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军列阵,准备迎敌!”韩当手中双刀一撞,“当啷”一声响,大声喝道。
“大军列阵,准备迎敌!”传令兵的声音高高响起,回荡在两山之间。
一万镇西军接到号令,就在黄谷岭山脚下,摆出了一个防守阵形。刀盾手掩护弓箭手,弓箭手张开了弓,搭上了箭,长矛兵在后面也作好了战斗准备。
“嘿嘿,想伏击本将,本将就让你们尝尝油弹的滋味。”韩当面露凶光,嘿嘿冷笑。
“传令,投石车向两侧山岭发射油弹。”韩当冷笑之后,大声命令道。
“咕辘、咕辘……”数百士卒推着十架投石车到了山脚,做好了发射准备。
“嘎崩、嘎崩、嘎崩……”投石车上面粗长的抛梢,被士名力士拉到了极低位置,然后猛然放手。抛梢大幅度摆动,一道火球冒着浓烟,向两侧山岭呼啸而去。
“轰、轰、轰……”油弹在零陵伏兵中间炸开,一道道火光升起。
刘贤、刑道荣正眼巴巴地盼望着镇西军一头钻进他们的伏击圈,可结果却让他们很失望,这股镇西军大大的狡猾,居然停下来不走了。
就在两人暗骂不已的时候,一道道火球向他们伏击的地方抛射了过来。这两人都一直生活零陵这个小地方,他们怎么知道投石车是什么玩意,更不知道油弹的厉害。
一枚枚油弹在人群中爆炸,跟着燃起了火焰。虽然投出的油弹数量不多,着火点也没有几处。但火是会漫延的,更何况南方的夏曰,草茂林密,里面带着大量的水份。这些湿润草木一下子烧不起来,但却可以冒出阵阵浓烟。
火只有烧一处,但烟却能熏倒一片。整个零陵守兵的伏击区,都是浓烟弥漫。
“咳、咳、咳……”一万大军竟相地咳嗽了起来,此起彼伏。
本来想打镇西军伏击的零陵守兵,一时大乱,呈鸟兽状四散奔逃。
“别乱!”刑道荣一看,大急,大声地吼叫起来。
可这些兵卒谁不怕死,他们可不想被火烧死,被烟熏死。这个时候,还有谁听刑道荣的命令。一万大军虽然没被油弹烧死几个,但却被油弹吓破了胆子。
“稳住!稳住!违抗军令者,斩首!”刑道荣大声悲呼,可他的悲呼声很快就淹没在了一万乱糟糟的咳嗽声当中。
刑道荣心痛如绞,大好的局势怎么突然间就变成了这样,哪黑乎乎的又是什么东西?
刑道荣提起手中大斧,砍杀了几个乱跑的将士,但跑的人实在太多,他一个人也杀不完。而这时镇西军的投石车还在向山同投掷着油弹,山上着火的地方已是越来越多,烟越来越浓。到了后来,刑道荣也不去追赶哪些逃兵了,他带刘贤也加入了奔逃的队伍。
“追!”韩当站在山下,冷冷地看着这一切。见零陵守兵已经溃散,不失时机的发出了追击的命令。
“轰隆隆……”韩当率领五百铁骑,沿着山间官道,朝奔逃的人群狂奔而去。
一万镇西军步卒也不顾旅途艰辛,跟随在铁骑后面。这种趁胜追击的好机会,又有谁会错过,都是军功啊。两万大军在狭长的谷道里,一前一后,进行了一声追逐战。
韩当带着五百铁骑一往无前,逢人就杀。
韩当手中的两柄长刀,上下翻飞,砍瓜切菜一样,向挡住去路的零陵将士劈去。跟随他身后的五百铁骑也是各挺长矛,不断刺出,一个个零陵守兵倒在了地上。
两条腿怎能跑得过四条腿,更多的零陵守军死在了镇西军狂奔的铁蹄之下。一些零陵守兵看到镇西军这五百铁骑如此凶狠,不惊胆寒,掉头向两侧山上跑去。
韩当对这些逃散的士卒也不追赶,他径直拍马向前追去。他看到了前方有一支敌军铁骑,正在仓皇逃窜,在这支铁骑当中有两名着甲将军,韩当的目标是他们。
“追!”韩当一声大吼,使劲地拍了一下跨下战马。
轰隆隆的马蹄声震彻山谷,时间不长,韩当的五百铁骑就追出了黄谷岭。黄谷岭前面是一片开宽地带,正可适合骑兵作战。
“杀!”镇西军铁骑奔跑如飞,向前面的铁骑掩杀过去。
“少主,你快走,末将挡住这些追兵。”刑道荣见身后的镇西军铁骑象影子一样,死死地咬住他们,着急地对刘贤说道。
今天,他已经吃了一场大败仗,一万守兵不知能有几人逃回城中。如果刘贤再有什么闪失,他真的不知怎样跟刘度交待了。何况他也自恃武功,并没怎么将这些追兵放在眼中。
“将军也要注意安全!”刘贤有点感激地说道,带着两百铁骑,头也不回地向零陵城逃去。
刑道荣带着一百铁骑掉转马头,迎上了韩当的镇西军铁骑。
“贼将休得猖狂!某家前来会你!”刑道荣一声大喝,手中大斧直奔韩当劈了过去。
“铛!”的一声巨响。
一击之下,韩当只觉得双臂发麻,手中双刀都差点被震了出手。心中大骇,暗道这厮力量可真大啊!这个时候,可不是呈英雄,单打独斗的时候。
“两百铁骑随本将对敌,其余三百铁骑继续追赶前面的敌骑!”韩当不敢大意,对身后五百铁骑命令道。
韩当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当然知道这些人挡住自己的去路,只是为了掩护前面的正主逃跑。
韩当一声大喝,身后数十柄长矛一起奔刑道荣刺去。这些镇西军将士个个都是久经沙场,精通战阵之法,一柄长矛刑道荣也许不在乎,可是十柄长矛一齐刺出,就是匹马也会被刺成满身的窟窿,更何况这中间还有韩当的两柄长刀在不停向自己招乎。
“咣铛……”兵器撞击之声不绝。
刑道荣艺高胆大,浑然不惧,手中大斧挥成一片,崩飞了一柄柄长矛。但好汉难敌四手,恶虎还怕群狼!时间一长,就是手忙脚乱,败势已现!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