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北方跟来的媒体不少,坐在一块有三四十号人马。本来把这些记者大大们安排在三个包间,但是他们不答应,说分开不热闹,说要扎堆儿喝酒,非逼得酒店腾房间不可。老冯在请示过我之后,把原本安排给领导们那个最大的包厢换过来了这个根本无所谓,而且我乐意满足记者大大们的要求。
于是乎,问题就出来了。
我一进到记者们那大包房里,就发现落入陷阱,中了埋伏一众人马挥眈眈,谁都没安着好心,全在那里候着我呢。
我敬酒的时候,大伙儿都默不作声。喝了一杯后,就有人提出来说每桌都要敬,我说那也行,大家为我沈某人远道而来,这个面子无论如何得给,于是四个台子轮着走,每桌都干上一杯,然后要退出来的时候才发现他们把门给堵上了。
大家起上了哄,全体闹腾起来,都说不能走不能走沈先生这次收复失地一战功成,庆功酒怎么能是这么个喝法?不够气概,不行,得通关。
其实酒桌上的套路倒也不陌生,我不以为意。于是我很冷静地告诉大家说都是自己人,我的情况怎么样,相信兄弟们都了解,下午的会议确实很重要,不能再喝了,希望大家多包涵。
但是这帮记者们可不管这么多,一个个劲儿劲儿地疯吼,敲打桌子杯子,直喊着不通关不许走他们不是我的下属,也不是以服从为天职的年轻战士们,里面又很有几位以前在北方就有过交道的朋友,彼此算是了解,再说大家年龄也都差不多,没什么距离感,这么一逼上身来,还真不太好对付。
身后长川的同志们如临大敌,以冯副秘书长为首,田秘书还有接待处的两位副处长赶紧冲上前来解围,都说实在要喝也行,沈书记的酒他们负责。结果被喝退吆喝的喝不是喝酒那喝法。之前念通稿那位大大当场就站出来吆喝上了,说长川这地儿挺特殊啊,还敢搞起地方对抗中央啦?别忘了沈先生可也是中央下来的!这是自已队伍里闹革命,地方上的同志就别瞎掺合呸得冯副秘几个灰头土脸的挺没面子,看着我不好再接言。
这位吆喝得没边的大大我熟悉,就姓边,还有个挺怪的名字,叫操没看过他身份证,也不知道是不是本名,我曾经就这名字开他玩笑,我说操这字搁人姓曹的那儿多见气势啊,怎么到你这就让我有扫黄打非的冲动呢?
记得是在一次上层开会时跟这位大大说的玩笑话,我跟他没什么顾忌我指导他的工作。边操是新华社一级记者,最牛逼档次的媒体代表,平时活动基本是跟着各类组织会议跑,所以我们熟。
以边操为代表,眼前这帮来自首府的大大们全是谁啊?中间有几位,可都挂着牛逼光环xx社xx日报xxtv,一个个睥睨天下,都是海得没边那人物,全他妈真正的无冕之王。平日里独当一面惯了,下到地方来,见官大三级,只有他们呸人的份。
所以他们起哄,地方上的同志只有无言,还真不敢挺上去你说也说不过他顶也顶不死他,有什么好挺的?
现在这帮牛逼哥们是为着我才凑到一块来的,此行已经算是破天荒,本来大家就都能搞事,今天心情这么一爽,更是死活不依地抬我拼酒了。对他们来说,长川这旮旯地方开个常委会,就算个**鸟蛋点的事,何况是人都能看出来,已经大局定矣拿这理由挡酒,根本就不灵泛。
只见边操大大手里端了一杯酒排众而出,搂着我的肩膀貌似推心置腹地说“沈老大啊,你看这个兄弟们的情绪都很高涨,都为你高兴啊!你现在到地方上安下了身,至少就是这么三年五载的见不着人了,再要想象今天这样大家聚在一块喝酒,可能机会都很难了,所以说呢,别让兄弟们留遗憾啊来,沈先生,先把这杯干了!大家再一块!”
边操说一句,后面席上就跟着叫一阵好,最后他把手上的酒一口倒进嘴里,大伙儿齐声哄闹,又来催促我,打巴掌吹口哨的,感觉屋顶都快掀翻了。
我抬起手来往空中压了压,制止一下房间的嘈杂喧闹,然后我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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