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件很重要的事要给张大人说。”
虽然她这么掩饰,张问立刻就想起了以前答应过杨选侍,魏忠贤一倒,就设法把她从宫里弄出去。但是他这些日子的注意力都在庙堂之上,完全就把这事儿给忘记了,现在想起来了,又觉得很难办,因为在这种紧张的时候,他心里一百个不愿意为一个女人冒险。但是,张问的心理很奇怪,他决定干的事,无论值不值,都会设法去做。
他沉默了一会,镇定地说道:“我记得答应过你的事,你给我几天时间,我先布置好,再设法通知你。但是之前别来找我了,这样会大大地增加风险。”
“不!”杨选侍的眼泪夺眶而出,在红红的烛火下闪着晶莹的亮光,那么纯洁、那么纯粹。她其实并不理解张问的思想和心理,却很明显被张问感动了,虽然张问并没有动容,但是正是这种冷静感动了杨选侍,张问的冷静好像是在深思熟虑之后、认为她比整个庙堂都重要一般。杨选侍并不是小女孩,几句甜言蜜语无法打动她,但是当面临生死决策的时候,张问表现出来这种为爱的敢作敢为,更深地打动了杨选侍,如果这时候让她为张问去死,她肯定不会有丝毫犹豫。
杨选侍拼命地摇头:“我今天来并不是为了提醒你那件事,我是有很重要的事要告诉你。”她咬牙忍住眼泪,一脸决心道“今晚我来见你,有太监知道,如果我不见了,肯定会怀疑到你的头上。我不会跟你走!”
这时旁边的朱徽婧轻咬着翘翘的菱状小嘴唇,酸溜溜地说道:“我看你们这样的话,还是上楼说罢,让别人听着多不好。”
张问看了一眼朱徽婧,只见她那漂亮的长睫毛下的大眼睛里包含几种复杂的神情,又回头看杨选侍时,杨选侍向张问微微点了点头。她要和张问说的事,不方便被朱徽婧听到。
“杨选侍楼上请。”张问说道。
两人一起走上楼去,张问把她带进了阁臣的休息室里。杨选侍用手帕轻轻擦了擦脸上的眼泪,吸了一口气沉声说道:“四川总督朱燮元回京之后,是不是私会了你?”
张问愕然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东厂的眼线暗查到的,王体乾将密报送到皇上那里的时候,因为王体乾暗示周围的太监退下,皇上不高兴反而让太监们留下,太监们就听见了王体乾和皇上之间的对话。当时养心殿有一个太监是皇后娘娘的人,就把这件事告知了皇后娘娘,我和皇后娘娘关系很好,当时也在旁边,就是从那个太监口里得知的。皇上很生气,神情很阴冷,我听到之后担心你,就想告诉你;而且后来有一次皇上还说,你在最近的人事票拟中,想方设计地配置党羽你一定要小心啊。”
张问听罢如遭雷劈,怔在原地半天没有回过神来。如果说先前见到朱徽婧敢在晚上来见自己、张问只是怀疑朱由校有什么心思的话,现在通过杨选侍的信息,张问完全断定皇帝已经不信任自己,准备让自己下台了。
朱由校曾经执张问之手说:朕在,保你荣华富贵。从他打算用亲妹妹让张问下台这种手法来看,他是想给张问荣华富贵。张问认为自己的性命并无危险,但是,自己做梦都想实现的理想,眼看已经近在咫尺,难道就要这样前功尽弃吗?
张问废寝忘食,是为了什么,仅仅是荣华富贵?那埋藏在他的心底里、不顾身家性命的疯狂政策,是为了什么!
其实张问也明白,朱由校并不是念及什么情意,他利用妹妹、给张问荣华富贵,并不是宅心仁厚!不过是因为这种办法是最好、最不容易引起动荡的办法。
皇权并不弱,朱由校要整治张问,有一个最简单的办法,早朝的时候,在御门直接当众宣读圣旨,直接就可以把张问下狱。如果这么办,张问根本没有办法,他能怎么样?明朝朱氏毕竟是正统,朝廷官员不会在毫无心理准备的情况下跟着张问狗急跳墙,张问要狗急跳墙只有一个人但是,这样干的危害也是不可估量的,因为张问几个月前才立下了汗马功劳,前不久朱由校才表示了十分的宠信,如果转瞬之间就下狱了,岂不让人寒心?岂不是说明皇帝阴晴不定嗜杀寡恩?
张问陷入了沉思,就算他绷着的那根弦松了,向皇帝妥协了,放手权力,坐享富贵,情况也并不乐观。朱由校在位时、张问活着的时候,张问是没事,毕竟是皇帝的亲戚,但是当张问死了,家人绝对没有好下场,朝廷里那些仇恨张问的政敌绝对不会让他家好过在如此乱糟糟的世道,说不定等不到张问老死,管什么皇亲国戚,一旦失势就有人会想方设法对付他。
这种时候放权,去琉球封侯什么的当然也是扯淡,你还没干出什么政绩来,皇帝凭什么给一个不信任的人兵权?带私兵去打说不定就被人弹劾为谋反。
“张大人。”杨选侍轻唤了一句,把张问从沉思中拉了回来。杨选侍见到张问那憔悴的表情,眼神里满是心疼,她伸出双手,把张问的手捧在手心里,柔声道:“在我心里,你就是大英雄,没有什么事能难道你,我相信你一定有办法的!”
张问怔怔看着杨选侍,在他最无助的这一刻,杨选侍的这句话让他心里一暖,人在脆弱的时候,总是更需要感受到有人的支持。张问咬紧牙关,红着眼睛镇定地说道:“对,这个世界上没有过不去的桥!想让我张问放弃,绝不可能!”
他看着杨选侍的眼睛,坚定地说道:“我决定要推出新政,就一定能做到!还有你,你是我的女人,我答应带你出宫,就一定做到!让你一辈子都留在我的身边!”
“张大人”杨选侍只觉得脑子一晕、觉得呼吸困难,身子不听使唤地就扑到张问的怀里。她紧紧抱住张问,难以想象一个女人会有这么大的劲;她把自己柔软的胸脯紧紧贴着张问,好像要把自己的心塞进张问的胸腔中一般;她把火热柔软的唇贴在张问的颈窝里,深深呼吸着他的气息,她心中那像洪水一般的情绪冲击得她自己晕、好像要把所有的爱都烧尽才善罢甘休。
杨选侍垫起脚尖,闭上眼睛吻住了张问的嘴。张问心下一阵冲动,更加疯狂地回应着杨选侍的热吻。他几近粗暴地去撕开了杨选侍的交领上衣,四月末的天气早已变暖,杨选侍的衣服里面什么也没穿,只有一条白绫缠在胸口、压抑着那对爆涨的可爱的白兔。
圆润的光滑的肩膀裸?露了出来,在烛火下泛着淡淡的光泽,散着带着情?欲的香味,让张问心里生出一股子莫名的冲动来,恨不得把它吞进肚子里。张问像啃煮玉米一般啃向那可爱的香肩。
杨选侍的肩膀被张问又吸又啃的做法弄得有点疼,却又有一种快感,就像背上痒得厉害的时候,被使劲地挠一般,疼,但是舒服。她扬起头,长伸着脖子,觉得胸前涨得难受,顶端更是有种莫名的如隔靴搔痒一般的难耐,她用颤?抖的双手急迫地反手去拉背上的白绫花扣,几乎都使不出力气来了,拉了好几下才拉开。
富有弹性的就像要爆炸一般的流线型圆润的两个东西“突”地释放了白绫的压力,弹了出来,杨选侍几乎是哽咽地说道:“咬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