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仍清楚记得她初到这个世上的时候,只想着和那前世今生都只对自己好的外公相随一世。却不料,她遇到了他。
初次遇时,她狡猾多诈,他憨厚老实。
再次遇时,她美丽出尘,他惊慌错愕。
而后,外公把她托付给他,只是其中的心思,她又怎么会不知道!懒
虽说她不懂情爱,可也知道这种男人世上少有!
她便想,那些古人不过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更甚至连人都不曾见到便注定了一生牵绊,而她便已经是幸运的了!
何况,雷宇哥哥对她,固然也是喜欢的!
她以为自己终究不会太凄苦,那些什么情爱的苦难也不会落到她的身上,只不曾想,竟是她想的太简单了!
事已至此,不管结果如何,便都是注定的结果。
因为决定的人,从头到尾,便不是她!
明玉推开房门,映入眼帘的竟是一个白色的翩翩身影。
他独坐在灯下,手中的书本卷册之上,俊美的面庞辉映出卓绝的光彩。
她楞了些许。
直到他抬头看向她,眉头稍挑“你哭了?”
明玉心头一滞。
眼里几乎险些又要湿润起来。虫
此刻,还真是她脆弱了!
她扬唇“和雷宇哥哥许久不见,自是感动流涕!”
“啪——”
话音未落,他手中的书便已经落到桌上,翩然身形微动,已经到了她面前。
她嘴角微扯,抬眸看向他。
方抬头,下巴便已经被攫住,跟着熟悉的桃香便窜入口中。
些许粗暴,些许愤怒,些许惩罚。
她闭上眼睛,不想反抗,或许她便是想要这种结果。
察觉到她的沉默,那看似惩罚的吻骤然变得温柔,轻挑浅勾的诱哄着她张开唇瓣,而后在她的唇中灵动划开,点点诱惑。
她心中一动,心底某处酸软的一塌糊涂。
直到她觉得自己的腿脚都有些发软的站立不住。
她被那带着桃香的气息紧紧拥抱,当唇间的桃香慢慢消散,她方睁开眼睛,视线中,那张面庞一如的清浅淡笑,吐出的话却些许警告。
“我不管你为何而哭,只是从此之后,我不想你再因为别的男人如此!可懂?”
她轻轻的笑开,眸光中晶莹的便像是耀眼的灯火“君公子,你当真喜欢我?”
尹君月颦眉,因为她这话微微抿唇。
明玉看在眼里,不禁哑然失笑,
他是姓尹的,金域王朝皇室之人,即便是真的喜欢她,又能置她与何地?而她,别说对他并无情,就算是有,她也不会因为他而停留!——因为,他根本就不是她的菜!
似是看到了她眼底闪过的淡淡的嘲弄,尹君月正要说什么,门外传来一个声音“主子,有信到!”
他走到门口,甚至连头都不曾回顾,只是丢下一句话。
“好好休息!”
房门关合。
明媚的灯光摇曳在屋子里,她这才意识到桌上的檀香已经给换了最让人容易入睡的沉香。其中还有舒缓伤痛的味道气息。
不得不说,他倒也细心。
这时,耳边隐约听到门外传进来的些许声响。
“将军负伤”
随着便听到刚才出去的那人一声低喝“去叫雷宇过来!”
“是!”而后一阵脚步声远去。
明玉缓缓坐到桌前,凝望着桌上摇曳的烛光,良久。
“他如何受伤?”
此时,尹君月眼中带怒,嘴角微抿,却已经寒意四起,屋中林立之人无一敢胆大声喘息。
“回公子,”雷宇先上前一辑“一个时辰之前,奏报说是将军酉时初与游族将军交战于城外,数招之下便枪挑对方于马下,将军只是稍受轻伤。如今看来,若非意外,便应该是中毒!”
边城军营中的医药院中都是上好的郎中,一般伤势并不用直到尹君月耳中,而此次匆匆传信而来,定然非同一般。
尹君月垂眸低喃“边城粮草未及,伤兵之数已将近半数,而如今仍能固守陈汤,便是他多年镇守之威名只是他如今受伤恐怕明日便会满城皆知,到那时”
而后已经不用他言明,四周之人便已经明了其中之艰险。
尹君月起身,面上已经浮上一丝冷笑“他们倒是算的精密!此时,若想要稳定军心,御驾亲征之名便是最好,可如此,那游族又怎肯轻易退兵!朝中定然又是动荡!”
“公子!”
雷宇拧眉,上前一步,正待言语,尹君月已经摆手轻止“传令下去,连夜直奔边城!”
“是。”
满室人躬身领命。就在一行人鱼贯而出的之际,尹君月沉声一喝,
“雷统领稍候!”
雷宇面色一凛,立在原地。
房门关合,尹君月看向雷宇“有件事,我要你去办!”
雷宇上前一步恭
听。
尹君月从怀中掏出一样东西放到桌上,雷宇抬眸看去,是一枚通体碧玉的玉佩。
而后几声密不可查的耳语之后,雷宇拿过玉佩,退后一步“是,臣这就去办!”
“嗯!”尹君月颌首,目光所到时眼前些许闪过那双带泣的眼眸,略微沉思之余,还是摆手示意“去吧!”
而后对一直便立在身边的竹子吩咐道“叫常青过来!”
“是!”竹子领命,紧随雷宇身后走出房门。
幽静村外。
高头大马静寂而立。
在几个穿着同样青衫男子之前,雷宇翻身上马。
胯下马儿低低嘶鸣,便在他拨转马头离开之时,雷宇回眸看向那村落中一偶。
几处灯光淡淡,他眼底几经复杂神色。
终究还是夹紧马腹,急驰而去。
夜色深缭。
高大城墙巍峨耸立“边城”二字如若神雕而成。
空中黄沙阵阵,旌旗飘扬。
城下看似无边的军营帘帐连成一片,灯火通明中,更有些许嘈闹声传出。
城墙上士兵林立,剑戟丛生。偶有巡视的将士所到,无一不是打足了十二分的精神镇守四塞。而最高处的城楼,黑红叠加的旗帜正中,偌大的“卓”字迭迭起舞。
边城中。
戒备森严的将军府邸最深处是一片灯光明亮。
紧闭的房门外,数人立在门外,脸上一片担忧神情。
房门开启,一身穿盔甲,面色清冷的男子从房间里走出来,立在门外的数人忙跻身上前。
“赵副将!将军如何了?”
“将军要不要紧?”
“”赵副将微微举手,众人问询声随之停顿之后,脸上方露出些许清淡笑意“诸位放心,将军已无大碍,此时也已经睡了。如今夜已深,众位也就回去休息吧!将军有我还有军中的医药院郎中在,便可无虞。”
听到赵副将这样说,众人才总算是松了口气,纷纷对赵副将一辑,而后离开。
赵副将看了眼那些已经消失了的身影,回头吩咐守在门外的军士。
“小心防守!”
“是!”军士们低声应了。
赵副将点头,而后进到屋子里。关上房门。
几道屏风过后,屋内的药香便越发浓郁,梨花木床帘帐合拢,坐在床前凳上的是一布衣灰须男子。
看到赵副将的身影,起身一辑。
“赵副将!”
“罢了!”赵副将扬手免了这俗套,几步便走到床前,轻抬帘帐往里面看过去。“醒了吗?”
灰须男子叹了口气,不用说便知道情形不妙,赵副将拧眉,跨坐到桌边的凳子上,一拳击到桌上“如此,便只能等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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