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窗皆闭得紧紧,南樾国没有玻璃只有窗棱纸,虽然窗棱纸是白色,阳光可以透出若干,但到底与那玻璃比不了,房内些许昏暗。
火盆被烧得劈啪作响,房内不冷,却透着一股令人胆颤的寒意。
这寒意,却是从一个人身上发出的。
随着伴有节奏的脚步声,顾千雪低着头,却见到今日将她踢伤的罪魁祸首黑靴子,顺便,见到他那可恨的主人。
顾千雪的脑子很乱,一幕一幕,如幻灯片一般鲜活地在脑海中重放。
宫凌沨对她横眉冷对;宫凌沨找她的茬;宫凌沨踢伤了她;宫凌沨为万俟芸菲夹菜;宫凌沨为万俟芸菲擦脸;宫凌沨为万俟芸菲抱不平……
越想越难受,不甘、愤怒,以及自己都无法理解的一种哀愁。
“很痛?”厉王的声音平静,既没有平日里的冰冷,又没有对万俟芸菲的温柔,淡淡的让人听不出情绪。
“关你什么事?”顾千雪狠狠道,没有丝毫尊重成分。
厉王伸手去拉顾千雪,但千雪机制地闪开了——废话,今日因为闪得慢了被踢得疑似锁骨骨折,若反正在慢一次,还不知道会挨多少痛呢。
厉王皱眉,脸上瞬间堆满了不耐烦,如闪电一把抓住顾千雪的右臂,而顾千雪却只觉得一阵头晕目眩,已被其打横抱在怀里。
顾千雪的心,狠狠一顿,挣扎。“你做什么?你放我下来!”
厉王居高临下,冷冷瞥了自己怀中那不断挣扎的女子,几个大步便走到顾千雪设在玉笙居的起居室,用脚踢开门,而后将她毫无怜香惜玉地往床上一丢。
“痛!”伴随着一声尖叫,顾千雪下意识地趴在床上,整个身子抱成一团,如一只受伤的小兽,缩在床的角落,瑟瑟发抖。
厉王一双冰目微眯,“那么疼?”
这一次,顾千雪根本没理会他,不是不想骂,而是疼得只有咬牙忍受的份儿。
厉王上前,将抓住顾千雪未受伤的右肩,稍一用力,便将她掀翻在床,却见,顾千雪面色惨白,脸上冷汗淋漓,双目紧闭,疼得牙关打颤。
厉王凝思,下一瞬间,便解开她披风,顺手撕开她衣襟。
胸前的冰凉让顾千雪从疼痛中瞬间清醒,她猛地睁开眼,低头一看,本惨白的面色更是毫无血色,“宫凌沨,你要做什么?”说着,也不顾疼痛,拼命向后退去,双手死死捂着自己裸露的领口。
“自然是验你的伤。”厉王道,说着,伸手拉开其双手,用一只手将顾千雪的两只手腕固定在其头顶。
这种霸道又无耻的镜头,顾千雪只在电视剧或小说里看到,就正常人的力道来说,其很难实现,原本顾千雪以为这只是戏谈,去没想到,自己有一日生生经历!
抓着自己手腕那只铁钳大手实在有力,即便她拼命挣扎却依旧纹丝不动,即便顾千雪不是因为伤痛而耗尽体力,怕是也挣脱不开。
将顾千雪的双手固定好,宫凌沨另一只手将顾千雪衣领拉开,因冬日穿得多,即便打开衣领,却依旧无法看清锁骨全貌,最后,他索性将其衣领处的衣服撕了个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