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在哪里吗?”
“不知道。”我说。
“我告诉你吧,苏静美也在省城,她在—”话没有说完,又是一阵冷笑。“你们为什么会觉得她好?你知道她是什么人吗?”
“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我捂上了耳朵,她的笑声让我难受。
蓝萱给我扇了一记耳光,很重,眼冒金星。“沈宜修—”她捏着我的下巴,凶狠地盯着我“你是一个真正的—白痴!”
她的最后两个字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让我听起来毛骨悚然,浑身生冷—比那杯红酒还冷。
蓝萱站起身子,掸了掸裙子的下摆—好象要掸去什么灰尘似的。然后,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房间。
坐在地上,呆呆地望着蓝萱的身影,我深感屈辱,我又感到了那样熟悉的空虚和失落,我还感到这个举手投足间的神态,真他妈的太象苏静美了。
我恢复了平静。回到长川后,我不假思索地停止了自己无聊的猎艳游戏。
我再度吃拨打苏静美的电话,想和她好好谈谈,可是她一如既往地沉默,仍然不接我的电话。
生活没有任何变化。我依然是那个风华正茂、少年得志的副处长,关于我的省委领导背景的传闻依然甚嚣尘上,甚至愈演愈烈、越传越玄,每天找我的电话不计其数。呼朋唤友,金樽不空,各种花样百出的游乐宴饮日复一日,通宵达旦,我常常会在一个午后的饭局上醉卧,醒来后发现自己已经置身另一个晚宴,而该晚宴的持续时间如此之长,到结束时我们不得不又再度宵夜。
“喝完这杯沈处?”一个家伙站在我的椅子边,不依不饶。“我这杯酒都端了十几分钟了。”他说。
我趴在桌子上,斜眼看着他—好象不认识他,我不想和他喝。
“算了算了。”边上一个眼镜胖子把那家伙的杯子夺了下来。“沈处的酒差不多了,我帮他喝。为领导分忧嘛。”
这个胖子我熟—陈区长,我们在一块喝酒的时候很多。
“我不是你领导,你才是领导—”我真的有点口齿不清了。
“就快是了,嘿嘿。”陈区长把手里那杯酒没了,他把空杯子向大家举了举—也不知道他倒哪块地里了。“省里的消息—”他打着嗝,声音压得低低的,做出一副很神秘的样子,把在座的胃口都吊了起来“沈处很快要提了—我们北城的区长。”
举座皆惊。
我哈哈大笑,拍打桌子。“陈哥,又忽悠了不是?”我真没听过这个。
“呵呵,长川谁不知道沈处的政治觉悟高啊?滴水不漏啊,不象我这张臭嘴—”陈区长腆着脸笑,又卖弄地朝大家说:“我在省里边的消息不会错的,呵呵。”
我觉得酒劲有点上头,有点犯迷糊,也没听清他后边说的什么。好象要散了,我看到大家都离了座。
有人把我扶到另一个雅间,在沙发上坐下来,又帮我拍打拍打肩膀。“沈处—”他在叫我。我无力地抬起头望着他—是刚刚敬我酒的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