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哇噻!”小溜既羡慕又嫉妒地低喊一声。“那你们是如何从蛇窟脱困的?”
小跳顿时眉开眼笑,因为最刺激的部分出现了。
“就是小喽在蛇窟的斜上方发现一道很大的裂缝,所以我们跃上去,试着往裂缝里头前进。天杀的!没想到那缝径小遍小,但真的歪歪曲曲地通往外界,我们花了一个晚上外加一个上午终于爬到一处山壁,而山壁的正下方有一条大河,我们就是扑通跳下水,游到河的对岸才脱离蛇窟的。”小跳口干舌燥地猛吐舌头。哇!一下讲太多话,口有些渴了。
“小跳,你下山后的日子过得比我好玩多了,你还那么不知足。”小溜向往得只差口水没流下来。不过,在小跳的故事中,她有几点疑问。
“小跳,你中的是什么毒啊?为什么要跟刘大哥‘那个’才能解毒?而‘那个’又是什么意思呀?”小溜的问题就像连珠炮一样滔滔不绝。
小跳先是迷惑地搔搔螓首,不懂小溜在问什么,接着才恍然大悟的“喔”一声。
“‘那个’就是阿爹和娘每次都躲在房里偷做的事啊!明不明白?”她骄傲得尾巴差点翘了起来——如果她有尾巴的话。这可是她生平第一次比小溜多懂那么一点东西。
“是‘那个’啊!”小溜双眼亮得可疑,她好学不倦地问下去:“那刘大哥跟你‘那个’的时候,你感觉舒不舒服?喜不喜欢?”
她的俏容浮上一层粉红色泽,可是,她舍不得放弃这个机会。
小跳一点害羞和腼腆都没有,她倒是一脸纳闷地盯着小溜那红得像猴子**的脸蛋。她发烧了啊!
“那刘大哥是怎么跟你‘那个’的?”小溜问出了她心底最好奇的疑惑,粉颊也因此灼烧成绯红的艳霞。
这就有点难了!
小跳眯起双眸仔细回想,才直言不讳地道:“就是用他**的那根——”
“小跳!”尧臣站在窄小的庙门前,一脸恐怖地叫住小跳,与官星河赶紧跨了进来,坐在火堆前。
所幸他们回来得早,否则,她们那荒诞的话题不知会进行到什么可怕的地步。连最令人难以启齿的男女肌肤之亲,她们都能拿出来津津有味地讨论,她们还有什么是不敢做的?
啧!这两个姐妹聚在一起真是吓人!
尧臣打定主意,绝不再让她们有独处的机会,否则有朝一日,他会发现自己身上的秘密、特征全被他未来的小姨子知道了。
“干嘛?”小跳不解地直瞅着尧臣,发现他的脸色怪怪的。“你为什么这样看着我?”
小溜则因被逮个正着,面红耳赤地坐到官星河身旁,帮他把处理好的山鸡架在火堆上。
官星河悒郁地瞪小溜一眼,仿佛在责备她不应该对男女之事太过好奇,况且,他已经熬不过她那缠人的粘功,告诉她那么多了
小溜俏皮地吐吐舌头。
“小跳,这种事以后不可以再说了!”尧臣搂着她的纤腰,以最严肃的口吻道。
“噢!”小跳不服气地翘高樱唇,但是瞄见小溜在朝她眨眼睛,猛打暗号,她只好闷闷不乐地放弃争辩了。
?
等到小跳趴在尧臣的腿上熟睡了,尧臣才缓缓启口道:“其实两天前我和小跳在一处捕鱼人家过夜时,我就已经得到消息知道小跳和小溜她们的爹被关在哪里了,有趣的是,除了她们的爹及一些小帮派的帮主外,另外‘无情门’门主杨州谷竟然也被关在那里。”
官星河的眸中闪出如电的精芒,直盯着尧臣那含笑的淡适俊容。
“这样一来,我心中的疑点就有了答案。‘无情门’是个单纯、有自信的杀手组织,每一次任务只派一个人行动,上回怎么可能派一群杀手去追杀‘衡山三英’呢?那时,我就怀疑‘无情门’内部出了问题,直到两日前得知‘无情门’门主也被囚禁了,我才明白出了什么事。”
官星河心中有些佩服他对事物的敏锐度与推理能力,所以,也直讳地道:“大概在一个月前,我人在桐柏山一处山谷训练银、铜级的杀手,突然收到师父的来函,命令我去北京刺杀‘凤篁门’的少门主刘尧臣。”
官星河意味深远地看了尧臣一眼。
“我已经离开北京两年,只有少数人知道我不在‘凤篁门’这件事。”尧臣笑着道。
“重点是师父已经答应过我,只要我用三年的时间在桐柏山替‘无情门’训练一批优秀的杀手,师父就允许我脱离‘无情门’,所以我已经将近三年没有接到师父所指派的任务了,因此,这次师父的举动格外令我感到疑惑;于是,我派一名心腹装扮成我的模样上北京,我则易容为女装打算悄悄南下潜回‘无情门’总坛,我就是在途中与小溜结伴同行的。”官星河温柔地捏捏小溜的玉手,继续道下去。
“哪知我们抵达‘无情门’的秘密总坛,那里早已人去楼空,我在师父练功的密室里发现他老人家留下的暗号,得知他目前人在南阳‘白玉楼’作客,于是,我和小溜又连忙赶到‘白玉楼’找师父,可惜师父早就被莫海宁设计,囚禁到不知名的地方了,而整个‘无情门’的杀手也全被莫海宁利用。”
“原来莫海宁并不知道你和你师父的约定,而假藉你师父的旨意要你来杀我。”尧臣明白地道。
“是呀!”小溜皱起眉头道:“莫海宁那大坏蛋跟我们摊牌后,竟要我们杀了刘大哥你,他才会放了官大哥的师父。不过,大坏蛋的话是信不得的,他怎么可能轻易放过‘无情门’那堆这么好用的杀手?偏偏官大哥执意上北京杀你,我只好跟着他上北京!”
尧臣露出欣喜的笑容,跟聪明人讲话果然很舒服。
“所以,官兄才会在茶棚下打暗号给我,示意我跟他演一场戏给暗中监视你们的人看,让监视的人满意地回南阳向莫海宁报告,使你们有多一点时间暗中察访‘无情门’门主的下落?”
小溜点头如捣蒜地称赞着“刘大哥,你真是料事如神,好厉害喔!”
官星河看了,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他不喜欢小溜去崇拜别的男子。“我师父现在被关在哪里?”
“对啊!还有我阿爹!”小溜险些忘了自己下山的目的是要查出她阿爹的下落。
尧臣了然地看着官星河一脸的醋意,很高兴有人像他一样受到杜家姐妹花的“折磨”心理总算平衡了不少。唉!爱上杜家双姝,好辛苦啊!
“根据我底下探子日夜的监视与追查,发现莫海宁的手下常不定期地前往往洛阳的一处乱葬岗,可是,每当探子一跟进乱葬岗里头,便会失去那些手下的踪影,所以,我敢断断洛阳的乱葬岗有机关存在,而你们要救的人肯定在乱葬岗的某一处墓地里。你们去洛阳的时候,千万不可大意。”尧臣嘱咐道。
“听刘大哥的口吻,是不打算跟我们到洛阳救人!”小溜有些失望地道。
她原本还想跟刘大哥多学一点东西,顺便把小跳还未说完的话挖出来。
“不了。”尧臣俊脸上的笑意在低头凝视小跳时愈加浓郁。“小跳这阵子老是受伤,整个人都瘦了一大圈,我打算带她回北京的‘凤篁门’好好进补休养,并且让她熟识我的家人。况且,我已经两年没回‘凤篁门’了,有很我重要的事情得处理,包括如何拆穿莫海宁的假面具等事。”
尧臣说着说着,突然觉得莫海宁这件事实在很烦人,他不想再插手了,还是交给武林人士自己去解决好了。
“我看这样吧!我替你们约齐各大帮派的掌门人和帮主,要他们在中秋那天到‘白玉楼’,让你们带着被囚禁的人证找莫海宁摊牌,怎么样?”他谈笑风生的说。
“这倒是个好主意。”官星河冷冷地开口。“不过,小溜得跟你们到北京,我一个人去洛阳就够了。”
到洛阳去救人一定会发生许多危险,而小溜又不会武功,他不想害她受伤,甚至断送小命。
“不行!江湖险恶,你一个人去洛阳我不放心,我一定要跟你去。”小溜娇俏的脸蛋上写满坚定的决心,她或许不会武功,但她有一颗聪明的脑袋瓜子,一定可以帮上忙的。“你去北京。”官星河冰冷的口气中有些急躁。
“好了,别争论了。”尧臣插嘴道:“我看,小溜还是跟官兄到洛阳救人好了,因为听小跳提起过,小溜懂一些机关阵式的东西,而我刚才不是讲过了嘛!乱葬岗肯定机关重重,如果小溜跟着去,一定可以省下一些不必要的麻烦。”况且,他不认为自己能够一次应付两个姓杜的姑娘。
小溜得意地斜睨官星河一眼。“官大哥,我可以助你一臂之力耶!”
官星河瞪她一眼,突然站起身来,大跨步离开破庙。
“他怎么了?”尧臣不解的问。
“别理他!”小溜不以为意地咋咋舌头。“他每次跟我争辩输了,就会闹别扭,明天大概就恢复正常了。”
“噢!”尧臣开始同情官星河了,遇到冰雪聪明,又口齿伶利的小溜算他幸运,也算他不幸,所幸自己爱上的是“大智若愚”型的小跳。
由于同属杜家姐妹“魔掌”下的可怜人,尧臣忍不住替官星河说几句话:“他是个汉子,你别太欺负人家。”
“我知道。”小溜长叹一声,神色黯然地道:“官大哥以前的日子过得很郁闷,很痛苦,迫于养育他长大的恩师命令,得昧着良心去杀人,不论杀好人或坏人,都在他心里留下难以磨灭的伤痕,久而久之,他自然变得冷酷无情,因为他所处的组织不容许他有自己的感觉。三年前,他师父好不容易答应他可以脱离‘无情门’,就在这三年快满的时候,‘无情门’偏偏又发生这样的问题。唉!上天真爱捉弄人。”
“你别难过。”尧臣看着与小跳一模一样的俏脸黯然神伤,心里有些不忍,他安慰道:“官兄快苦尽笆来了,他遇见了你,不是吗?”
小溜露出一抹信心满满的笑容。“嗯!我会让他快乐的。”
“记住,官兄的师父杨州谷为人贪财,必定不会轻易放官兄离开的,你一定要帮官兄坚定脱离‘无情门’的决心,不要让他再走回头路了。”
“好了。”小溜感谢地笑道:“谢谢刘大哥的提醒。”尧臣有些贼兮兮地眨着眼道:“以后都是一家人了,我不帮你帮谁啊?只有你赶紧把岳父大人带到北京,让我和小跳可以如期成亲,就算谢我啦!”
小溜笑咪咪地瞟向小跳,笑靥如花地道:“是,姐夫。”
尧臣呵呵轻笑。
门外,一轮圆月冷清清地挂在天上,与破庙里的热闹形成强烈的对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