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廷里的竞争一点都不比男人们在沙场上厮杀缓和,甚至更加残酷。
陈沅低声道:“杨德妃有一次见到奴婢,甚至说愿意和奴婢换换位置,她宁愿做奴婢天天看见皇上”
“是吗?”李淑贞的脸色有些苍白“这样可不合规矩。”
陈沅道:“奴婢才不愿意换,奴婢只想一直陪在皇上的身边”说罢她那还带着些许稚气的俏脸上露出一丝红晕。
李淑贞想了想问道:“我听说皇上下朝之后去了贵妃那里?沈贵妃是皇后的对头刚才你说皇后那么厉害,沈贵妃不怕吗?”
陈沅低声道:“贵妃娘娘来头也不小奴婢不敢乱说话,不过皇后娘娘是宫里最厉害的,娘娘可别惹她生气。”
两个女人说着话,陈沅的活也干完了,又侍候着李淑贞清洗了一下身子,把身上的香精洗掉,只留下一股淡淡的清香,头发上也熏上了铜鼎里焚的味道,如此准备了一番,才穿戴好衣衫,和陈沅一起到东梢间候旨。
待屋檐下的宫灯都点亮了,这时东梢间的木格子门开了,李淑贞以为是传旨的奴婢,结果抬头一看,竟然是皇帝。只见张问已换了一身旧葛袍,衣着很是简单,却像一个普通的士人一样。
宫女陈沅急忙跪倒在地上,说道:“奴婢叩见皇上。”
李淑贞吃了一惊,忙用大袖遮住半边脸,也跪在地上,说道:“臣妾拜见皇上。”
听到异国的口音,张问觉得很有意思,他走到椅子旁边坐下,看着她的姿态心道:朕已经看到脸了,为什么又要遮住?便说:“这是朝鲜国的礼仪?”
“回皇上的话,是。”
张问点点头,有些疲倦地靠在椅背上,说道:“都起来吧,不必多礼了。”
看到张问脸上的疲惫,他那张俊朗的脸带着倦色的时候看起来就像带着些许的伤感,多情而耐看,跪在角落里的宫女陈沅眼睛里也流露出了深深的情意,带着母性的怜爱只是张问根本就没注意她。
其实张问疲倦是因为刚从沈贵妃那里回来,**了一番,确实感觉有些乏了。吩咐李芳送李淑贞过来的时候,张问并不打算去沈贵妃那里,但是半道上被她一叫,不好拒绝就去了。早知道如此,就该让李芳明晚再送贞妃过来。
张问脱口说道:“朕真有些乏了。”
李淑贞忙低着头带着娇羞温柔地说道:“臣妾侍候皇上就寝吧。”
张问听罢身体里又是一阵躁动,看着李淑贞漂亮的脸蛋和光洁的肌肤,他心道:外邦美女,朕可不能让她小瞧了,以为咱们大乾朝的男人不行。
他想罢看了一眼北边角落里的床,东梢间虽然主要用途是皇帝休闲读书的地方,但也有一张可以睡觉休息的床。而且这里的床头和窗户上还被太监宫女们精心布置了一下,贴着红纸呢,暖色调的房间,气氛就更到位了。
李淑贞见他看了床一眼,心里自然明白了,不过还是有些担心:她已经知道皇帝刚刚才去了贵妃那里,恐怕是做过那件事,如果这时皇帝消受不了了,自尊心受打击,迁怒到臣妾的身上可就糟了。
至于第一次的疼痛担忧,在此时此刻李淑贞心里,反倒不重要了。当面临如此重要的时刻,身体的一点痛苦算得了什么呢?她看着这个让自己看一眼就心动的男人,心里又充满了畏惧。
张问的目光从她的脸上扫过,不禁说道:“爱妃害怕么?”
李淑贞忙道:“不是,不是,臣妾只是有点紧张。”
张问叹了一口气道:“你离家这么远,到京师这完全陌生的地方,一时不习惯是人之常情,慢慢的就好了,不用担心。”
“臣妾谢皇上隆恩。”
张问抓住她的手,她的小手冰凉冰凉的,张问便捧在手心里:“你的手怎么这么凉呢,朕给你暖暖。”
站在角落里的陈沅听到张问这样充满了关切的话,幻想着是对她说的,俏脸上竟然浮出了两朵红晕,脑子晕乎乎的。
张问拉着李淑贞坐到床边上:“爱妃要是紧张,朕不会勉强你的。”
就算存在一些危险,但是李淑贞怎能放过机会,错过了这一次,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得到皇帝的临幸呢。她用行动回答了张问的话,开始轻轻地褪下衣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