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笔蓥华山

    　　出乎预料

    五一节前约两周时间，我们决定利用长假作一次“红色之旅”目标是广安。临到放假前，忽然得到通知说不去了，原因不详，也没有人出来解释。小道解释是这样的：一、可能是经费原因——听说去广安要380元/人；二、可能是安全原因——这二年安全责任重于泰山，谁组织，谁负责，谁负得起责？不过，也有补偿办法，那就是去本市的蓥华山，改“红色之旅”为“绿色之行”

    五月三日，陆先生打来电话，问经费准备好没有。我说已经有人安排好了，只需要问一下老张，落实落实。并请陆先生明天早上走的时候，给我来个电话，我好在路口等。

    四日早上8点，我做好了一切准备，在家等电话，说好了是8点出门，到达德阳不会超过8点半。我都等到8：34了，还没有来电话，是不是不去了？我不好意思问陆先生，就给另一个老兄打。得到的回答是，我们正在加气，10分钟内到达西门口，你要赶紧出门。我心里有些不快，也许是陆先生搞忘了，但或许我并不重要，无须特别打一个电话告知：“我们已经出门，请在约定地点稍候。”

    汽车接到了我，一看，缺两个关键性的人物。没有他们，我们的活动似乎就打了折扣。来到汽车站，约好是三位同志在那儿等，不想上了四个人，其中一个是民主人士。

    窗外灿烂的阳光好像阴了一下，车向前行，陆先生不大说话——难怪陆先生会不大说话。

    二上蓥华

    在此之前，我已两次登顶蓥华山，不过，两次都是从峡马口入山的。一次是1988年夏天，高考之后，我们一群踌躇满志的后高中生，恰同学少年，风华正茂，登山以泄尚未耗尽的青春——那时太年青，也读不懂山，一路跑上跑下，至今印象已不深刻。第二次是去年暑假，我偷闲带着妻儿上山。儿子只有7岁，我本想是走到哪儿黑就在哪儿歇，不想这小家伙大大的厉害，硬是要登到山顶才甘心。山里天气变化大，说下雨就下雨了，到了中途的一个护林站，已是大雨滂沱，不得不躲雨了。在这里，我们碰到了四个年青人，一攀谈，知道是几个大学生，大喜。雨小之后，我们结伴而行。快到金莲池时，遇到了路上蹋方，泥石流以疑似流动状态横在路上。从安全考虑，我打算到此为止，打道返程。那四个学生不大甘心，想试着过去，于是脱了鞋，踏着石块小心穿越。他们成功了。在他们的鼓励下，儿子来劲了，说能够过去。我把鞋脱了，使劲扔到对面，背着儿子，穿越泥石流；妻子跟在后面。我们赤脚踩在溜滑的泥石中，尖锐的石块刺刀一样扎着脚痛得钻心。不过，这没什么，怕的是山上继续蹋方，一不小心，一股泥石流冲下，弄得丢了性命。还好，这时虽在下雨，却没有蹋方。第二天，当我们返回时，路上的泥石夹着大树横在路中央。听修路的工人讲，昨晚又蹋方了。事后一想，还真有点后怕，我后来有几次做梦，都梦见了儿子被泥石流吞没，而我却是那么的无助！

    到了金莲池，已是下午5点多。四个学生的衣服全湿了，他们决定歇在这儿烤衣服。我们继续上山。雨后天晴，金色的阳光照在对面的山上，鸟儿在树林里发出清脆的叫声，我知道，它们是在对这一天最后的勇者歌唱。

    晚上9点多，我们终于登上了山顶。顶上有三个游客和一个管理人员，见我们上山，特别是当看到还有一个小孩时，都不禁发出了赞叹。

    山上清寒，我们租了棉大衣，还觉得冷。

    第二天一大早，我们起床，看日出。云海茫茫，只有一线红霞，太阳始终不肯露面。到天亮之时，见雾气从山脚升腾而起，如同薄纱轻罩。雾气之上，山极其清秀；雾气之下，山如梦如幻。虽然我们没有看到日出，有些遗憾，却也高兴——因为登上山顶，便有了成功之感，尤其为儿子骄傲——也不虚此行了。

    到了蓥华镇

    五月的田野，一片金黄，这是一个丰收的季节。金色的阳光，清爽的南风，麦香的空气，构成了令人陶醉的旅途。不到10点，我们就到了蓥华镇。

    由于我去过蓥华山，到蓥华镇就决定要从哪条路上山了，从峡马口还是从蓥华故道：我给他们提出了绝好的建议——从峡马口上山，不要门票，山高路险，一路清泉相伴，水声潺潺，山色秀美，但是全靠步行；从蓥华故道上山，车可直达钟鼎寺，路要好走些，但是要10块钱的门票。大家决定，坐车上山要好些。于是决定走蓥华故道。

    根据我的良好建议，大家在蓥华镇买了些卤菜和烧酒，以备不时之需。上午11点多，我们到了关家殿的观景山庄，订住于此。中午，山庄提供了可口的午餐，配上我们自备的卤菜，非常丰盛。大家相互敬酒，夸赞我的“先见之明”

    简单的快乐

    陶渊明隐居之时宣言：“少无适俗韵，性本爱丘山”走进了山，不去游山，有啥意义？中午饭后，雨下了起来，有点大，我们被迫躲雨。闲坐无聊，便有人开始了简单的快乐。

    我们一行13人，组成了三桌。陆先生没有加进来，睡觉去了。其中两桌玩得小，雨一停就散了伙；另一桌玩得心在跳，下不了火线。雨停之后，我们就上山去了。

    其实，早在车上，就有几个朋友玩了起来。斗地主，跑得快，以排遣旅途寂寞。到了景点，也无心观景，于是血战到底。到了晚上，还有人在战斗，到了第二天上午，战斗仍有进行。几家欢乐几家愁。流血多的，只好回家舔舐伤口了。

    游山记

    2点过，雨停了，我们上山。山上森林茂密，虽是白天，也像黄昏一般。这里是关家殿，游人较多，上上下下。我们是上山的，走到观景亭，果然是一处观景的佳处。雨过之后，虽不见晴，视野已经开阔，远处的山，由清晰而渐次模糊，像浪涛似的消失在远方。山下，林海茫茫，大片大片的深绿，直往上涌，这是松树的颜色；中间小片小片的新绿，是一些不知名的杂树的新叶，像是绿海中翻动的浪花，让人的眼睛为之一亮。

    走在幽暗的林间小道，我们没有目标的往前走，问下山的游人，只说路远得很，似乎没有尽头。只有我知道，这条路是有尽头的，可以走到金莲池。上次我上蓥华山，在金莲池遇到泥石流，就差点走这条路下山。经一事，长一智，没有经过，哪里知道结果？

    混凝土台阶走到尽头，便是土路。我们茫然继续前行。天越来越暗，似乎真的就是黄昏了，一看时间，才4点过。这时，几个采野菜的山民下山了，劝我们不要再走了，山上雨大得很。他们说的应该是真的，他们的衣服都湿透了。我们问这里离金莲池有多远，他们就说远得很，走七、八个小时也不见得能走拢。其中一个女的劝我们明天一早上山，她愿意给我们带路。真是好事撞上门来。我们问导游费，导游费嘛？便宜，50元。我们都有无心上金莲池，所以这么一说，也不过是玩笑而已。

    常言说得好：听人劝，得一半。我们是一群迂夫子，偏偏不听人家的善言，硬是要上山。不久，果然下雨了，而且一下就很大。幸好我有先见之明，带了伞。聪明人不止我一个，同伴中也有一个带了；没带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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