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到了三月底,正是最好的季节,春意盎然。这才发现,跟我以前揣摩想象的确实不太一样,原来北方的春天,也可以很温暖。
在床上又躺了差不多半个月有余,每天扎针输液,灌汤换葯,渐渐地身子不再滞重,手上慢慢有了力道,我的气色也一天天好起来,自我感觉应该恢复得差不多了。
病情的具体那也确实没什么好说的,反正就感觉这部队医院的医术挺高明,对咱的护理照料也精心,就跟养朵花似的小心翼翼,搞得我都不太好意思,我甚至在琢磨是不是出院以后得写封感谢信送面锦旗什么的过来,也好表示一下我这敬佩之心,感念之情。
就是有点无聊。上官仪这些天一直没有出现,好象平空消失了,这让我觉得颇为失落因为找不到可以说话的对象。而且我发现,前段时间频繁出现的探视人群也跟着一块消失,再无影踪虽然并不觉得这样那样的探视能更快更好地带给我健康,但是毕竟闷的时间一长,不太自在。
当然,无聊和烦闷没有持续太久,我终于等到了接见哦不对,对于我来说,应该称为晋见。
事实上,在此之前,我没有感觉到在等待,我并不知道会有这么一次晋见,也没有谁具体告诉过我什么。
那天我正带着两个小护士在医院的花坛里转悠呢,我一边活动身子,一边跟她们开些不着边的玩笑,逗她们说话,企图达到解闷散心的目的。
是新换的班,过来的这两位不太熟悉,以前没见过的军装护士,年龄不大,气质不俗,长相都很养眼,而且看得出来训练有素,品位极高。此刻她们集体呈现彬彬有礼斯文矜持状,跟在我后边,对我说的那些撩拨话语,报以很有礼貌的微笑。
我用手指着坛子里的花花草草,讲了一个很无聊很夸张的**笑话,抖了两个包袱,然后把自己弄得乐不可支,哈哈大笑。
“首长,您很幽默。”军装们说,说这话的时候,她们脸上挂着礼节性的微笑,依然斯文,依然矜持,这让我觉得有点无趣。
“我不是首长。”我郁闷地说“都告诉过你们一百遍了,你们不能这么叫我。”
“是的,好的,首长。”她们依然保持十五度微笑,依然很有礼貌。
晕。
我讪讪地收起了笑容,开始看坛子里的花。持续郁闷中。
确实郁闷,因为自己这身份。我现在的身份莫名其妙。我不是什么首长,这个可以肯定,绝无疑义。但是,连日来我驻扎停留在这个部队总医院的高干病房里,免费疗养,享受特护待遇,看起来真的貌似首长,真是晕,只能说句,莫名其妙。
我现在,到底是谁?这个问题,值得深思。
然后,我的有关身份的定位思考还没来得及全面展开,同志们就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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