械投降,就是没有一个人选择抵抗。近四万夏口守军被镇西军的投石车吓破了胆子,已是一点战心都没有。
孙策要为父报仇,目标自然是放在了黄祖身上,对这些四处奔逃的小兵是不屑一顾。两千铁骑径直向太守府追去,但孙策还是慢到了一步。
当孙策率军赶到时,江夏太守府已是府门大开。只有一些胆大包天,趁火打劫的人在太守府中争抢一些黄射没来得及带走的财物。
孙策见了,顿时怒不可消,手中长戟直指一名抢到一堆财物的汉子,大喝一声道:“告诉我,黄祖在哪里,不然死!”
“太守大人朝东门去了!”这汉子见孙策年岁虽不大,但一身杀气却是让他不寒而悚,为了保住小命,已是什么都顾不上了,连忙说道。
“黄祖!你就是逃到了天边,小爷今天也要用你的头颅,祭奠我父在天之灵!”孙策厉吼一声,又带着两千铁骑朝东门追去。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