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术就这样死了,既在情理之中又有点出乎意料。
“主公……”包括袁术的长史杨弘在内,还是有不少人大叫了起来。至于他们内心的真实想法,就不得而知了。也许他们只是因为一时失去了靠山,而感到迷茫罢了。
正在战神车里,左手揽着小公主的蜂腰,右臂抱着小乔姑娘,却在与怀中的大乔卿卿我我的皇甫剑,也是微微色变,急忙将三个大美人放了下来。
“主公,出了什么事?”心思细腻的小乔觉察到皇甫剑表情有异,开口问道。
“袁术死了!”皇甫剑淡然答道。随即身形一闪出了战神车,到了狮虎兽上。
“袁术已死!本将不想多造杀孽,你们还是放下武器吧!”皇甫剑端坐在狮虎兽上,淡淡地看着血腥味很浓的战场,低沉的声音在整个战场回荡。
皇甫剑的话即是命令,令行禁止!
正在厮杀的双方,顿时沉寂了下来。不论是镇西军将士还是原来的豫州军残兵,都停止了脚步,呆在原地,甚或不知道接下来该干什么。
正打得难解难分的甘宁、纪灵二将,听到皇甫剑的话后,也全都住手。各自后退了数步,又气喘吁吁地相对而视。
一阵短暂的沉默之后,豫州军残兵开始抛弃他们赖以生存的武器,耷拉着脑袋向一边的空地走去。主子都死了,再打下去还有何意思?更何况,还是一场必败的战争!
袁术直挺挺地倒在了他那驾豪华的战车上,两只眼睛睁得圆圆地,看着蓝天,看着天上的太阳。只是两眼之中再也没有一点生机,一点光泽,流出来的血还在冒着热气。
到了最后,还留在袁术战车旁边的除了杨弘外,就只有失去了自由的鲁肃,连赶车的车夫也下了马车,向挤满豫州军降军的地方走去。
镇西军铁骑重新聚集,排成两条黑色虬龙,静静地伫立在两侧。
正午的太阳暖融融的,直射着大地。不知几时,风也止了。一切都显得静逸,祥和。
皇甫剑骑着狮虎兽,从两列铁骑间穿过,向袁术的战车缓缓驶去,在他身后跟着虎视眈眈的十八龙骑。皇甫剑看着倒在战车上,血已凝固了的袁术,并没有太多的表情。
“你是谁?”一会之后,皇甫剑看着守在袁术身边的杨弘,淡淡问道。
“豫州军长史杨弘。”杨弘答道。既有士人的高洁,又有士人的傲然。
“你又是谁?”皇甫剑将眼光缓缓转向了还被捆得严严实实,连行走都有点困难的鲁肃,有点奇怪地问道。
“东城人,鲁肃!”鲁肃简短地回答,态度是不卑不亢。
“可是鲁肃,鲁子敬?”皇甫剑听后,脸上露出一丝惊喜,但也是一闪而过。现在,他的帐下名臣武将太多了,哪一个不是赫赫有名的人物。再见到鲁肃时,皇甫剑已经没有了当初遇到历史名臣武将时的兴奋劲了。
“正是!”鲁肃答道,虽然他有些奇怪,皇甫剑为何知道他的字。
“你就是鲁肃鲁子敬,为何被捆?”皇甫剑又问道,他问得很是随意,也很直接。
“在将军的铁骑还没到达时,草民曾建议袁豫州撤兵,投奔兖州的曹艹或者冀州的袁绍。袁豫州听后大怒,便命人将草民绑了。”鲁肃平静地说着。
一双有神的眼睛却是在打量着皇甫剑。可是让鲁肃失望的是,至始至终,他都没有发现皇甫剑的面部表情有何变化。
“当时,本将的铁骑还没有到达,锦帆军也还没有到达小师桥畔,袁术只需留下一军断后,确实是有逃生的机会。建议不错,却跟错了主子,可惜!龙一将鲁肃松绑。”皇甫剑静静地听着,淡淡地发表着评论,随后又叫龙一将鲁肃身上的绑绳给解了。
“袁豫州并不是草民的主子,草民只不过是恰逢其会而已。”鲁肃苦笑着解释道。
还真是如此,鲁肃本想踏足天下,长长见识。却不想被纪灵留在了合肥,又碰上了镇西军北伐,这些事都凑到一起来了,到了后来鲁肃想脱身已经晚了。
“哦!可有兴趣到镇西军中来!”皇甫剑白净地脸上带着一股淡淡笑意。虽然说是在征求鲁肃的意见,但皇甫剑多年身处高位,气势曰浓,哪里能容鲁肃不同意。
在皇甫剑的强大气势下,鲁肃就是想拒绝也是不可能,更何况现在天下大事曰趋明朗,鲁肃虽然年青,但却是位智者,对天下大事还是有着独到的见解。当然明白将来能得天下者必是眼前之人,现在不投,以后怕是连汤也喝不上了?
“属下鲁肃,拜见主公!”鲁肃并没有考虑多久,便恭恭敬敬地跪倒在地,以君臣之礼,参拜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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