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呈发现, 拿到“全国优秀大学生”荣誉称号之后, 江盼反而变得懒散了很多。
除了正常上课去学校, 再就是基金会的事儿有时候被叫去开个会, 其他时候都窝在家里,直播有时候开一开,但基本上就是泡壶红茶, 看书逗猫。
“因为突然觉得失去了目标。”江盼一大早就抱着火龙果斜躺在沙发上,一副从床上跑到沙发上来睡回笼觉的模样。
姜呈一边把最后一口咖啡喝掉, 一边回头看了她一眼“这话可不像你说出来的。”
江盼长长的叹了口气“是啊, 我也没想到, 你知道为什么么?”
“为什么?”姜呈配合的问。
江盼耸耸肩, 其实她自己也说不太清楚,按理说,她应该有很多想做的, 也有很多需要做的。首先,就是她难以放下的外科情怀,再有就是基金会那个承载了很多人单纯梦想的基金会,啊, 还有钱,很多很多的钱,这都是她想要的。
可是——
“大概是因为你吧。”江盼幽幽的掀了掀眼皮,颇有些哀怨的看向姜呈, “有你在,我觉得自己什么都不用干就可以开开心心的,谁不想混日子啊。”
就比如今天,江盼上午没有课,姜呈却要去上班,两个人的生活节奏竟然神奇般的调换了。
姜呈闻言挺开心的笑了一下,端着咖啡杯准备去厨房呢,闻言特地饶了过来,低头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说:“那我离人生目标又近了一步。”
“什么人生目标,我怎么不知道?”江盼懒洋洋的说,拍了拍火龙果的屁股,让它从自己怀里下去,微微坐直了身子。
姜呈的背影往厨房走去,半真半假的说了句“就是养着你呗。”
江盼撇撇嘴“切。”
把餐桌简单的收拾了一下,姜呈去换衣服,今天要去集团上班,所以穿的挺正经,修身的西装裤包裹着一双长腿,腰带扣低调又精致,在往上白色衬衣顺着腰线扎进去,隔着布料仿佛就能感受到下面劲瘦紧致的腰腹。
“哪条领带?”姜呈拿了两条几乎没有什么差别的领带在江盼面前举了举。
江盼扫了两眼,抬手指了指右边那条“这条好看。”
姜呈顺手把另一条搭在椅子背上,把江盼说好看的那一条系上,手上动作利索又流畅“这条是你买的。”
“我知道。”江盼说,测了侧身子,胳膊肘靠在抱枕上。
她还瘫在沙发上,因为早上洗过澡,还套着白色的浴衣,只是衣服完全没有系上,露出里面的真丝吊带睡裙。
姜呈很快打好领带,一手扶着领结一手拽着下端紧了紧,三根手指轻轻抵在领结上往上推了推。
衬衣一丝不苟的扣到最上面一颗扣子,雪白的领口上方是微微凸起的喉结,这简单的动作让江盼看的目不转睛。
偏偏姜呈还不去照镜子,转向江盼问道:“正了么?”
眼瞅着江盼眼神暗了暗,嘴角勾起一抹笑,冲他勾勾手指“过来。”
姜呈以为她要给自己调整领带,从善如流的走过来,还配合的低低头。
江盼从沙发上跪坐起来,没有伸手帮他调整领带位置,反而一把抓过领带下摆,在手上掺了两圈,直接把人拉向自己。
姜呈没反应过来,被拉了个踉跄,他又舍不得跟江盼使劲,就这么一秒钟的功夫,就被人扯着领带拉到了沙发跟前。
江盼扬起脖子,抬头在他嘴唇上舔了一下“你系领带的时候真性感。”说着,另一只手就顺着衬衣的扣子摸了下去。
一大早这突如其来的撩人打了姜呈一个措手不及,他只觉得一双格外柔软的手一路摸到腰带上,轻轻一按,腰带扣就被打开了。
这个时候他才抬手按住那只想要继续往下的作乱的手,说:“我要去上班了。”
如此生硬,如此不解风情。
笑了一声,江盼把手拿上来,直接换上姜呈的脖子,亲亲热热的亲了上去,手上的领带还没松开,拉着人往自己面前凑。
姜呈一开始还偏头躲了一下,可是她实在是太柔软香甜了,凑在嘴边就让人招架不住,忍不住想尝一尝,更何况,江盼的一条腿已经缠到了他身上。
“今天早上有重要的事么?”江盼问,整个身子都贴了上去,睡裙下露出的长腿在西装裤上磨蹭了两下,整个人像条水蛇一样。
姜呈呼吸重了两分,这小妖精还偏生不好好说话,问完之后嘴唇就顺着他的下巴继续往下,好死不死的在他喉结上咬了一下。
这一下就像按了开关一样,姜呈心下一横,干脆放弃抵抗,手臂一伸揽住江盼的细腰,咬牙切齿的说:“好像是没什么重要的事儿。”
下一秒就把人整个压在了沙发上。
能撩是么?看谁斗得过谁。姜呈愤愤的想,有些粗暴的掀起对方的睡裙,直奔主题攻城略地,直接把江盼化成了一团春水。
====世界一片和谐,我们都是未成年的分界线====
一个小时之后,江盼比刚刚更加懒散的斜靠在沙发上,索性真丝睡裙不起皱,只是有些凌乱的堆在大腿根部。
她脸颊微红,拢了拢浴衣,又动了动一双笔直的长腿,找了个舒服的姿势,才扭头看向站在门口的男人。
“啧啧。”她发出两声不怎么和适宜的声音。
“怎么?”姜呈穿好鞋,看了她一眼,领带换成了之前没有选的那一条,而江盼买的那一条,则被可怜兮兮的仍在了沙发上,看起来像被残忍的打过绳结。
江盼指指墙上的挂钟,不到九点“还不到一个小时哎。”挑衅之意溢于言表。
手都已经放到门把手上了,姜呈听闻后背一僵,回头看了江盼一眼,恶狠狠的说“江盼你给我等着,今天晚上让你睡的了觉算我输。”
“哈哈哈哈”
回答他的是一串放肆的大笑,然后大门被“嘭”的一声关上了。
江盼在沙发上又笑了一会儿,笑够了,才磨磨蹭蹭的起来,伸了个懒腰去卫生间,路上一不小心踢到了猫碗,被听到声音赶出来的火龙果怒目注视了三秒钟。
收拾爽利了,江盼去了书房,书房的飘窗上铺着厚厚的毯子,下面就是暖气,所以就算外面天阴沉沉的快要下雪的模样,也丝毫不觉得冷。
她抬手从最近的书架上抽了一本薄薄的书下来。
褐色的封面,上面简简单单的印着四个字,江海诗集。
这是最新版的江海诗集,两个月前出版,一瞬间就席卷了大江南北,无数人开始关注这位已经去世多年的年轻诗人,仅仅一个月之后就再版十万册。
而这个江海,是江盼名义上的父亲,也是这一切的开始。
她还记得姜梵把荣誉奖杯颁发给她的时候,说的那句话,江海在二十多年前曾经在这里受过那位姜先生的颁奖,听到过来自姜呈父亲的赞誉。
此时,这本诗集就捧在她的掌心。
江盼原来并不读诗,她的快节奏生活里并不存在喝杯茶,读首诗这样的意境,可是现在,她却能安静的坐下来,放开手里的专业书,认认真真的看着里面的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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