隆康三年,七月十七日。
隆康皇帝与柳皇后、柳贵妃姐妹在心腹大臣王长龄的护送下连夜离开皇城。队伍在北城郊遭遇围城的焰火营军队,被追至京城十里外的落凤坡。王长龄率队誓死保驾,浴血奋战,最后终于冲出了重围,仓惶逃往北方。但是,柳贵妃也在落凤坡与己方人马失散,自此下落不明。
此情无尽成追忆,此恨绵绵无绝期!
一夜未眠的龙天澈正躺在帐内,握着宗政无瑕送他的香囊发呆,忽听帐外赵子奕报说有人求见时。他从床上坐了起来,连穿上外衣的心情都没有,就对外面说:“叫她进来!”
柳涵玉披着锦绣披风随赵子奕走进帐来,抬头就见他一脚踩在床上,另一脚蜷着,斜斜坐在床沿。他胸前襟带未系,敞着的衣裳里露出大片结实的胸肌,正目光冷冷地盯着她。如果是平时见着男人如此她会羞得满脸通红,但今天她只是垂下头静立着。
“你出去!”龙天澈对赵子奕说。
赵子奕点头,临出帐前望了柳涵玉一眼,以眼神示意她莫慌。后者对他点点头,目送他走出帐。帐帘垂下,柳涵玉定了定神,回首面对龙天澈。
他正面无表情地问:“柳贵妃一大清早来做什么?”
她忙跪了下来。“涵玉今天来见王爷是有一事相求!”
龙天澈睥睨跪在地上的纤弱女子,意外发现她脸上表情坚定无畏。他扬眉,似笑非笑地问:“你确定,你有资格求我?”
柳涵玉抬头,昂然直视他:“以柳贵妃的身份,涵玉自知没有资格!若以我与英王妃的情谊,是否能恳求英王放过柳家上下一条生路?”
“情谊?”他似听到一件非常好笑的事,哈哈太笑。笑罢,他赤着脚下床,绕着她踱了一圈步,最后在她面前蹲了下,接着脸色骤寒,说道:“在你的封妃太典上,他们火烧瑕儿时有顾念什么情谊?舒氏对她下格杀令的时候顾念什么情谊?柳涵轩在一次次追杀她的时候又顾念什么情谊?”
柳涵玉无言以对,怔怔望着他眼中疯狂燃烧着的恨意。她明白,爱有多深,恨就有多深!
他抬起她的下巴,邪冷一笑,笑意自始至终未到达眼眸。“与其对我谈什么仁义道德,骨肉亲情,不如让我看看你能为柳家做到什么地步!”
柳涵玉尽管内心惶惶,表面还是故作平静。她直视着他,问:“王爷希望我做什么?”
龙天澈望着眼前女子的脸,不觉忆起新婚那夜,宗政无瑕也是同样的楚楚可怜,同样的脆弱却故作坚强——他失神,心又开始揪痛。
“瑕儿——”
她听见他不自觉的低语声,看见他眉眼间聚集了浓得化不开的哀伤。正当她心生不忍时,他眼里的哀伤一瞬间被邪魅取代。
他勾起唇说:“龙天浩说过,他的柳贵妃柔情似水,闺中矛入骨,我也很好奇,想看看卸下华丽伙装的美人,是否真如他所言能令男人偿到**蚀骨的快乐?”
柳涵玉闻言大震,呆若木鸡的跪着。明明是大热天,她却在他冰冷的注视下打了个寒颤。
“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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