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陆回过头来瞥了我一眼,眼泪立马就下来了,她的神情非常屈辱。“放开!”她低低地喊了一声,身子一扭,摆开任小天的禄山之爪,站起来就跑。
“你敢!”任小天捞了一把没捞着人,手立马往茶几上一拍“弄死你!”
小陆纤巧的身子就象平空中了一记定身咒一样,猛然凝固,果然不敢再动分毫。
我张口结舌地看看满面羞愤,眩然欲泣的小姑娘,又往左右瞧了瞧,觉得自己被任小天突如其来的这一下弄傻了,都不知道状况怎么出现的。
坐我侧边的何继志倒是神色平静,他对视我的目光,冲我缓缓地摇了摇头。
“这院子里,哪年咱家老爷子不来住上个三五俩月的?这块地哪个女的我任小天不熟?玩你是看得起你,还敢跟我犟!什么玩意!”任小天还在发他的无名火。“你敢跑,撕了你丫!”
“呃”我思考了一下,侧脸望着任小天说“任书记,跟一妹妹计较个啥?小女兵,不懂事啊,别放在心上”
任小天没有理会我,他的眼神依然紧盯小陆,眸子铁灰,里面写满残酷两个字,有点吓人。“今天我还真就跟她计较上了”他冷冷地说“丫什么意思?捧红踩黑,看哥们这两年不顺是吧?嗯!”他的手掌又重重地拍到茶几上,小陆的身子跟着一抖“老子就算倒霉,也轮不到你来甩脸!”
“你”任小天抬起手来指指小陆,又点了点自己翘着一晃一晃的膝盖“坐这来!放聪明点!别逼哥们出手抠了你那xx”
小陆站在茶几对面没动身子,清秀苍白的脸蛋上充满委屈,肩膀也跟着微微地在颤抖。她转脸看着我,象一头受了惊的小鹿,眼睛里都是泪水,她很害怕,她在向我求助。
我的眉头皱紧了。这个时候,除了纳闷之外,突然觉得有点上火
就算你家老爷子是他妈谁谁谁吧,就算这疗养院是你王府大院的私家花园吧,也得有个度吧?青天白日之下大庭广众之前,玩这不入流的威逼民女戏(民女倒也谈不上,军装护理来的),也忒蹩脚狗血了吧?公子脾气演过了吧?有这么急色的吗?还带这下贱措辞,整个一淫贼嘴脸想过自己的身份吗?就算华太师那俩傻儿子,要摧花折柳行云布雨,也懂得分个场合选块地儿吧?你就不怕pp着了凉?
我吸口气,平静一下心绪是得镇定镇定,否则嘴里三字经就该跑出来了。
“别怕小陆。”我朝着小姑娘摆了摆手“任书记让你站着你就站着,他也没啥恶意,跟你开玩笑呢。”我说“没事,我在这儿。”
“任书记”我又转脸招呼任小天“来,喝茶,消消气”
“就是就是”何继志也赶紧接上我的话头“有事谈事,小火过了就算,别玩真的男人嘛,哪天不来火!”
任小天嘴角挂着一丝冰冷的笑意,给我的感觉就是两个字冷血。他架着腿晃了几晃,慢悠悠地挥手掸掸裤子,好象上面沾着什么灰尘似的,然后斜眼向我瞟过来,样子相当轻蔑。“好吧,那就谈吧。”他说“随便你谈。”
我看着他,没有说话。
这时候客厅里的气氛已经非常糟糕了,我很反感他这副做派。当然,我不知道的情况是从事实上来说,任小天需要我的反感,他刚才的所作所为,完全是在造势,他就是为着一个破裂的谈判结果而来的。
这是我事后通过回忆得出的判断任小天带着强烈的敌意来到这里,他渴望羞辱我,打击我,他甚至希望把我拖入到一个莫名其妙不知所谓的争斗中去。
在我瞎眼的那段时间,在长川的驻军部队医院里,我曾经当着任小天直接下属的面,狠狠地折辱过他一把,这是任公子从来没有过的经历。我让他捞取政治资本的企图完全失败,并且蒙受奇耻大辱,传为政坛笑话那个时候,我无欲无求,他无可奈何。但是现在情况不一样,倒过来了,他完全有本钱羞辱我。
而正是那次事件之后,我们收获到了完全不同的结果,政治轨迹都因之发生改变在任小天看来,我平步青云飞黄腾达,直接抵达政治核心,而他却饱受非议原地踏步,甚至连自己身处其间的政治势力也因为这个事件受到全面打压。
所以对于我,除了仇恨之外,他没有第三个字要说。任小天和我之间的矛盾,完全对立,没有任何可以调和的途径。
在到达这个八十七号楼之前,任小天已经完全清楚我的动机,我找他的目的。他根本不可能答应我的要求,甚至他已经把这回碰面提前理解为一次报复性的打击,他需要在一个合适的气氛下亮出他的底牌,置我于不能自拔的境地。他对小陆做的那些动作不过是向我提个醒在这幢充满历史和政治气氛的古旧楼宇里,他不是客人而是主宰者,我才是一个外来人员,我没有资格向他提出要求,同他对待谈判。
但是在当时,在谈话开始之前,我并不了解任小天的想法,我只是以为他有恃无恐天性淫贱,很猖狂很张扬,我以为他想出口闷气发泄一把,但是这样的发泄方式让人异常反感这个感觉让后面的谈话陷入到任小天希望创造的氛围,并且直接引发影响极其恶劣的械斗,直至上达天听虽然械斗这个事件,未必是他任小天想收获的。但是确确实实,这次谈话产生的客观后果就是事件发生了,让大家始料未及。本文转载自小陆回过头来瞥了我一眼,眼泪立马就下来了,她的神情非常屈辱。“放开!”她低低地喊了一声,身子一扭,摆开任小天的禄山之爪,站起来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