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府内。
夜凌墨坐在沙发上处理着文件,不时的抬眸凝视着楼上方向,可却依旧毫无动静,他烦躁的合上笔记本,作势要起身上楼。
可不等他迈步,只听口袋里的电话响起,他捏起不耐烦的接听:“说!”
挂掉电话,凝望着那一扇紧闭的房门,最终他苦涩的转身。
而此时楼上的卧室内,方池夏依靠着门板一点点跌落在地板上,仰头凝视着天花板,最终只觉得眼眶里有什么东西在打转。
脑海中满满的全是蔡晴若面目全非的面容,以及那格外恐怖的断舌。
她不禁缩着身子,紧紧环在双腿上,却总觉得寒冷不断的吞噬着她,无论她怎么捶打脑袋,里面的画面都好似阴魂不散。
血腥残暴的画面令她浑身都在颤抖,她无法想象,被人划破脸颊,以及割掉舌头会是什么样的疼痛和恐怖。
蔡晴若固然可恨,可是罪不至死啊,况且还是如此残暴的手段,比死十次还要令人痛苦。
“墨大叔……”
直到几分钟之后,只听一阵脚步声响起,随即阮薇薇轻轻扣响她的门,“夏夏。”
“薇薇?”听着阮薇薇那无比熟悉的嗓音,方池夏伸手抹掉眼角的泪水,随即一点点爬起来。
看着打开房门,双眼有些红肿的方池夏,阮薇薇眉头一紧,“你怎么了?是不是有人又欺负你了?”
想到收缩水的事情,阮薇薇眉头一紧,一脸担忧的上下打量着方池夏,只见方池夏轻轻摇了摇头:“没有,刚刚回来的时候眼里不小心进了沙子。”
“你真够笨的。”阮薇薇没有多想,直接无奈的摇了摇头,随即进入卧室内。
而身后的夜鹰正欲要开口,只听电话响起,他深眸一紧,随即对方池夏道:“夫人,属下先走了,您有事情吩咐府里的士兵。”
方池夏点了点头,随即看着夜鹰离开。
“薇薇,你说,如果一个人手段残暴,你会不会觉得可怕?”几秒后,方池夏忍不住开口问道。
而阮薇薇有些愣了,疑惑的摇了摇头,“什么意思?什么叫作手段残暴?”
“比如,毁容断舌……”方池夏眸光一紧,垂着头弱弱说道。
听到这几个字眼,阮薇薇一愣,“啊?断……舌?”
阮薇薇被吓到了,这叫残暴吗?这简直血腥到不要不要的好伐?
“你确定这样做只是残暴吗?这种行为简直堪比古代的烂刑啊,比容嬷嬷拿针扎小燕子还要狠的,你怎么突然说这么血腥?”
“可如果,是为了我呢?”方池夏凤眸一紧,嗓音低低道。
阮薇薇没有听清,随即疑惑道:“啊?”
“没什么。”方池夏苦涩的摇了摇头,便直接岔开了话题。
可接连两天,方池夏都未看到墨大叔的身影了,随后和阮薇薇回到了学校。
这两天方池夏想了许多,有时候甚至在想,是不是自己那天的话说的有点重了?
毕竟,夜凌墨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她,包括教训蔡晴若,不就是为了帮她出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