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起身来,万般无奈地接受现实,耷拉着脑袋说:“可是赖不掉啊好吧,都是我混蛋,你就大人有大量,把昨天的事当成粉笔字一样擦掉吧。”
“你说擦掉就擦掉?那还要警察有什么用?”
“呃我这不是还没成事么”
“强/奸未遂也是犯罪好不好,难道你还想成事了才认罪?”
陶秋安不吭声了,他确实这么想的,没成事就被判有罪,多冤啊!
戚凌看他耳朵都红了,头也抬不起来,才大发善心的放过他。
“得了,就凭你那点本事还指望能成事?跟你计较显得我小气了。”戚凌把粥随手一放,再往沙发一坐,习惯性地翘起二郎腿,指指他抱在怀里的东西问:“这是什么?”
“哦,这是我和小宁的相册。”陶秋安递了过去。
戚凌一页页翻看他们两兄弟从小到大的相片,默然不语。
“我一定要把叔带回来,戚凌,你能帮我吗?”
戚凌答非所问:“快把粥喝了。”
因为有戚凌的帮忙,陶秋安感觉到顺心多了,起码凡事都能有个人和他商量。
陶冶基本上就是个懒货,能不出门绝对不出门,如果他的研究真的成功了,会把结果放在哪里呢?或者交给什么人?他们一起去拜访了陶冶的老师,一位德高望重的老教授,也是生物系的学术带头人。
可惜除了得知陶冶曾经借用过研究室之外,并没有其他的信息,并且那已经是早几年的事情了。陶秋安想得脑细胞都死了成千上万,也没有想出个办法来。
在回去的路上,他坐在摩托车后座,把下巴抵在戚凌的肩膀:“又白跑了一趟。”
“喂,你坐稳点,别靠我身上。”戚凌说。
陶秋安感到很累,这些天都没怎么合眼,索性不要脸地趴在戚凌背后:“戚凌,如果是你会怎么办?你的家人出了事,自己却帮不上忙,到底该怎么办?”
“我会开香槟庆祝。”
“啊?”陶秋安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吓着了。
戚凌拧尽了油门,摩托车像快要飞起来一样,在车流间不要命的穿插。
陶秋安抓紧他的衣服,紧紧地闭上眼睛,自己是不是问错了话?
三天的期限已经到了,陶秋安没有找到对方要的东西,可是他不能就这样放弃!
在星巴克里,他对段三说:“我要见我叔,否则不会把东西交给你。”
“我说过你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
“那就算了,我怎么知道你有没骗我,也许我叔根本不在你们那里。”
段三狠狠瞪了他一眼:“等着!”
段三走到一边打电话去,陶秋安吐了口气,把汗湿的手心在大腿上抹了抹,然后转头看向戚凌。而戚凌正用勺子默默地搅动咖啡,面无表情,看不出他正在想什么。
陶秋安始终觉得纳闷,戚凌虽然在帮自己,可是似乎不是很上心的模样,也许他是看在陶夏宁的份上才帮忙的也说不定。但是戚凌对自己的态度比以前好些了,至少没有那么明显地厌恶他,这算不算好事?
段三打完电话回来,说:“明天这个时候你再来,会有车接你去见人。”
“我也去。”戚凌抬起头说。
段三起先有点惊讶,而后耸耸肩膀,离去。
陶秋安激动的对戚凌说:“你没必要跟着一起去,也许会有危险!”
戚凌不说话,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你听进去我的话了吗?真的,你已经帮了我很多了,但帮到这里也就够了,我很感谢你,但这些都是我的家事,你实在没有必要搀和进来。”
戚凌把烟点上,冷冷地说:“闭嘴。”
陶秋安看出他是非去不可,又气又急,这人怎么非要跟着瞎搅合呢?
可是气过了之后陶秋安又有些感动,也许陶夏宁说得对,戚凌是个表面冷酷的好人。
只可惜是没节操的种马
但种马也会谈恋爱吧?有另一半就会管住自己下身了吧?
陶秋安趴在枕头上,一时叹气一时傻笑,想起戚凌上次被自己压倒的事,埋头在被褥上蹭了蹭,燥热难耐。他一边磨蹭一边给自己找借口,最近真的太多事了,好久都没有发泄过了,这是正常反应
他握住了又硬又烫的性/器,徐徐地撸动起来,对,这只是正常反应而已。
黑色的奥迪轿车开下高速公路以后,又往西行驶了三个多小时,抵达一个古香古色的小镇。
陶秋安坐了整整十个小时的车,身体都僵硬了,他扶住车窗,怀着不安和无限好奇张望。青石板铺砌的街道,两旁林立着灰色的瓦房,有翠绿的柳树,还有拱形的石桥他这是穿越了咩?
轿车停在一栋古风大宅前门,两旁栋着威武的石狮子,再往上看去是敞开的朱红色大门。
早已有人在宅门前等候,车刚挺稳,门就从外边拉开了。
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先生迎上来,打扮朴素穿着黑布鞋,他微微鞠下腰:“三少爷,凌少爷。”
陶秋安是最后一个下车的,傻了似的愣在原地,晴天霹雳。
他刚刚听到啥了?凌少爷?
然而,命运之神似乎耍他耍上瘾了!
老头看看陶秋安,面带微笑很是和蔼:“您一定就是秋安少爷了,欢迎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