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罗盘只能查找小弟的大概位置,但其他两枚罗盘到位之后,便能查找小弟精确位置一事。林道友一句话,轻轻松松将小弟逼出青羊府。这等心机反应,小弟真是佩服的很。”
林素还轻声说道:“只因金师兄急于寻找道长,在下不得不动此心机,还请道长不要介怀。”
白城紧接着问道:“凭这条计策,逼在下出青羊府够了,但不知林道友如何猜到小弟会走水路,能事先准备好这样一艘大船?”
林素还笑道:“这倒是巧了,我们师兄弟本就是坐船来的此地,今日我见清越道长的气机往码头方向行去,便当机立断,将众位师兄弟叫回船上,来上游截住道长”
白城听罢,一声长叹,说道:“原来如此,小弟死得不冤。”
白城正在船头答话,张常武已轻手轻脚从后面摸了过来,低声说道:“兄弟,这楼船高大坚固,咱们只怕打是打不过了,你先跟他们聊天,稳住局面,我已让两个兄弟扭转风帆,别看咱们船小,只要扯足风帆,甩开他们一点不难。”
白城瞧着对面的大船,想起那名手持铁球的巨汉,又想想他手中的钢铁巨球,不由苦笑说道:“张大哥这条计策只怕是行不通,这样吧,张大哥帮我拿只船桨过来。”
张常武不明所以,依言拿过一只船桨来。
白城低声说道:“一会小弟着手应敌,张大哥带两位兄弟赶快离开此地。”
张常武怒道:“你也太小瞧大哥了,我岂是贪生怕死之辈!”
白城笑笑却未说话,将手中船桨抛入水中,身形一晃,如闪电般退到轻舟中央,右臂一甩,乌金匕首滑落手中,随即手腕一抖,一道金光划过,只听“嗤”的一声,小船桅杆被齐根划断,紧接着,他左掌发力,一掌平平击过,将桅杆打落水中。
这一切动作,如行云流水,在电光火石之间完成,张常武还未反应过来,白城便已然做完。
张常武不明所以,问道:“兄弟,你这是要?”
白城冲张常武微微一笑,说道:“大哥一路保重,他日有缘江湖再回。”
说罢,白城脚下发力,纵身跃入水中,踩在刚刚抛下的船桨之上,随即运转气血,丹田发力,回身一扭,双掌重重击在轻舟之上。
轻舟受此一击“嗖”的一下滑出四五十丈远,紧接着,便顺流而下,须臾间消失不见,唯有张常武的叫喊声,还能依稀听到。
夜风清凉,水波涌动,在宽阔的大河之上,一船一桨静静漂浮,金家奇等五斗米道弟子在船上静候,白城则站在船桨之上,随着波浪上下晃动。
金家奇瞧着轻舟逐渐远去,却毫无动作,半晌之后,方才说道:“清越道长果然是仗义之士。”
白城笑道:“赴死之事,区区一人便足够了,他们都与此事无干,不过是些平常的江湖人,还是不要牵扯的比较好。”
金家奇低沉声音说道:“道长跟我回去未必是死,何必非要在此处一决生死呢?”
白城纵声长笑,说道:“金先生这么说,可太小瞧在下了。”
说罢,白城脚下猛然一踩,船桨沉下水中三次,他已借这股反冲之力,纵身一跃,飞身飘上楼船,面对五斗米道数十名高手,竟要率先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