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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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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已严重触怒了尧大富。

    “该训的不是意儿,是你们!”他逼向她们。“我充分授权意儿为我处理尧府的一切事物,两你们竟跑来胡乱,还敢伤人,甚至当着我的面大言不惭、不知悔改。”他发怒的逼近王娇娇,惊得她连退好几步,与陈汐娘抱在一块。此刻的尧大富像极了愤怒的狮子。

    “尧少爷,你想怎么样?”陈汐娘壮着胆问。她可是丞相府四夫人,谁敢对她无理。

    “我要你们母女滚出这里!”他怒吼。他以为她们尚未进门,还不敢嚣张跋扈,没想到竟然毫无顾忌,真当自己是大夫人无法无天到恶意的羞辱欺压意儿。尤其当他心疼万分的发现德意脸上竟还留有掌痕,他更怒发冲冠,恨不得她们立即消失。

    “哼!娇娇,尧少爷明显偏向那贱人.咱们先回房去,赶明儿再请相爷为咱们做主。”陈汐娘说。

    “嗯。”王娇娇见尧大富神色骇人,魂去了泰半,只想快溜。迟了说不定受教训的人是她,拉着陈汐娘的手,掉头就想溜。

    “站住!”尧大富吼道。

    她们吓得立正站好,以为尧大富要替德意报仇,也要对她们动粗。

    “尧某的意思不是要你们回房。而是要你们滚回相府,这里不适合你们再待下。”他下逐客令。

    “什么?”王娇娇张着嘴。

    “想赶我们走,没这么容易,三个月后娇娇还等着做尧夫人呢!”陈汐娘道。

    “无耻!”江老忍不住大骂。从没见过这样厚颜的母女。

    “你们全一鼻孔出气,尧少爷,你就由着属下欺负人?”陈汐娘不满的叫嚷。

    “没错,如果看不惯尽管滚。”尧大富原本就不愿意她们留下,这会儿巴不得用扫把将人给扫出去。

    “休想!”王娇娇嚷嚷。哪有那么容易的事,既然已身在尧府,再要她离开,颜面何存?

    “有种你叫相爷来带人。”陈汐娘又抬出王丞相来。

    尧大富眯着眼打量着她们。看来要她们走比登天还难,当初怎么样也该坚持不让她们住进来,唉!请神容易送神难。

    “不走就得依我尧府规矩来,否则莫说我不给王丞相面子。”他丑话说在前头。早在第一天她们到来就该说清楚的,这样也不会有今日之事。

    “什么规矩?”王娇娇勉强的问。

    “在尧府,老奶奶地位自然是最崇高,再下来便是尧某,而尧某之下便是意儿,她掌管府里的一切事务,至于你,将来名义上是尧夫人,但什么事还是得听德意的,她同意了便是我的决定,换句话说,她才是尧府正牌主事的女主人。”

    众人一听全叫好,否则将来若真听王娇娇发号施令准天下大乱。

    “胡说,我才是正牌夫人,她不过是个妾,要我听她的。天底下哪有这回事!”王娇娇怒极。

    “妾又如何,四夫人不也是个妾。听说她在相府里也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平时连原配夫人她都不放在眼里,在相府里要雨是雨的好不风光,怎么同样是妾,四夫人能我们二夫人不能?”简汉反讥。

    陈汐娘教人说得面红耳赤。原本是她颇为炫耀之事,到了此时反倒成了别人讥讽的要害,堵得她再没立场为王娇娇说话。

    “我不管,我可是堂堂相府千金,矮人一截的事我办不到。”王娇娇咽不下这口气。

    “办不到就滚!”尧大富毫不留情。

    陈汐娘见风转舵,连忙使眼色要王娇娇别再吵。“办得到,办得到。”相爷对这桩婚事寄予厚望,这个时候绝不能搞砸,暂且先让德意踩在上头,一切等娇娇与尧大富成了亲再说,到时候再要相爷想办法将德意弄走,届时还怕娇娇不能在尧府呼风唤雨吗?

    “哼,办得到最好,记住别再来找意儿麻烦,不然休怪尧某对你们不客气。”尧大富疾言厉色。

    “我们会记住的。”陈汐娘忙捂着王娇娇还要吵闹的嘴,拖着她便落荒而逃。

    “大富,何必对她们这般苛刻?”德意于心何忍。

    “不对她们苛刻,她们便会对你苛刻了,别太善良。善良遭人欺。”尧大富说。

    “一点没错,这对母女得寸进尺,不予以约束,只怕二夫人的日子难过。”陈师父也赞成给她们一点教训。

    “少爷,您当真要娶王娇娇?”简汉着实不愿意称王娇娇为夫人。但所有人都知道王丞相以要胁要告老夫人骗婚之罪来逼少爷就范,个个都气愤万分。

    “当然不可能,只是目前先暂时由着这对母女猖狂罢了。”听说王丞相近日将皇上要输往济南赈灾的公帑,私自挪用去投资矿业失败,这会儿正为此焦头烂额,不知怎么办,这老狐狸该不会是想藉由尧王联姻,让他不得不插手此事,帮助解决危机,免得日后皇上发现人头落地?

    若真是如他猜测,他得收集证据并禀报端王爷。由他出面处理此事,届时那王丞相也不敢再借题发挥拿老奶奶作威胁了。

    “大富,你真有办法解除这桩婚约吗?”德意虽然有心与王娇娇共事一君,但明了王娇娇是不可能容得下她的,若王娇娇真要进门,最后只有被迫离开一途。而她此刻要她离开大富,她做不到,唯一的希望就是大富能想到不用娶王娇娇过门的办法来。

    “放心,我绝不会让王娇娇这等泼妇进门的。”见她受辱比他自己受苦还要难受。他忍不住心疼的紧拥住她。

    “哎呀!”她突然痛叫一声。

    “怎么了?”他系张的问。

    “好痛。”她抚着被王娇娇母女捏得红肿的手臂勉强说。

    “我真该死,一定是压着你方才受伤的地方了,快来,赶紧让我瞧瞧你伤到哪里?”他关切的想掀开她的衣袖察看伤势,但发现其他人也睁大眼睛关心的围了过来,他立刻脸色一正。“你们做什么?”他醋味十足。

    “少爷,咱们只是关心二夫人罢了。”樟叔代表众人无辜的说。

    “是啊,快瞧二夫人伤得怎么样了?”简汉也着急的催促。

    “住口,意儿的伤口是你们能瞧的吗?”尧大富简直打翻醋-子。

    “少爷,咱们几个都是年近五十岁的人了,难道你吃咱们的醋不成。”江老不可思议的直摇头。

    “不管你们几岁,只要是男人就不许见我夫人肌肤分毫。”意儿是属于他的私有物。他人休想沾得一二。

    他这么一说,几个人哪还敢探出头关心德意的伤势,只得暗中抱怨尧大富不近人情,这醋吃得没道理。

    尧大富将德意带回房里,一面为她上药一面咒骂。“真不该这么轻易放过那对母女,瞧她们把你伤成什么模样,铁定痛死了。”他的表情好似满手淤青的人是他,而且疼得他龇牙咧嘴。

    她瞧了好笑忘了痛,噗哧的笑出声。“敢情你也受伤了。”她说笑。

    “那还用说,我是伤在心里啊。”他叹气。她身体受伤他心里比她还痛,责怪自己无能保护她,让王娇娇母女欺负到她头上。

    她抚了抚他的耳鬓。“你对我的好我都明白。”她偎向他,觉得非常的安稳,靠着他总能让她平静。

    “可是我害得你──”

    她轻点他的唇。“这事不是你的错。”

    “唉!总是因我而起。”他很是自责。

    “其实只要她肯容我,我不介意在她之下。”

    “你倒心胸宽大,我是一滴点也容不下这个女人,娶她进门是引狼入室。”他的口气不屑。

    德意叹息的沉默下来。

    “德意,你不用担心,更不用怕她们母女俩,因为我只认定你是我唯一的夫人,就连下人们也都这么想,可见你的魅力有多大,有多信服人。”瞧她又笑开了,继续道:“你就暂且当她们母女不存在,压根儿不用理会她们,她们住在这里的这段时间我只提供她们吃、睡,其余的一律不管。”

    “瞧你说的,她们可是未来你的夫人和岳母呢,你把当她们乞儿来讨食了。”

    “当乞儿算不错了,我没叫她做工抵食宿,已是便宜了她们。”他哼声道。

    “相府出来的人哪需要工作,人人都巴结着,就唯独你不上道。”她淘气的点着他的鼻尖。

    “况且相府出来的人还不知自重,才更教人看不起,况且相府出来的人又怎么样,只要收集到证据我照样可以扳倒王丞相,你这小东西可别小看了我。”轮他轻扯着她的双耳。

    “我哪敢,自从实际接触到你尧府事务后才知道你多有能耐,下通一般犯夫走卒,上可达太岁皇族,你可是交游广阔,黑白两道都有兄弟。”愈认识他,就愈加不敢小觑他。

    “算你知道厉害。”他可得意了。

    “是。尧少爷。”她取笑的朝他鞠了个躬。

    他抓过她抱在怀里。“所以-,如果那对母女再敢找麻烦,你尽管修理她们,我绝对支持你。”他才不要她委屈求全看人脸色过日子,他要她抬头挺胸不受约束的当个尧府夫人。

    她笑得温暖。“少爷。你有点偏心喔!”

    “不是有点。而是一颗心全部偏到你身上了,我的小妖精。”他吻了吻她白里透红的脸颊。

    “谢谢你。”她不知道要说什么,对于自己能得到大富全部的爱,她感到喜悦与感激,但在他们喜悦之中,同样可能是大富的妻子王娇娇却得不到大富丝毫的爱怜,这岂不可悲,她竟可怜起王娇娇。

    “不是说过不许再说什么谢不谢之类的话,听了觉得生疏。”他轻责,不喜欢她的小心翼翼,喜欢她从前恣意洒脱的样子。

    “是啊,自从爱上你后,我烦恼多了不少,就连追查麒麟玉的事都抛到一边。”

    “别烦恼,追查麒麟玉的事你抛一边我可没有,我又为你找来不少珍品,方才因王娇娇母女差点忘了告诉你。”他连忙由怀中取出锦袋。“瞧这些玉均叫麒麟玉,大小也正好与你背上的烙痕相当,你比对比对。”

    “这些玉一定又花了你不少银两,万一又都不是”这已是这个月大富收购来的第五批了。

    “花这点钱对我来说不算什么的。”他根本不在意,唯一在乎的只有她的喜乐哀怨。

    “在你不算什么,在一般人家可是大数字。花了大钱搜寻而来的结果又都──唉!”

    “这些东西买来虽然不是你要的,但也非全然无价值,这些个玉石全是上品,戴在你身上相得益彰,就算一时戴不了这么多,咱们还有一个玉库可收藏,别忘了,奶奶也是个对玉爱不释手的玉痴。”他要她别觉得这是浪费而有罪恶感。

    “话是没错,但我总觉得这样大海捞针不是办法,会不会咱找错方向?麒麟玉其实是块极普通的玉,而咱们净往名玉方向寻,所以找了这么久仍没着落。”她猜测的说。

    “说不定。”他觉得有道理“不过没关系。为求万一我吩咐下去,只要名唤麒麟玉的,不管真假咱们都不放过!”

    “这样范围岂不更大,花费更钜。”她十分不愿意让他这般劳命伤财。

    “别为这些事担心,咱们说了这么多,说不定正主儿就在其中。”他催促着她先比对搜寻来的这些玉。

    知道她得褪去衣衫,他礼貌的转过身去。

    她感动于他的体贴,以及对她绝对的尊重,羞赧的将其中一块玉递至他面前。“大富,烙痕在背后,每次比对总是不便,你能否帮忙。”

    她终于敞开心了。他点头明白她的想法。轻取饼玉。见她-腆的褪衣露出淡红铜钱大小的烙痕,他的心狂野跳着,比对的手竟有些颤抖,他暗笑自己不中用,强自镇静的为她比对是否符合她身上的烙纹。

    “这个也不是,是不是?”当最后一块玉比对完毕时,她垂下肩头。

    不忍见她丧气的模样,他低头细吻着那块神秘的烙痕,传达着他的鼓励,殊不知吻得她迷醉不已,条地转过身,面向着他,两眼所散发出来的热情不容置疑,是那么的赤luoluo,她决定抛开所有包袱和所有枷锁。“我准备好了,你是否也准备好了呢?”她要做他名副其实的妻子。

    “这种事不需要准备的。”原本就饱受压抑的身心,这会儿仿佛收到大赦令一般,破茧而出,哪还需要做准备,就怕积压太久一发不可收拾呢。他毫不犹豫的攻向她的唇。厮磨湿润她的舌,交缠着她的身心,激情的剥扯她的薄衫,触摸着她,为等待这一刻真苦了他,他饥渴的吻得更深入,恨不得一次吻个够,好将从前渴望而必须压抑的事一次全部索回。

    正当他吻得出神入化激昂之际,她突然轻轻的推开他,竟问出了让他想撞墙的话。

    “对不起。我忘了你的病你的病容许你这么激情吗?”她忽然想到万一他仍不行,而她又如此诱惑他,逞强之余万一伤了身子可就不好。

    他深吐好几口气,在这个节骨眼,她竟提这种灭男人雄风的话,着实教他欲哭无泪、英雄气短。

    见他好似有些气愤,她以为他真的不行,肯定是男性自尊受到打击,连忙安慰说:“别难过,一定是你九转还阳汤还未喝足七七四十九天的关系,等喝足了一定会有效。”她怪自己一时情不自禁的令他难堪了。

    他脸扭曲的难看。“我没病早好了,事实上你的汤药极为有效,我想以后不需要再喝了。”他很想大吼出他根本没病,又怕说出后气他欺骗,只得继续咬牙演这出戏,不过他不能再忍了,决定证明自己的病已经“痊愈”再也不为“隐疾”所苦恼。

    “你别逞强──”

    “不逞强,不信你试试”他将她压倒在床,这次他要让她一试到底,没一丝迟疑或者羞怯的时间,证明他是货真价实的男人!

    他销魂的攻击直至拂晓,事后让德意相信他的病百分之百好了,甚至因为他的技巧高超,让她不得不怀疑,他曾经有病吗?

    但现在怀疑这个似乎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的夫君是绝对的男人,绝对错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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