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两。”终于,真正的拍卖开始了。
从南面观景台上,传来了第一个开价之人,众人都抬头望去,但观景台开价的,都是家奴下人,绝没有贵人自己出来喊价。
“两千两。”
“三千两。”
“四千两。”
以一千两为单位,价钱被迅速抬高起来。
一片喧哗!这个价钱,别说买什么名人字画了,便是买前朝名人字画,也是绰绰有余。
但拍价却未结束。
“一万两。”
终于,有个狠角色,喊出了远远高于之前价钱的数字。
人群刚刚寂静瞬间,立刻在有个声音,“两万两。”
“三万两。”
“九万两。”
“二十万两。”
人群沸腾了,别说这群才子们,便是周大学士和于大学士都惊讶得失态,不断地向喊价钱的方向看去,很好奇到底是谁喊出这个价钱。
但从外面是看不见观景台里面的,因是京城,皇亲贵族极多,其保密性做得非常好。
其中一个观景台房间,一名衣着华丽又整洁的老年人,头发花白,精神抖擞,恭敬俯着身,对另一名器宇轩昂的中年男子道,“皇上,咱还加价吗?”
只见房间最中央坐着的中年男子年级大概五十上下,头顶玉冠,头发乌黑,面容刚毅,双目锐利,周身散发一种不怒自威的气质,其不是别人,正是南越国的皇帝,宫擎臧。
“顾千雪,呵呵,朕上一次见到她时还是个奶娃娃,却没想到,如今竟长成一位奇女子,顾家教得好啊。”皇上低沉又洪亮,声如洪钟。
而那头发花白的老奴才,也正是皇上身侧的大总管太监,康全,康公公。
“是啊,皇上,顾小姐这画画得实在妙,竟如那铜镜映人一般。”康公公陪着笑,捧着聊。
皇上叹了口气,“罢了,既然有人如此喜爱此画,又愿为国捐款,朕怎么能打击其积极性呢?派人打听下,是谁出了二十万高价。”
“是,皇上。”康全对栏杆旁的侍卫点了下头,那侍卫便不再喊价。
擂台上,拍卖官重复了五次,见再没人加价,便高喊,“恭喜这位大人,您以二十万两银子之价拍得顾小姐的碧粼斗艺图,在下代表碧粼湖斗艺大会,也代表我国南部受灾的百姓,感谢您。”
紧接着,擂台上下,掌声如雷。
顾千雪也惊诧地看向那个方向,很好奇到底是谁花那么多银子买她的画。不过转念一想,也许人家是为了灾区百姓也说不定呢。
丘安然气得红了眼睛,想骂却又不知骂什么,伸手一拽腰间的鞭子,唰地一下抽了出去,二话不说便向顾千雪抽去。
人群沸腾了!有大骂丘安然的,有喊着让顾千雪小心的,周大学士和于大学士为文人,手无缚鸡之力,自身都难保自然无法保护顾千雪。
“顾小姐!”申嬷嬷高喊。
秦妃也是吓得花容失色。
这鞭子很是毒辣,而且角度尤其刁钻,那鞭子尖对着顾千雪的脸蛋便抽了过来,若真让它打上,绝对毁容。
如果说是从前的顾千雪,搞不好被打了,但如今,顾千雪可是被厉王揠苗助长练了武的人,只见她出手迅速如闪电,一把抓住飞来的鞭子,冷笑道,“丘安然,今日你还真是用实际行动诠释了一个词语——狗!急!跳!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