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何以桀眉心不自觉的就蹙了起来,她的脾气怎么这样怪?
“怎么了?”他耐着性子问,诺诺也好奇的看着思思。
思思云淡风轻的一扬眉,微微一笑:“没什么啊,突然没胃口了。”
何以桀牵了诺诺的手就转身向外走:“那我带诺诺出去了,厨房准备的有早餐,你饿了就吩咐佣人。”
他话说完的时候,人已经到了客厅外。
思思忽然之间泄了气的皮球一般瘫坐在了沙发上,这人!
当初把她骗来时,话说的这样好听,现在又变成这样子不冷不热的模样,谁要来看你的脸色?
思思腾地站起来就冲上楼去,翻箱倒柜找了半天却发现自己所有的证件都不翼而飞了,她越想越气,打电话给何以桀,却半天都没有人接,思思一个人气呼呼的楼上楼下转了几圈,何以桀的电话就打了回来……
“证件在你钱包里,你钱包在我这里,这里你人生地不熟,还是不要乱走乱跑,遇到坏人就麻烦了,乖乖待在家里,我和诺诺晚上回去。”
晚上八点钟的时候,何以桀抱着玩了一天累的在他怀里呼呼大睡的诺诺进了房子里,客厅里还亮着一盏壁灯,光线昏暗之下,他看到她正半躺在沙发上看电视。
许是刚洗完澡,她的头发用一条毛巾包了起来,五官分明的脸就完全展露在他的面前。
平日里看起来,她和相思就是有几分的相像的,在这样光线迷离的情况下,她看起来就越发的像她了。
佣人过来接了诺诺,抱她上楼去洗澡。
何以桀在客厅里站了一会儿,就缓缓的向沙发那里走去。
她眉眼不抬,一个频道一个频道的换着电视节目。
光影就一下一下的闪着,在她脸上变幻出奇异的光彩。
他还未走近,她忽然就关了电视,房间里立时暗淡了一层,何以桀脚步一顿,思思却已经缓缓站了起来。
他看的很清楚,眼睛倏然之间如被刺痛。
她身上的棉布睡裙,分外的熟悉,是辞官之后,在杭州买下了房子之时,他亲自去锦湖公寓收拾了她留下来的东西,衣服,毛绒玩具,小摆设,她用过的洗护品,戴过的小首饰,都一一的收拾起来,运到了这里。
因为新搬家,事情还太多,他还没有来得及把储物室辟出来,她的东西都暂时收在客房。
不知怎么的,她的衣服被思思翻了出来。
起初他是很想生气的,但那怒火只是一闪而过,在看到她此刻的样子之后,就彻底的消失无影无踪。
他记得那时候思思很瘦,穿这件睡.衣就有些空荡荡的,但此刻的靳思思穿起来,却是刚刚好,一如当初思思刚买这条睡.衣回来穿在身上的样子。
他心口一阵锐利的刺痛,和她在一起的那些时光忽然就如潮水一般汹涌而至,他胸口里憋涨的酸楚渐渐泛滥,喉咙里也涌上酸涩。
思思却是一步一步向他走近。
何以桀想要后退,双脚却好像被钉在了地上。
她一直走,一直到他和她的距离,只剩下不到十公分,他的呼吸几乎就在她的额上。
他乍然的发现,她和思思的个子,也是一样的高,她们两人的身形,几乎一模一样,甚至还有最关键的……
她除却说话的语气和欢快的语速,低沉下来时说话的语调,也是那么那么的像她……
“你是谁,你究竟是谁!你是不是她?”他忽然伸出手去,双掌按在她的肩上,声音急促,隐隐有些发抖……
思思的手缓缓的抬起来,冰凉的指尖,就像是上好的和田美玉一般,带着沁沁温润的凉。
她握住他的手,感觉到他的颤抖,心底的冷笑渐渐弥漫而出,看,这就是男人,再怎样深情款款,也不会为了一个死了的女人,守身如玉一辈子,她靳思思,向来有仇必报,他算计她,她就狠狠的,羞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