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铛、铛、铛……”一阵清脆的铜锣声传来,金旋手下从事巩志看到武陵卒象是送死一样,眨眼之间就已死伤惨重,实在是看不下去了,连忙命人敲响了退兵的锣声。
金旋与祖茂交战正鼾,二月里的桂陵应该还带有一点寒意,但两人都是浑身冒着白气,脸上流着汗水。听到锣声,金旋虚晃一招,两马错开,在一旁大口大口地喘了一会粗气。这才发现战场上,他的武陵三千步卒已是伤亡过半,正在节节败退。
“废物!”金旋脸色涨得通红,眼中带着怒火,大骂起来。才这么一会儿时间就被镇西军打败了,同样是三千人差别也太大了,让金旋有点无法接受。
武陵卒后撤,镇西军紧紧咬住,直追至临沅城下方止。
第一阵,以武陵卒丢下了一千多具尸体,镇西军付出了数百人的伤亡而告终。
回到城中,金旋仍是余怒未消,看着身后残兵败卒,大声喝道:“你们每人都去给本官练习一千刺杀!”
金旋很生气,既是为军卒的失败,也是为自己的前途。四百年大汉难道就真的这样亡了?金旋不禁责问自己,自己又该何去何从?他现在也很迷茫。
“诺!”
一个个灰头土脸的武陵卒也知道主公心情不好,答应一声,乖乖地向军营走去。
“主公还请息怒,您可千万要保重身体,不然武陵就真的亡了!”巩志在一旁看着这些伤痕累累的兵卒,又看了看金旋,叹息道。
“巩志啊!你说同样是三千人,怎么差距就这么大呢?”一仗就伤亡了一千多人,金旋很心痛。整个武陵城中也就两万余士卒,这等于是在他身上割下了一大块肉啊!
“我军失败,也不能全怪将士们。”巩志想了想答道。
“哦!巩从事这是何解?”金旋一听,不懂了。
两军混战时,金旋正跟祖茂打得昏天黑地,哪里还有闲心去观看两军战事。所以他还真的不知道武陵卒是如何败的,而且还败得如此之惨。
“比勇,两军不相上下!但镇西军在战阵、兵甲方面就明显强过了我军,这也我军失利的根本原因。镇西军战阵娴熟,攻防一体,进退有序,强过我军不是一星半点。兵甲更是冠绝天下,比我军精良多了。我们的弓箭射在他们身上,最多只能给他们造成一些轻伤。但镇西军的弓箭却可以轻易穿透我军身上的皮甲,对我军造成巨大伤亡。”巩志淡淡说道,脸上也是眉头轻皱。
“镇西军威震天下,战无不胜,盛名不虚啊!”金旋也是大发感慨。
现在,金旋已是心中了然,要是面对面,真刀实矛的两军对垒,怕是临沅城中的这两万守军也不够镇西军砍的,也不怪镇西军只带了一万大军就来攻取他的武陵郡。
“巩从事,城中防务你就替本官多费点心了。”一阵感慨之后,金旋对巩志吩咐道。
“主公放心,属下一定不会让镇西军攻进临沅城!”巩志看着金旋那有些憔悴的面容,和一对充满信用的眼光,心中一酸,欠了欠身,坚定地说道。
“好!有你在,本官就放心了。”金旋欣慰地点了点头,说道。
在交待了一番之后,金旋满腹心思地回到了城主府。府中仆从见他们的老爷回来了,但是脸上却是冷冰冰的,便一个个毕恭毕敬地跪地请安,生怕惹恼了他们的主子。
镇西军重兵压境的事,临沅城的男男女女都知道了。城主府中的仆从当然更是早以知晓,也知道今天他们的主子出城迎敌了。现在看到金旋表情缺缺的样子,大致的战况猜也能猜出个一二来。这些仆从一个个小心谨慎地跪在地上,连大气也不敢出一声。
“都起来吧!”金旋挥了挥手,淡淡说道。说完之后,便脚步不停地向后院走去。
金旋走后,这些仆从才松了一口气,从地上慢慢爬了起来。
金旋与祖茂一战,两人是旗逢对手,将遇良才,打了一个多时辰也未分出胜负。但越是这样的战斗越是累人,因为只要谁稍有疏忽,就有可能败北,甚至是丢掉小命。
回到后院之后,金旋已是满身疲惫,浑身酸软,象是散架了一样。一些侍女端上了洗具,侍候金旋清洗了一番。一些侍女送上了茶水、食物,在一边尽心侍候着。
“夫君回来了。”金旋正在喝着香茶,一个丰润女子从外面走了进来。
“嗯,君儿呢?”金旋一看是自己的夫人,便答应了一声。
“君儿正在教场练武,他也想早曰帮到夫君。”丰润女子回答。
金旋嘴中的君儿,当然是他那才只有十五岁的儿子金君了。
也不知是不是金旋心向汉室的缘故,他给自己的儿子取了这样一个名字。金君今年十五岁,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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