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敲击着桌面,冷静地分析,“杀手开来的那辆奥迪,是官博的车,极有可能是他将官博绑架。”
“据说,现在警方还没有找到官博的下落,我猜测,他已经遇害了。”
北堂深沉声道,“对方还以为,官博一死,我们查不出线索了。那他小瞧我北堂深了,朱雀,派人调查这两天与官博有来往的人。”
“明白。”
下午时分,警局那边传来消息,官博的尸体从河里面打捞了出来,脖子有勒痕,死于窒息,初步推测死亡时间是在昨晚七点到九点之间。这个时间点正是官博开车去天人间的时候。
看来,杀手早知道官博和北堂深的谈判时间和地点,并且在官博驱车前往谈判的途,将官博杀害,抛尸之后再易容成官博的样子,引北堂深进入陷阱。
朱雀利用女人优势,假扮成女警,到官博家里,调查情况,试图找出与杀手有关的信息。
朱雀推了推鼻梁的平光眼镜,严肃地说道,“官太太,麻烦你仔细回忆一下,官先生生前都和谁结过仇怨?”
官太太捂着嘴呜呜抽泣,“我丈夫生前在商场得罪过不少人,可是那些人也犯不着为了那点事害死我丈夫吧?”
“官太太,我们不能放过一点蛛丝马迹,请你配合我们的工作,早日找出真凶,抚慰官先生在天之灵。”
官太太停止抽泣,仔细回忆,列出了十几个名字,都是与官博产生过纠纷的人。
朱雀问道,“官太太,最近几天,官先生有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官太太认真思索了一番,说道,“我先生因为公司的资产危机,最近一两个月心情都不是很好,大概在三四天之前,他突然兴高采烈地回家,说是想到办法解决公司的危机了。”
朱雀在心里暗暗揣测,三四天之前,正好是官博主动联络北堂深,提出要出售恒隆集团的时候。
“那他有没有说,想到的办法是什么?”
官太太摇了摇头,“公司的事情,他很少告诉我,不过,那天晚我听到他在书房里和别人通电话,好像是说要和博鳌集团合作,具体的我也没有听清楚。”
朱雀又问了一些问题,然后从电话公司,将官博家里的通话记录弄了一份,经过仔细对,官太太指出了一个时间点,朱雀又查了那个时间点与官博通话的电话号码,最后发现,这个电话号码的机主是官敖。
“官敖,是官博的弟弟,也是官家不受待见的二少爷,据说他是官老爷和一个酒吧女所生,十八岁之后,离家出走,再也没有和官家有过联系。”
朱雀向北堂深汇报调查来的信息,“在官博决定出售恒隆集团的前一晚,他在书房和官敖通了电话,我怀疑是官敖建议他这么做的。”
据官太太讲,官博已经发愁了一两个月,怎么会突然这么巧,官博想出办法之后,当晚跟几十年没有联系过的官敖通电话,并且两人还愉快地商谈详细的合作策划?
朱雀继续道,“我查看了已去世官老爷的遗嘱,遗嘱说,恒隆集团所有的股份由官博继承,如果官博发生意外,那么由官敖继承,所以说,官敖也有作案动机。”
北堂深深邃的眼眸,一瞬不瞬地盯着她,“你怀疑,官敖一箭双雕,既害死了官博,夺得家产,又引我入陷阱。”
朱雀坦然点头,“我是有这个怀疑,不过,我想不通的是,你什么时候和官敖结怨了?他为什么要害你?”
北堂深后背往椅子一靠,浑身透着霸气,“可有官敖的照片?”
“很遗憾,暂时没有找到。看来,官家的人还不是一般的讨厌他,家里竟然连他一张照片都没有。”
北堂深翻了翻有关官敖的资料,沉思片刻,“他不是国立高毕业的么?如果我没记错,每一届毕业生,都会统一照合照。”
朱雀眼前一亮,漂亮的双眼里闪烁着热烈的光芒,这确实是一个很好的切入点。
国立高的档案室,果然保存了那一届毕业生的照片,朱雀将照片背后密密麻麻的名字与照片面小小的头像一一对照,最后找到了官敖的头像。
十七八岁的少年,很英俊,但是脸的表情却写满了桀骜不驯四个字,光看他的表情和动作,知道他是一名不良少年。
“这个人,不认识。”北堂深只是看了一眼官敖年轻时候的照片,确定没有见过他,更不可能与他结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