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可是降卒虽然不会杀,但也绝对没有好日子过,如果不出什么意外的话,那他们终身就得或者奴隶般的生活,这任谁也不想。
“啊~~!”一名巩昌军百户长声惨叫着,被身后的牌子头砍死,那名牌子头双目血红,嘴唇干裂,神情却亢奋到了极点,举刀一下一下的砍在死者的颈上,斩下自己上官的头颅系在腰间,然后向汉军阵营狂奔。
“我杀了名百户,我要立功赎罪!”牌子头狂喊着,脚下一刻不停,忽然,他的声音嘎然而止,因为一柄弯刀从侧面削断了他的喉管。
“牌子头,我杀了个牌子头!”一名士兵提着人头,疯狂的大喊大叫,但同时,另外几名平时亲如手足的伙伴,眼睛里却露出了贪婪的凶光。
他熟悉这种凶光,在成都、泸州等地大开杀戒,屠杀汉家儿女抢劫金银财宝的时候,他自己的眼睛里,常常也是如此这般,所以他完全懂得这种目光的含义。
士兵颤抖着,左手紧紧抱着人头,右手还在滴血的弯刀指向伙伴们,嘶声道:“你们、你们不要抢,这是我杀的,是我杀的!”
伙伴们没有回答,他们捏紧了手上的武器,慢慢的逼了上去
海滩上瞬间变得更加混乱,蒙古人、色目人、汉人、南人,不同种族不同种族的元军,挥舞着大汗弯刀、狼牙棒、长枪和短刃,混战在一处。一旦某个带着血的人头从人群中飞将出来,五、六个衣衫褴褛,满脸是血的士兵就跟着冲了过去,为了昔日长官的人头,开始了另一轮自相残杀。
“刘大人,好计谋!”
王立走过来哈哈的对着刘宇笑道,不过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惊惧,他万万没想到表面文质彬彬的刘宇竟然用起这样的计策丝毫不手软。
“大家住手!别上当!他们不会放大伙生路,大伙儿齐心协力,和他们拼了!”一名蒙古人千户高声喊道。
作为蒙古人他天生对汉人有不信任,所以率先叫出了这个阴谋,可是他话音来没有落下顿时就感觉脖子一凉,然后就没有了然后,他的脖子已经搬家了。
身后,怯薛武士宽阔而显得憨厚的脸,变得那么的扭曲狰狞“长生天在上,大人,小的在漠北冰冷的草原上,还有老母亲等着奉养。”
没有死在汉军手中,却被自己帐下最纯粹的蒙古怯薛武士杀害,千户因为痛苦而挣扎着,满脸虬须剧烈的抖动,一直到死,他的眼睛都没有闭上。
怯薛武士斩下了自己千户的头颅,包力格的虬须沾满了血水,一滴一滴的往下滴落,在泥水中溅起一小团一小团的血色涟漪。
“好、好!”汪良臣微笑着走了过去,甚至扔掉右手的刀,拍了拍怯薛武士的肩膀:“将军弃暗投明,我巩昌汪家有朝一日”
那武士警惕的看着附近几名汪大帅的侍卫,不防突然腰间一阵无可抑制的剧痛,汪良臣空着的左手中突然多了一柄小巧精致的匕首,而匕首的刀身,已经全部没入武士体内,刺破了他的肾脏。
怯薛武士还待抵抗,汪良臣冷笑着拧动匕首,如海潮般涌来的巨大痛苦,一瞬间就击倒了这个粗壮的怯薛武士,他像一条被扔进烤炉的鱼儿,身子奇怪的痉挛着,一跳、再跳,抽搐着倒下。
“哈哈哈哈”汪良臣狂笑着捡起战刀,同时把那名千户的人头挂到自己腰间,他想的很清楚,随自己入川的巩昌军自然覆灭,但巩昌还在汪家手中,留守的部队还在,汪家当年能投靠大元,今日也能投靠回去。
这不是不可能的事情要知道一般古代君王对拥有兵权的将领,投靠而且是在战时,基本都会大事化小,小事化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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